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就像打BOSS,输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成堆好装备就全部爆掉没了,可是赢了,现在就是惊险刺激的开箱子捡神器的时候了。
最大的收获,战马!
如今的匈奴草原,估计马的数量是人口的两三倍,十一万匈奴南下,竟然就携带了十七八万匹马,比带来的羊都要多,作为军粮就是母马的马奶,入寇汉境一个半月,恶劣的环境以及缺少牧草,饿毙了数万,被雪填埋在啸风谷估计也有一万五六最好的战马,可最后落在刘闲手里,公母马加一块依旧有八九万之多。
然后就是人。
很可悲,在后世是三十五岁以,被资本压榨一空,累出一身病的社畜就被各种理由开除出公司自生自灭去,在如今的匈奴也是三十五岁以就被当做虚弱无力的老人,在草原吃最少最差的食物,干最苦最累的活,然后打仗被拿来当苦力炮灰。
不过也没招,中国人平均寿命最长的就是汉朝了,也仅仅有四十六岁,匈奴草原平均寿命就更短,恰好就只有三十五岁左右。
当然,这是普通匈奴部族以及奴隶的待遇,百夫长以的贵族就算是老了照样是老爷。
这种情况下,匈奴苦力部队折损的比例快赶战马了,本来还以为能有九万人左右的大营,汉军真打下来时候,雪堆里壮观的埋藏了两万多冻死的尸骸,远超过这次战场两军真刀真枪而战毙的,不过再算逃散的,汉军在雪谷口,在肤施城汉军大营依旧俘获了将近四万多匈奴男女。
对于缺衣少食,生存环境恶劣的匈奴人,三十五岁以已经老不堪用了,可对于粮食充足的刘闲来说,四十六岁才算是老,大部分匈奴人还能够被压榨劳动力十年,这对于人口缺乏的郡来说,可是莫大的劳动力补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说草原战马野性难驯,可是真饿急了,拿着秋天打下来的麦秆带着磨碎的麦麸一勾引,成群的战马就犹如乖宝宝那样被勾引到了肤施城前,看着雪堆里成群的匈奴马摇着尾巴低着头,饿极了那样的张开大嘴嘎吱嘎吱吃着麦秆舔着麦麸,一直穷的叮当作响的骑兵校尉王建就跟变态痴男那样,盯着那些马屁股,瞳孔中放射出猥琐的光芒来,不住的神经质那样笑着。
“韩姬,王校尉这都啥一天了,求您去恭请老师来,劝一下吧!”
这次韩秀儿的地位也定了下来,虽然诸将并不知道由她提出来的此战大战略,但从刘闲念诵“禁咒”,给右谷蠡王部带来致命一击时候还带着她,这个“丑妞”在刘闲心中地位可见一斑,无奈之下,贾谊就找到了韩秀儿这儿了。
不过听着他的恳求,还是提着水壶去打水给刘闲干苦力的韩妞却是一副无奈模样重重的一翻白眼儿。
“要找贾大夫自己去找吧!奴家可找不动,就在那儿了!”
随着这妞纤细的手指向看,贾谊的嘴角也禁不住剧烈的抽动一下,城墙头,看着关押起来的匈奴劳动力,刘闲也是跟个变态那样流着口水,嘿嘿嘿嘿的傻笑个不停。
“没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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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缺乏劳动力了,郡算得大郡,地盘包括后世榆林延安一直包括内蒙古一大片,也不过二十万人口,几万户而已,至少一半人口又控制在地主世家手中,可以说刘闲已经把破产自耕农阶层全部一网打尽了,不过十万人口,勉强才满足了耕种,挖煤等等生产需求,刘闲想要建纺织厂,有了煤炭了他还想要建设瓷器厂,白翟地区有岩盐,他又想要建岩盐厂,现在有这么多马,他又想建马场,这些可都是劳动力大户。
就算匈奴人不善于干活,扔到地里当骡子用,两个人总能抵得一个人的劳动力吧!再加九原,云中逃难来的两万多灾民,明年他差不多就能挤出四万劳动力来,一切计划都能推正轨。
真有点后世玩游戏的感觉了,只不过不是在屏幕点地图自动建造,而且建筑物的周期真是超长超真实,饶是如此,刘闲依旧兴致勃勃的在他花了一年时间,好不容易才鼓捣出来的郡地图比比划划着。
“去年没有建的白翟城,今年就可以建了,让匈奴人付出那么大代价,这帮骑马的野蛮人该低下头,好好倾听本太子的声音了吧!”
