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睁开了眼睛,发现此处是许家大院并不在小巷子中,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如一场梦一般。
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假想吗?
那么许慕阳呢?还在他院子中等她吗?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证实刚刚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场假想,许慕阳还在乖乖的等着她,握着她的小蝴蝶,等她一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成了阿飘!
突然祠堂里传来一阵阵鞭子打在**上皮开肉绽的声音。
“小阳,别怪母亲,母亲也只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识大体,如此可知你错在哪儿了吗?”
一个端庄的女声响起,却冷漠的如同机器一般,短短几个字像是完成任务一样。
紧接着又是几声重鞭落下。
“母亲,小阳...小阳并不知道错在哪儿了,再者那是我的东西并不是姐姐...”
一个虚弱至极的声音仿佛一颗摇摇欲坠的小花仍然绽放着他最后的倔强。
“不知道?那就再来几鞭子给你好好知道一下。”
扶桑飘啊飘,飘到了门前。
她忽然没有勇气飘进门去了,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里面正在被鞭打的孩子是许慕阳。
“夫人,夫人小少爷他打不得了才几岁,能受住了老奴这几鞭子就已经是极限了。”
“你也说了,他才几岁,几岁就能做出欺骗长辈,陷害嫡姐的事情吗?今天不打到他认错不许停!”
“这...”
老人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贵妇人端起茶杯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接着走下高座,夺过老人手里的鞭子,啪的一声甩到小孩的身上。
“知道错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是这句话惹怒了妇人,她又狠狠的给了他一鞭。
“这一鞭替你长姐教训你,什么叫做亲如手足,!”
砰的一下又是一鞭
“这一次就告诉你什么是父母言不可违!”
话必她狠狠的将鞭子摔到他的脚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喃喃自语般的疑问:“我时常在想,我是你的孩子吗?”
贵气的身影迟钝了一秒,摇了摇小巧的绫绢扇,并不做言语的走出了门外。
大抵是真的忍不住,扶桑偷偷的往大堂瞟了一眼,小男孩月牙白的袍子沾满了血迹,明明已经浑身发抖,却还依旧挺直了腰板,他小小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好长好长,遗世又独立。
果然,又是让她心疼的样子。
她就不应该想着偷偷看他一眼,这下好了又要干着急,她帮不了他,她无能为力。
她看着他破败的衣裳,看着他坚强的忍着痛苦的表情,看着他终于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地轻嗑上的眼睛。
许慕阳闭上眼,他好累啊。
该怎么办,怎么办?
扶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他团团转。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夜里带着伤躺在地板上一定会受凉的,为什么没有人来管管他呢?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扶桑的心声,不一会就来了一个老妇人蹑手蹑脚的走进祠堂,急冲冲的穿过扶桑,怜惜的抱起许慕阳擦了擦他的脸,慢慢的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