眼前的几位,除了最前面那个最有气质,还可能是个头头儿的男人之外,其他人的样子让秦离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要上前去确认,可是仔细看过之后,也没能看出什么异端来,只是一股浓浓的熟悉感围绕着她。
秦离见没想到是谁,也只好作罢,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他们训练。
这几位军人一圈又一圈围着铁围栏跑步,从干爽的军服变成渗透了汗水的军服,直到太阳下了山,几人才停了下来。
但也只是停下了绕圈跑,转而跑向中央的障碍物,开始了障碍物训练。
秦离想过上前跟着一起,但是每次碰到那些障碍物的时候,都会直接透过去,一点效果都没有。
见此,秦离觉得很无聊,转眼就在整一个平原里飘荡,除了那些军营不能进入之外,秦离基本把整个平原都看了个遍。
最后发现还是之前那几人的训练最有意思,就直接回来继续看几人挥洒汗水。
秦离看着几人一遍又一遍的跑过各种障碍物,一次次增加沙袋的数量,军服湿了再湿,直到把鞋子都浸透。
期间秦离越看越精神,越看越心痒,很想要亲自上手去尝试这种高难度的训练,虽然乏味,但是她很喜欢。
一直到很晚,几人才停了下来。
带头的男人刚说了结束训练,那个一直被甩在身后,跑的最慢的男人直接瘫倒在地上,粗喘着气,还不忘冲着他们的头儿抱怨道:
“我说老大,我们这又不是要去打仗,就只是去当个卧底而已,干嘛每天都安排这么多的训练啊,像之前那样不是挺好的嘛,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真的吃不消啊。”
其他几人也忍不住疲惫,直接跌坐在地上,附和道:“是啊,老大,都已经一周了,还有多久能够结束啊,每天这样真的很要命啊,我觉得我的腿都不是我的腿了。”
唯一能够站着的男人也在粗喘着气,但是却并没有丝毫想要跌倒的感觉,即使是训练过后的疲倦,也难掩身上的魄力,再次让秦离心里一动。
即使是再怎么疲倦,也依旧保持着军人的坚毅,临危不乱,眼睛炯炯有神。
原本贴身的衣服因为汗水,直接贴附在男人的身上,把他因为锻炼多年而练出来的肌肉线条都完美的呈现出来,任谁看了都会对这样的兵哥哥心动吧。
就眼前的男人就足以让秦离心动了,没想到男人一说话,更是直接捕获了秦离的心:“不要以为卧底很好当,若是稍有不慎,随时可能回不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继续。”
妈呀,这就是她的梦中军人啊,这是直接让她做梦梦到了吗?
可能连裴妍娟和裴奕川都不知道,其实秦离从小就有一个军人梦,眼前这人就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期盼的最完美军人的样子啊。
多少次,看着电视,路过军校,幻想过自己当军人的样子。
多少次,她都可惜自己不是个男生,这样就能练就一身的肌肉,当一个帅气又霸气的军人了。
特别是小时候,跟着那群小弟,蹲在军校围栏,看着里面一个个魄气十足的军人,脸上都是满满的羡慕,总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之后自己也能当一个厉害的军人了。
当然,她相信,她就算是女生,也一点可以成为又帅气又霸气的军人。
而眼前这位屹立站着的男人,就是她一直幻想的最理想的军人的样子。
若是后来没有裴妍娟生病,她回到秦家这些事,很可能她读完高中就直接征兵去了吧。
而现在的她只能羡慕的看着几人回去的身影,看着被人一遍遍走过的障碍路线,想象着自己站在那里的场景,或许也会很帅气的吧。
或许也只有在做梦的时候,她才能看到自己最渴望的东西吧。
毕竟她在现实中不可能会像个幽魂一样飘荡,而且还什么都做不了,唯一可以说明的就是她在做梦。
大概终于承认了自己是在做梦,梦里的场景慢慢消散,最后又恢复一片黑暗。
只是这一次耳边很安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吵,让她有些舒心。
秦离微微睁开自己的双眼,希望可以像刚才一样,一睁眼就看到平原上正在训练的军人。
却没想到,入眼的却是秦浩铭的大帅脸。
秦离直接被吓了一跳。
这刚刚才梦到了自己喜欢的,现在就要来个膈应她的是吗?
不知道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秦浩铭的脸吗?
想到上一世对待自己的秦浩铭,秦离觉得自己拳头有些硬了。
既然在梦里梦到了,那她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正好她忍秦浩铭很久了,也正好可以为上一世的自己出出气。
这么想,秦离捏紧了下拳头,直接往秦浩铭脸上一呼。
虽然因为没吃晚饭,又昏睡了有点久,手上没什么力气,但是足够把秦浩铭的脸打歪到了一边。
手上传来的触感和痛感,却让秦离觉得很是真实,上面还带着一丝秦浩铭的温度。
梦里有痛觉?
秦离疑惑的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看清这里是一间病房。
而在她刚刚挥拳的手上还贴着绷带,似乎是刚刚打完吊针。
秦浩铭原本想要上前查看一下秦离的情况,结果没想到人醒了,紧绷的心也总算是松下来了。
正当他想要开口的时候,一股不大不小的力度突然往他脸上冲,直接把他的脸打歪到一边去了。
而他连反应都来不及,就直接被呼了一大拳。
虽然力度对他来说也不是很大,但是他从来没被人打过,脸也很白嫩,就这么一下就直接把他的脸打红了。
脸上微微泛起的疼痛惹得秦浩铭忍不住捂住自己那半边生疼的脸,心里顿时委屈起来。
他可以勤勤恳恳照顾了妹妹一个晚上,结果妹妹醒来居然直接给他来了一拳。
正当他想转回头向秦离抱怨的时候,却见少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刚刚打过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