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一点清水滴落,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忽然伸出,内力流转
滴水成冰!
古墓内,寒玉床边,萧剑看向手中凝结的冰豆,脸上露出笑容。
终于成了!
一晃数年,他除了闭关修炼打磨剑法之外,其余的精力都用在了寒冰内力的钻研上。
这么做有两个用意,一来是希望有一天可以不用借助寒玉床就能保存岳贞的尸体。
二来寒冰内力能有效压制体内的杀戮剑意。
他只愿当执剑者,不想被鲜血蒙蔽双眼,沦为杀戮机器。
“看来你已经有所成。”小龙女站在近前,目睹这一幕,绝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意。
“多亏了贵派的玉女心经和寒玉床,否则我很难这么快成功。”萧剑站起身一拱手,由衷说道。
玉女心经走的是冰寒的路子,萧剑正是借助研习这本秘籍,外加以寒玉床的冰寒之气,才能这么快练成寒冰内力。
小龙女微微颔首,道:“你是否打算编纂成书?”
“未尝不可。”萧剑沉吟道:“只是仍需要些时间。”
小龙女略一犹豫,轻咬下唇。
“届时我可否一观?”
自幽静的古墓多了几分人气,清冷的仙子脸上也随之增加了不少情绪。
“自然!”
两人并肩走出密室,孙婆婆正在外面忙里忙外的操持早饭,
“杨过呢?”
“那小子又偷偷溜出去玩了。”孙婆婆回过头,一脸无奈道:“这小子一向憋不出,如今翅膀硬了,管不住咯。”
萧剑哑然失笑,这两人的情谊似乎延续自前世,即使有他的蝴蝶效应,两人仍如原著中那样亲如祖孙。
“怪事,怪事啊”
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刚一提起,杨过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回来,满头大汗的模样像是被什么厉鬼缠身。
当年的稚嫩少年已长开,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已初具“一见杨过误终身”的风采。
萧剑自顾自坐下,懒得理他,这小子从来都是一惊一乍的性格,林中的野配到了他口中也是了不得的大事。
“大哥,龙姑娘,婆婆我回来了。”一番礼貌性问候后,杨过大口喘着气,极力平复心情。
“又怎么了?”萧剑斜眼一撇,笑道:“是不是外面的母豹又下崽了?”
听到这话,就连一向清冷的小龙女也不禁莞尔。
孙婆婆没好气道:“你这臭小子,一走就是几天,害我老婆子担心得紧,还以为你被山里的野兽给叼去了呢。”
杨过被萧剑的打趣臊得满脸通红,又听到孙婆婆的话,反驳道:“我这次可不是出去玩的。”
他左顾右盼一眼,低声道:“我这回出去,可是碰上的了不得的事。”
“哦。”小龙女款款坐下,点头表示明白,她不知不觉间也被萧剑的语气影响,也学会了萧氏幽默。
萧剑脸色古怪,小龙女这是被他们给带坏了?
孙婆婆端来几碗清汤面,点头道:“我们都知道了,快坐下吃早饭。”
杨过:“???”
三人无动于衷的态度将他满腹说辞都堵了回去,憋的十分难受。
我好心分享,你们却全然不在乎?
“真没骗你们我这次下山真的看到了了不得的大事,说出来都怕吓到你们。”
杨过这次是铁了心要分享这个大秘密,一番酝酿后,声情并茂道:“山下闹鬼,一整个村子都被屠尽了,村民们个个都被吸成了干尸,恐怖极了。”他这副模样像极了天桥底下讲鬼故事的老道士。
闹鬼!
干尸!
三人想也不想就认定他在扯淡。
“嗯,知道了,再不吃你也要饿成干尸了。”
“就知道你们不会信,幸好我有先见之明,还特意带了证据回来。”
“证据?”
正埋头吃面的萧剑动作一顿,抬头,目光下意识的落在杨过背后以粗布包裹之物。
刚刚还没怎么在意,如今仔细一看,这高度尺寸倒是像极了“人”的轮廓,鼻尖隐约传来一丝血腥味。
萧剑对血腥味十分敏感,顿时起了兴趣,难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小龙女也放下碗筷,蹙眉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这气味十分怪异,仔细一闻,让她几乎难以下咽。
“嘿嘿!”杨过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说:叫你们不信我,这次非要让你们大开眼界。
“当当当当!”
他轻哼一声,将背后包裹放在地上,随即猛然甩开外层的布条。
静!
。。。。。
“呕!”
孙婆婆率先绷不住,扭头倾泻。
小龙女虽然没那么不堪,却也是一脸不悦,冷声道:“你带这东西回来作甚?”
萧剑表现得最平静,但内心的情绪波动却更甚二人。
他想起了一个人
董宋臣!
血剑嗜血,当初董宋臣被他杀死后便是这般模样,被血剑生生吸干鲜血,沦为干尸。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这就是你说的村民?”
萧剑霍然起身,脸色凝重。
“嗯!”杨过一脸戚戚,他虽然早就预料到几人会反应激烈,却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话音一落,便见萧剑行色匆匆离开。
杨过一头雾水,他这是说错话了吗?
密室内,萧剑一阵翻腾,最后从柜中取出封存已久之物。
血剑!
自从上次险些杀死郭靖,这把剑已经被他封藏了整整几年,期间一切风平浪静,当年的事也逐渐淡化。
此剑有灵
想起当年小龙女的忠告,萧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它逃出去了?
谁是执剑者?
怀揣着满心疑惑,萧剑缓缓解开层层粗布
嗡!
出鞘瞬间,幽暗的房间瞬间被血光充斥,邪异而冷冽,整个密室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嘶好冷啊!”
杨过闻讯赶来,刚一踏入便忍不住退了出去。
小龙女站在门口,脸色清冷。
“你怀疑与它有关?”
“很难说要亲临现场才能确定。”
“你要下山?”
“非去不可!”
萧剑起身,神情复杂。
一旦心中的想法得到印证,他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