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便蹑手蹑脚，朝声源处而去。

叶景煦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就默默跟在了秦晓笙身后。

“文森叔叔，你最好了嘛～”女孩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小雅，文森叔叔这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呀！”男人的中文似乎不是太好，说得不够流利，而且发音也不标准。

“哎呀，这是最后一次了嘛，好不好嘛？……求你了——”

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他轻叹一声，“下不为例。”

……

秦晓笙一脚跨过小湖的最窄处，绕到小山丘侧面，悄悄探出了脑袋。

竟是焦薏雅！旁边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外国男子。

男子约莫不惑之年，不修边幅，胡乱地套了身西装，一头棕发微卷，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倒还能看出他的英俊。

此时，焦薏雅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文森叔叔的画越来越好了。”

文森弹了一下焦薏雅的脑袋，“就知道拍马屁！”

焦薏雅摸了摸被文森弹了的额头，“哪有嘛，是文森叔叔真的进步了～”

“瞎说！”文森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他脸上的表情表示，他对这句话十分受用。

秦晓笙看向那个被焦薏雅称为“文森叔叔”的外国男子的画，那幅画只完成了一小半，但不难看出，他深厚的绘画功底。

他画的画很好，至少，比她画的好。

秦晓笙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就回去了，她还要写生呢。

秦晓笙这次仍带着两份工具，正好给叶景煦一份。

……

“李清妍，你也是一个人吗？”一道细微女声传来，软软糯糯的，还有些怯生生的。

李清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衣着普通，大众脸，留着黑长直，戴黑色方框眼镜。此时，这个女孩面色绯红，两只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不断地搓来搓去。

许是过了很久还没听到回应，女孩眸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你要是有伴就算了。”

看到女孩伤心的模样，李清妍竟有些不忍，“我没有伴，”，她伸出了手，“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女孩抬起头来，“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李清妍点了点头。

“谢谢。”女孩的双手在颤抖，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和李清妍握了手。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清妍。”李清妍笑道，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人家知道她的名字，很可能是一个班的，她直接问人家名字的话太尴尬了。

“廖小静。”

廖小静说完这句话后，终于还是没忍住甩开了抓着李清妍的手。

她忍不住紧握着双手，强行压制着清洗它的冲动：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你怎么了？”眼前李清妍担忧的神情让她的不适缓解了几分，她最终松开了双手，“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廖小静勉强一笑，“好。”

……

不知不觉，已至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