“纺织工坊就放在白翟城好了,从南方运来的苎麻与生丝到长安,再走黄河,无定河线路运到白翟城,毕竟华夏百姓有着这么个故土难离的debuff,纺织女工就近班,应该能降低些抵触吧!”
“烧瓷,岩盐两项重污染的工业,就放在肤施好了,毕竟这片田地都是山间谷地精耕细作,有黄土丘领阻隔,污染也慢的多,最重要的是,肤施城里住的都是那些地主老财,不服从本太子管理还事儿多的,污染就熏死他们好了!”
“马场还有堆肥厂也建在肤施,熏死他们!”
“本太子的白翟城,就以第三产业和商业为主,煤炭充足,再修建个洗浴一条街,再提供大宝剑一条龙服务,不信财源不断啊!”
放下已经被自己涂抹的乱七八糟的地图,一张穿越了也不咋帅的老脸亢奋的堆满了猥琐的通红,捧着脑袋瓜子手肘拄在了桌面,刘闲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自己戴个大金链子躺在浴缸中,手里高质量男性的端着红葡萄酒吗,边也是两个仅仅穿着白棉浴巾的艳丽小妞,一左一右嗲嗲的推着自己肩膀撒着娇的景象来。
“太子~~~”
“刘少,你好坏哦!”
“好好好,看赏看赏,本太子有的是钱,哈哈哈哈哈~~~”
“额~”
“额~”
桃红色的气氛忽然散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曹奇那张老脸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弄得刘闲一激灵,气氛顿时变得尴尬了起来。
眼看着房间一角,捂着小嘴儿,韩秀儿在哪儿妖精一样笑着,肯定是这妞看到自己发神经,特意没阻拦,放曹奇直接进来了,马蛋的!孤的四十厘米宽大巴掌又蠢蠢欲动了!一会儿抽爆这妞的屁股!
瞬间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危襟正坐在只有郡才有的太师桌后面,刘闲一脸严肃的模样,认真的点着头。
“孤正在考虑白翟的建设计划,曹郡丞所来何事?”
老成的脸又抽动了几下,曹奇很快也是一副正色的模样,抱拳重重的一拜道。
“主公,按照主公吩咐,向长安报功之后,朝廷指派中尉王忌大人前来。”
这年头大人可不是泛指官老爷,甚至一直到宋代,大人还是家族中长辈的或者亲戚朋友长辈的代称,王忌和王建有旧,和曹家也有关系,刘闲也算是承蒙他照顾了,听着他来,刘闲倒是禁不住露出个笑容来。
“陛下亲自派遣中尉前来劳军,看来这次郡大胜还真是深得陛下欢心呢!”
“主公,恐怕没那么简单,王忌大人是陛下使节从东征太原的大军中直接征调出来,而且随行还有五千骑兵,这架势,不像是劳军犒赏那么简单!”
“嘶~~~”
听着曹奇这么一分析,刘闲还真是禁不住抽了口凉气儿,愕然地拧住了下巴。
“老曹,你觉得陛下派遣王忌大人所来何事?”
“不是好事儿,但派遣王忌大人前来,应该不会对主公您不利。”
当年汉文帝初来京师时候,宫廷禁卫不认识他,还当面把刚受群侯簇拥加冕的刘恒一顿呵斥,要是换个皇帝,恐怕当场就得气爆炸了,可偏偏刘恒没有,他仅仅安静的等在门口,派人把陈平周勃都请来了,询问他们什么意思,不想让他当皇帝了?
