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歪果仁们面面相觑，他们的领导人都走了，他们还要继续留下吗？

很快，就有人跟着杰西卡的脚步离开了包厢，剩下的人见此，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会议不欢而散。

…………

听着乐人演奏华国古典音乐，看着舞女们的精彩表演，手执精细雕刻的银筷，面前摊着各色佳肴，嗯……有当皇帝内味儿了。

秦晓笙和杰克从维多利亚餐厅出来时，已是灯火通明。

“谢谢你，杰克。今天晚上，我过得很开心。”

最近半年，她一直在为毕业做准备，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哦，能让我的美人开心，是我的荣幸。”

“我下周就要回华国了。”

杰克愣了愣，“你……不准备留下吗？”

来Z国留学的华国人，大多都选择了留下，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

他以为，秦晓笙也会如此的。

秦晓笙摇头，望向了繁星点点的天空，看向了遥远的东方，一架小小的飞机从头顶划过，在远方凝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直至消失不见。

她小声地，用华国语说道，“留在这里固然很好，但落叶归根，倦鸟返巢，离乡三年，阔别亲友，心甚思之，所以，也该踏上归程了。”

“你……在说什么？”，杰克一脸懵逼，华国语他为了秦晓笙专门学过，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日常的交流是没有问题的，可刚才秦晓笙说的话，他怎么就理解不了了呢？

嗯……一定是因为秦晓笙的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一定是那段话太高深了不是日常用语……嗯，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秦晓笙没有回答他，只是眼睑轻垂，遮住了眸底的湿润，低头向前走去。

杰克默默地跟上。

不知不觉，就到了秦晓笙宿舍楼下。

秦晓笙忽然顿住，转头对杰克微微一笑，“他日若有机会，我们会再见的。”，说完，她便径自上了楼。

秦晓笙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里，可杰克却恍然未觉，依旧站在那里，“再见……”，他喃喃道。

…………

一周后。

参加了毕业典礼，告别了同学老师，拿到了毕业证书和综合艺术绘画的本科学位证书，秦晓笙终于踏上了归程。

刚一登机，秦晓笙就非常惊讶地又看见了甄文华，而且很巧的是，两人的位置就在对面。

“秦小姐，好巧。”，甄文华显然也看见了她。

“……是挺巧。”，巧到她甚至都怀疑甄文华这几年是不是一直留在这里等她毕业了。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甄文华也有自己的工作的。

秦晓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想到甄律师还记得我。”

这几年，两人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本以为，甄文华不会记得她了。

“秦小姐毕竟是我资助过的学生，我怎么会忘记？”

秦晓笙一愣，她笑了笑，转而问道，“甄律师对每一个你资助过的人都这么说吗？”

甄文华微微一笑，“你也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