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到纨绔王爷的剧情?
刘闲还真是不怕的,把人打了,撒腿就跑,依照闽越国就这么两匹马的骑兵战力,他压根不信能追上,甚至他还很愿意将事情闹大了,只要到了海边,他还能向闽越人展示一把什么叫列强。
至于引起了吴国闽越的大战,更是直落入了刘闲的下怀,前面有钱南旧越世家顶着,越人打完了还有旧吴旧楚的世家,只要东南战事一起,就可以拖时间,景帝削藩也不可能盯着战火熊熊的诸侯国削吧!而且接机他一可以收权收人,二还能发国难财,大卖兵器。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可以练兵!
当年刘闲叔爷刘邦也是六十万大军压彭城,让项羽三万还没有马镫的骑兵打了个稀里哗啦直冒大鼻涕,农民直接上阵和血战一两年的哪怕半职业兵都不能同日而语,想要打赢七国之乱,没有一只精兵,刘闲拿什么和自己培养起来的周亚夫的大汉铁骑对垒?
这次来也是想办法里挑外撅,让闽越国,东瓯国还有吴国打成一团儿的。
至于东南战事一开,得死多少人,刘闲现在管不着,他不是圣人,他现在想要的只有保住自己一大家子,保护住自己的理想火种,尤其是一想到刘启,他还满肚子怨气。
之前刘闲对长安可以算舔狗冠军了,他的理想也真是出河西走廊,祸水东引,勾搭着匈奴把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的路反走一遍,去祸害罗马去,结果刘启一句话,把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给否定了。
甚至嘴角都勾起了狼一般的笑容,一边眼神示意两大保镖,刘闲一边把巴掌都准备好了,然而,就在他手痒痒的等候中,被抬着从水田地里走上来那个泥球,却是猛然一个大鞠躬。
“惊扰到贵客,实在是抱歉…………”
“额~~~”
来着者不仅仅格外有躬匠精神的红豆泥私密马赛了,他说的居然也是不太规则的关中官话,然后看着鞠着躬的泥猴呆滞望着高高举起巴掌的自己,这刘闲就提莫尴尬了。
要不要干脆一大嘴巴子抽下去,然后强行撕破脸皮?
就在刘闲犹豫的功夫,另一侧那个母泥猴终于爬了上来,发挥的也终于正常了点。
“叽里呱啦~~~”
说的是越人已经失传的越鸟语,尽管小姑娘一脸泥,气急败坏的模样明显是破口大骂,可这越鸟语音居然还挺悦耳的。
而听着自己妹妹在那儿大骂着,看不出相貌的小公泥猴也终于从僵持中缓了过来,回头呵斥了母泥猴两句,让气得穿着颇为清凉的母泥猴小拳头都拧得紧紧的,却不得不憋回去,他这才继续陪着泥脸重新道歉。
“今日得骏马两匹,与家妹不胜喜悦,纵马狂奔,控不住马,冲撞了贵客,还望贵客恕罪。”
“敢问贵客名讳?”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一口一个贵客,听得刘闲更是抽不下去了,只能尴尬的借势挠了挠头憨笑道。
“阁下多礼了,孤乃是北方吴国太子刘贤,奉大王之命,出使闽越,南越等国,敢问阁下?”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古代外交出使可是一件格外严肃的事儿,刘闲一张口就给自己扣上个使者的头衔,还把刘濞拉下了水,要是刘濞知道他打着出海寻找仙山的名头用自己名头招摇撞骗,估计都得气吐血了。
听到刘闲这大旗,泥猴明显也是一震,明显能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庆幸神情来,旋即也是自报家门起来。
“在下乃是闽越王四子驺甲。”
这年头夭折率极高,就连皇帝都短命,文景二帝都是不到四十就被大自然优化掉了,刚刚的太子驺成就是老三,他在长安时候,原来的太子老二驺建被“大自然优化掉”,他回来就成了太子,所以刘闲不愿意要孩子。
还真是巧,刚被他哥在港口堵了,又和他弟来个亲密接触,就在刘闲人寻思要不要抱拳久仰久仰的时候,驺甲又是恭恭敬敬的抱拳请了起来。
“作为惊扰太子的赔罪,驺甲为太子引路去王城如何?”
“唔,有劳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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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看到个商机,闽越国没有车,牲畜也格外少,这两匹马可是就是闽越国战马储备的十分之一了,而且还是属于西南品种的矮马,贵人们要么如同驺成那样乘坐涡轮四驱大轿夫发动机的滑竿,要么就是如驺成那样步行着。
不过兄弟俩是完全两个类型,去长安混过两年,回来还提升了闽越国力,谈吐间也满满都是种炫耀,显示自己见多识广的模样,要在后世,他绝对能和东北人喝一桌去。
可驺甲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一边走,一边和刘闲打探着吴国是个什么模样,细细的听着他形容的吴国耕种,广陵,吴县还有他没去过的余暨,而且他格外认真的记忆着刘闲闲谈中说出的城市细节,这份虚心受教的模样倒是让刘闲格外有显呗的快感。
但如果只有一个好奇宝宝就好了。
看来被汉高祖册封为王之后,关中官话也成了闽越王氏的必修课,谈到刘闲也曾在长安当过人质之后,没等驺甲惊奇出来,一声高了八度的女高音率先响了起来。
“什么?你还去过长安!!!”
