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原主的父母,周晓芳就打电话来了。
“漫漫,怎么样?”周晓芳在电话那头带着笑问:“何年看到你亲手做的蛋糕什么反应?有没有感动?”
宁笙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他没收蛋糕。”
“什么?”周晓芳声音一下变得尖锐,“你没告诉他这是你亲手做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给他亲手做蛋糕,他居然不收?是不是你不会说话,没有打扮好?哪怕送蛋糕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能寒碜,知道不知道?”
宁笙把电话拿离耳朵,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母亲,简直和青楼老鸨一样。
“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漫漫,漫漫?”周晓芳见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反应,有些生气,“你别任性,妈不会害你,你听我的,我也是为了你以后的日子好,要是你把何年拿下,你后半辈子就吃穿不愁了,你在听没有?漫漫?”
“妈,我马上要上课了,不和你说了啊。”宁笙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妈,赶紧找了个借口把电话挂了。
周晓芳被挂了电话,抱怨道:“上什么课,我说的话比上课有用,真是不让人省心。”
宁笙确实要去上课了,她卸了妆,洗了把脸,换了套运动装,把披散的头发找了根黑皮筋扎起来,换上原主仅有的一双运动鞋,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地离开寝室去教学楼打卡了。
宁笙走进教室,班上的同学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她,有些同学看向她的目光甚是陌生,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肖琴琴也愣了一会儿,认出是没有化妆的柳漫漫。
她一脸嫌弃地走过来说:“漫漫,你穿这样就出门了?”
宁笙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发现有什么不妥,问:“有什么问题吗?”
肖琴琴用两根手指提了提宁笙身上的运动外套,说:“丑死了,妆也不化,你受什么刺激了?”
宁笙见肖琴琴化着和柳漫漫如出一辙的大浓妆,穿着黑色修身包臀紧身吊带裙,眉毛一扬道:“我天生丽质,不化妆也好看,我身材不错,就算是穿运动装一样出众。”
宁笙说完,找了个空位坐下。
肖琴琴在后面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嗤笑道:“你真是自恋过头了,你真这么好看,那个金融系的帅哥能不理你?”
宁笙偏过头,笑盈盈看着肖琴琴,把肖琴琴看得心里发怵。
肖琴琴有些心虚地问:“怎么,我说的不是事实?”
宁笙一副善解人意地口气说:“没事,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
“懂你呀,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漂亮。”宁笙话音刚落,上课铃响起,她一本正经地说:“哎呀,上课了,可要好好学习啊。”
宁笙说中了肖琴琴的心事,把肖琴琴气的脸色扭曲了一下。
她确实嫉妒柳漫漫的美貌,其实柳漫漫先天条件非常好,卸掉大浓妆,依旧是个大美人,不过比起浓妆来说,素颜的柳漫漫多了一丝清纯和灵动。
哪怕上课铃响了,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肖琴琴走到宁笙后排坐下,仍然在她耳后小声说了一句:“你这么漂亮怎么就追不到金融系那个帅哥呢?”
宁笙只当没听到,专心地翻看手中的书,脑海里面把系统叫出问:“小圆,A大真的是这个世界的顶级学府?”
小圆一板一眼地说:“原书中是这么写的。”
“顶级学府招生难道没有门槛吗?算了,小圆,司邈还在青山别墅吗?”
“还在。”小圆答。
“那是他的家吗?”
“请宿主自行探索。”
“要你何用。”宁笙无语。
“小圆已进入休眠模式。”小圆机械地说完,滴了两声就没有了反应。
宁笙嘀咕道:“还有脾气了,自行探索就自行探索。”
宁笙摸出手机查了一下青山别墅的消息。
青山别墅位于A城东南外郊,占地三千多亩,拥有天然水域资源和一千多亩园林生态,是独栋别墅群,A城的富人聚集区。
司邈如果住那里,说明他的身份不一般。
宁笙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搜索姓司的富人信息。
A城弘正集团的董事长就姓司。
弘正集团是A城首屈一指的跨国企业,董事长司铭城有两个儿子。
司铭城的大儿子司家昆25岁,长居国外;二儿子司家阳23岁,接管了弘正集团下面几个子公司。
至于司邈,宁笙没查到他的消息。
算了,查来查去还不亲自见一见。
宁笙决定趁着明天周末没课去青山别墅走一趟。
有小圆的定位系统,她有信心找到他。
说做就做,第二天一大早,宁笙就收拾出门,她打了个车直接到达青山别墅。
别墅区不放陌生人进去,宁笙只知道那个人司邈,没有多余的信息佐证,别墅保安把宁笙拦在门外。
宁笙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甘心地站在门口等,她想着如果司邈出来的话,她就能第一时间抓住他。
等来等去,司邈没见着,倒是见到了何年。
何年坐车从里面出来,远远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女。
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小包,柳眉大眼,面貌素净漂亮,似乎在哪里见过。
宁笙伸着头往里望,嘟着小嘴考虑要不要先回去,等司邈回学校上课再找他。
车缓缓开出来,快要路过宁笙的时候,何年认出了她是谁。
柳漫漫怎么跑这里来了?是来堵他的?
宁笙当然不是来堵他的,她连车里坐的是谁都不知道。
何年内心纠结一下,最终叫停了车,开门下车。
宁笙正唉声叹气准备放弃,就见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走到她面前。
宁笙一见是男主,第一时间就想找东西躲。
“柳漫漫,你在这里做什么?”何年冷声喊道。
宁笙停下自己慌张的脚步,正了正神,回道:“不关你的事。”
何年没想到她见到他不仅不欣喜,反而很不耐烦。
果然,这个庸俗肤浅不专一的女人。
“呵,你以为我会管你?”何年扭头就走,心里憋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