的确是失礼了,就着这个由头,刘恒将指挥南北军的卫将军位置夺下,交给了自己从代国带来,当年被项羽杀死的楚国令尹宋义的孙子,他的绝对心腹宋襄,然后令另一个心腹张武掌握了宫廷戍卫,这算是将整个长安兵权夺到,皇帝位才安稳下来。
后宋襄老迈,推举部下王忌充任中尉,继续执掌北军,所以王忌虽然出身功臣,却算得绝对的皇帝派,与丞相灌缨,御史大夫张苍并不是一路人。
刘闲自己也算是皇帝派,一来他是宗室,别看是远宗,和主要当权的功臣派也玩不到一块去,更重要的是,入北军从征,到现在郡将军,都是文帝提拔的,两人同属一派,王忌的确应该不会对刘闲咋地,但从王忌急匆匆的态度,文帝的意思应该也不会让刘闲咋高兴。
身份派别也真是错综复杂,就如夏侯捷,周亚夫,称呼刘闲都是现在的官职将军,而樊飙,他曹奇,还有弓手校尉萧峰称呼他刘闲总是主公,前两者也属于功臣集团的核心子弟,曹奇他们则是远支庶出,地位更低下,家族资源紧着核心子弟使用,在家族混也混不出头,想要出人头地,他们三个就更需要依靠刘闲的势力。
所以得到消息,周亚夫没多想,曹奇却是第一个找刘闲来谋划应对的。
“但是依照属下所见,不论陛下提出什么要求来,主公都得答应下来!”
这个道理其实也简单,就跟混社会一样,你跟着刘恒老大混了,老大交代你小弟什么,你不得照办啊!但是道理简单是简单,真正事到临头,有时候人却舍不得利益看不出长远关系来,曹奇抱着拳头,格外郑重的禀告着,也是以防年少轻狂的刘闲万一。
果然忠臣都不咋受欢迎,本来刘闲是一肚子欣喜,可是听着个不到二十岁长得像四十多岁的小老头一禀告劝诫,他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挠着头,无可奈何的点头答应着。
“孤知道了!”
“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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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忐忑中,刘闲还找韩秀儿和景老头商议了一下,不过韩秀儿也不是算卦的,或者她战场天赋多一点,对于政治争斗,她并没有猜得出来,至于景老头,额......,他做学问挺好的。
幸好也没让刘闲等多久,王忌老人渣是一路霹雳带闪电,风风火火的就奔到了肤施城来,从曹真汇报到抵达肤施,一共才花了五天时间。
估计他是采用了和三国时候夏侯渊一样的行军方法,抛开辎重步兵,每天也不扎营,仅仅寻找些地方储备粮食喂养战马,剩下时间用在赶路,五天时间足足行进了八百多里地,到了肤施城,甭管部下骑兵还是战马都饥渴疲惫到了极致,又是大吃大喝刘闲的。
“吾太子真乃虎父虎子啊!当初陛下委任太子为郡将军,老夫还真是担忧太子您年少,担不起如此重担,但看来,老夫是多虑了!”
也是疲惫的不行,尽管大冬天,身的盔甲竟然都能冒出一股子馊味儿来,或者这一两个月,作战于太原盆地的这老头子似乎连个澡都没时间洗,身为列侯能拼到这个地步,建国三十多年了,统治阶层依旧能保持着质朴,难怪大汉算是历朝历代中最强的一个。
“哪里?孤能有如此奇功,也全靠部下用命,尤其是骑校王建,靠着他的骑兵迅猛扑出,这才能将匈奴人赶绝路,给孤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嘴说的谦虚,可行动刘闲一点儿都不谦虚,甚至他心头还有点变态扭曲,大战中斩首的匈奴人脑袋,被他冻成冰坨子龇牙咧嘴摆了官衙一院子,明显是在王忌面前邀功的。
“这些是部分斩获,啸风谷大约还有匈奴冻尸一万具,请大人在府中休息一日,明日,孤再带大人去验功!”
好家伙,真有大耳光狠狠抽在脸一般的感觉,王忌他们又是聚集了大军三十万,与入关的匈奴人苦战两个多月,斩获没有刘闲院子里一半多,听着刘闲轻飘飘的声音,让王忌那张也满是皱纹的胡子老脸禁不住涨得通红,直感觉年岁都活到了狗身那样。
“唔,这就不用了,看着眼前战痕森然,老夫就知道吴太子定然不会谎报,不过验功之事还请来年入春,太子还朝再验,此次老朽来,仅仅为了陛下之命!”
这次轮到刘闲老脸涨得通红了,咕嘟一声,重重吞了口口水,随着王忌的徐徐要求,他眼珠子亦是禁不住瞪得滚圆起来,本来就不咋帅的老脸皮子剧烈抽搐得就好像赔了钱又丢了面子的威尼斯商人夏洛克一般,尽管曹奇给他打好了预防针,抠搜的吴太子依旧忍不住惊呼出了声音来。
“全都.......,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