“快给本翁主讲讲!”
刘闲一个没注意,矮他一头的女泥猴已经将他胳膊给抱了起来,虽然那软乎乎的感觉让他心头都一跳,但为了装哔而穿着的精致纸盔甲都被蹭上了一层泥,又让刘闲心疼的一哆嗦。
“玄鸟,不得放肆!”
“可是他去过长安呦!”
“以后还想不想跟着哥骑马出去玩了?”
一物降一物,驺甲一声呵斥,让闽越翁主驺玄鸟也不得不向雨打的鹦鹉似的,耷拉着又退了回来,顿时让刘闲看到自己被泥巴染得湿漉漉一大片的甲袖,更是大感自己吃亏了,不过话说,这妞虽然梳理成环辫还有鹅蛋形的脸颊都湿漉漉的满是泥巴,但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是显得挺水灵灵的,郁闷却又兴奋的看着自己。
“贤太子,敢问长安是个什么模样?”
“大!”
提到长安,刘闲不假思索的第一个字评价出来,而且瞳孔中真浮现着羡慕。
同时代的罗马城才十万人口左右,可长安城已经几十万了,甚至在他主政云中的时候,新往来的西域客商,还有巴蜀观众三河地区前来买卖务工的人口,短时间还达到过百万级别,仅仅一个首都人口,就是号称东南第一强藩吴国的二分之一还多了。
“长安人口众多,摩肩接踵,郑国渠灌溉八百里秦川,以粮食供养长安众,巴蜀的蜀锦,东南的盐铁铜钱,而且牛马成群,北军有五万骑,长安大约有马二十万匹,更是有金发碧眼的西方胡人来这儿贩运葡萄酒,西方香料等等货物。”
“对,这就是葡萄酒,不过不是长安出产的,是孤从长安带回来的葡萄藤栽种之后,今年新酿的了。”
提到长安,刘闲双眸中更是流露出郁闷,不舍以及强烈的不甘心来,说道兴致勃勃处,他还随手摘下了水囊,递给了驺甲,却被驺玄鸟给先抢了去,又是在刘闲郁闷而心头异样中,蹭了他袋子一下子泥巴,却将他喝过的袋子口间接接吻那样含在了小嘴里灌了一大口。
可是刚喝完,她满是泥巴的小脸儿顿时纠纠成了一团儿,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吞下去之后,先继续用越鸟语叫嚷两声,才挂着泪花儿用官话叫了出来。
“好酸啊!”
“的确是酸啊!在吴国,冬日无霜,只有霜打过后的葡萄酿酒,滋味儿才甘甜。”
提到这个,刘闲也是挺遗憾的,尤其是为了航海不得坏血病或者感染病,他还不得不带着葡萄酒上船充当饮水,用酒精来保鲜杀菌,更是让他怀念北方了。
见此,驺甲干脆就没喝,但他也为刘闲所提到的马二十万,骑五万这个规模给震撼了,马在冷兵器时代有着特殊的魅力,刚刚在被张不疑枪杆子打下农田之前,驺甲甚至有种自己无敌一般的感觉,这要是有五万骑,那得是毁天灭地般的力量了吧。
不过兜了半天圈子,震撼沉默了片刻之后,驺甲终于将话题牵到了一路最让他牵挂,甚至让他放低身段,鞠躬行礼的原因上来。
“对了,贤太子,刚才阁下护卫的宝剑寒光闪闪,锐气逼人,真是一柄宝剑啊!”
“唔,剑啊!”
到底是政治动物了,感怀片刻的刘闲也是瞬间回过状态,甚至他心头都忍不住阴沉的诡笑了起来,鱼儿上钩了!
眼见着和自己一样的咸鱼哥哥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未来闽越国君,又爱马又对外界政治军事格外感兴趣的闽越王子能对权利完全绝缘?
如果刘闲要当一个守成吴王,和驺成搞搞关系就是传统答案,可他是心怀鬼胎,想要搅乱整个南中国海的祸害,当然要和野心家厮混在一起,所以他是立马嗡的一声拔出了自己的大剑,递给了驺甲。
“郝建啊!”
看着那不同于黑红色铁剑,被摩得犹如镜面,闪闪发光着,并且剑锋格外锋利,寒气逼人的模样,看得驺甲的眼神都直了,尽管他一身泥显得格外狼狈,而且可以撑出一副谦逊好学的模样,但野兽般的占有欲依旧不加掩饰的从他瞳孔中浮现出来,令人后背发寒那样。
闻弦歌而知雅意,看贪婪而知野望!心头更是阴笑的同时,刘闲直接大方的一挥巴掌,豪气的说道。
“既然宝剑赠壮士,红粉赠佳人,既然王子如此喜爱,此剑就赠与太子好了。”
“唔?此话当真!!!”
“当然!”
可是在驺甲惊喜的时候,刘闲反倒是有点不会说话的添了一句来。
“刀剑兵器乃是我吴国特产,这等宝剑虽然稀有,但每年也能出产上百,此次来,孤还带了一批次等兵刃,就是想要作为商品,来与贵国交换。”
驺甲的脸又忍不住抽动了下,刘闲的话降低了他赠与宝剑带来的人情。
但却又在他心头撒下了个大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