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栀的话,不止是傅景行,连其他的四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最先出声的是楚时:“别又搞这一套,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傅景行听到楚时的话,本来好转的脸又阴沉了下去:“楚时,公司太闲了是吗?”
“二哥,我说错了吗?去年这一年,她明里暗里逃了多少次,又从你这骗了多少项目给何狗,你又被她毒进医院多少次,你自己还记得吗?”
南栀的手,随着楚时的话,一次次的攥紧,脸色也随着他的话,越来越苍白。
是啊,她去年这一年,伤害了傅景行那么多次,她……南栀看向傅景行。
伤心的眼神撞进了傅景行深邃的眸子里。
“对不起……”南栀张了张嘴,说完这三个字,就跑出了病房。
“南南,”傅景行起身,想要去追南栀。
骆子骞按住了他:“我去追。”
骆子骞找到南栀的时候,她正站在医院的顶楼,俯瞰着整个故市。
“南栀,”骆子骞以为南栀要跳楼,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南栀回头,顶楼的风很大,她站在栏杆旁边,其实很危险。
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低头笑了笑,然后眼泪就砸在了地上。
“三哥。”
他们一起长大,小时候,南栀就喊他三哥,只不过,在认识了何慕斯以后,自己和他们都疏远了,甚至成为了仇人。
南栀的这一声三哥,让骆子骞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南栀还是当年那个软乎乎的小妹妹,他们几个都把他当小公主一样宠着。
“栀栀,过来,来三哥这里。”到底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即使南栀做了那么多错事,看到南栀这个样子,他还是心疼的狠。
南栀抬起头,带着血的手抹了抹眼泪:“三哥,对不起,栀栀知道错了。”
在骆子骞看来,南栀现在状态很不好,他必须先把人哄到安全地带。
“栀栀,我们都不怪你,来,来三哥这里。”
骆子骞对南栀伸出了手,南栀却摇了摇头。
“三哥,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们为了救我,都死了……都死了……”南栀陷在上一世的回忆中,有些恍惚。
“我不值得,不值得你们救我,都死了……啊……”南栀捂着脑袋蹲了下去,眼前都是厂房爆炸的场景。
骆子骞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南栀拉回到安全位置。
“栀栀,我们都好好的,没人死。”他轻轻拍了拍南栀的后背。
南栀轻轻抬起头:“可楚时恨我,你们应该也对我失望了吧。”
“栀栀,人都有糊涂的时候,三哥知道,你过去一年是糊涂了,而且……你也没交到好朋友……所以,我们没有人怪你,楚时是小孩子心性……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骆子骞一边安慰南栀,一边给封子鸣发信息,南栀这样,很不对劲,她需要一支镇定剂。
“三哥,你不用安慰我,今天楚时已经起了杀心了,他恨我……”南栀挣开骆子骞,想要回到天台边上,仿佛只有在那里,她才能冷静。
骆子骞拉住南栀:“栀栀,你干嘛?”
“三哥……你们……都死了……为了救我……还有梁姨……城城,他才18岁……”
骆子骞刚要说话,天台的门就开了,封子鸣二话不说,一支镇定剂就推到了南栀身体里。
骆子骞抱起南栀,转头对封子鸣说道:“楚时刚才的行为应该是刺激到栀栀了,这丫头,都说胡话了。”
封子鸣有些生气的说:“臭小子就会添乱,刚才小圆说,今天上午在剧组,南栀就特别不对劲,他还刺激她,真是欠揍。”
“估计二哥也不会在医院住了,给碧海湾那边打电话准备一下吧。”
封子鸣无奈的笑了一下:“还用你说,景行早就打电话安排了,就等着南栀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傅景行的病房,他已经收拾好了,看到南栀的样子,他刚要开口问,就听到骆子骞说道:
“二哥,栀栀情绪有点不对,回家后你多注意。”
傅景行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南栀的脸。
把南栀和傅景行送上车,封子鸣和骆子骞才一脸阴沉的把楚时架走。
到碧海湾时,南栀还没有醒,傅景行忍着身上的疼,把南栀抱回了卧室。
看着南栀脸上的血,他起身去了浴室,想拿一块毛巾擦擦脸。
傅景行刚进浴室,南栀就醒了。
她猛的坐了起来,看身边没有人,她慌乱的下床,刚跑到浴室门口,就撞到了拿着毛巾的傅景行。
“景行?”
“怎么下床了?”
南栀搂住傅景行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醒来没看到你……我以为……你把我丢下了。”
傅景行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说:“不会。”
南栀紧紧的抱着傅景行,就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景行,以后我们好好的,好好过日子,以前亏欠你的,我会加倍弥补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傅景行想问的话停在嘴边,只说了一个“好。”
南南,如果你再骗我,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把你锁起来,锁在我身边。
傅景行把南栀拉到床边,轻轻的给她擦去脸上的血迹。
南栀就这样盯着傅景行,一眼不眨。
“好看吗?”傅景行低笑着问。
“好看。”南栀认真的点了点头。
傅景行把毛巾放在一边,伸手把南栀抱到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南南,这样的场景我幻想过无数次,从没想过,会有实现的一天。”
南栀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抱紧了他。
景行,这一世,换我来宠你,你只要站在原地,我会一步步朝你走去。
以后,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都有我陪你。
“景行,那我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南栀抬头,看向傅景行。
“拍戏?”
南栀点了头:“你派两个保镖跟着我,我拍完就回家。”
傅景行亲了亲南栀的额头,宠溺的说:“南南,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你是我傅景行的女人,不是金丝雀,我不会折掉你的羽翼。”
南栀以为傅景行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她抬头就亲在了傅景行的下巴上。
被亲的傅景行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了。
“景行,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