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交给她的那一瞬间,宇文桦郑重的告诉她,“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恩典,这最后,朕就不会再帮你了。”
苏月桐恭恭敬敬的谢了恩,算是表达了对宇文桦的感激。
宇文桦最后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像是完全想不通,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可爱动人的小姑娘,是怎么这么聪明伶俐的呢!
这招空手套白狼,可是把他们父子俩都给套进去了,自己得了好处不说,还将他与宇文昊之间的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以后他们父子俩,可算是装不下去了。
宇文昊被宇文桦幽禁在东宫,当夜便对外宣称,太子得了重病要静养,暂时不理朝政,待他养到痊愈之时,再出这东宫。
但苏月桐猜想,宇文昊想要走出这东宫的日子,怕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她拿了钥匙,临走之前,还是悄悄去了宇文昊的寝殿,看了他一眼。
宇文昊中了他自己下的烈药,难受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脸色涨红,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
就在他要解开自己裤腰带,做点事情让自己好受些的时候,苏月桐从房梁上落下,将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不过片刻,他便舒缓了过来。
宇文昊通红的双眼里,映出苏月桐俏丽的影子,他的第一眼,仍是痴迷的。
只不过从第二眼开始,便是憎恨,厌恶,还有想要撕碎她的心!
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奈何不了苏月桐。
且不说他才刚刚接解了药性,就算是平时,他也不一定打得过苏月桐。
才朝她挥了一掌,就被苏月桐掀翻在地上,苏月桐将霜华横在他的脖子上,神色清冷道:“我来,是为了给殿下解惑,亦或者说,殿下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吗?”
“哈哈哈你倒是告诉本殿啊!你为什么好好儿的,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的是本殿!”宇文昊冲她厉声嘶吼!
“因为殿下本身就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我这个对手,又不怎么受控制,所以最后毁的是棋子,而不是我。”苏月桐泰然道。
从她知道地心火浆为何而藏,钥匙都藏于何人手中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置身在棋局之中,那下棋的人一步步逼着她,推着她往局里走,因为楚奕寒的寒毒,他们被迫驱使!
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反抗之力!
宇文昊被她说中心思,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凝住了一样,他眼中除了愤愤不甘,没了任何挣扎。
苏月桐说得对,他不过是一颗棋子。
“可是你为何会没事?这霜华剑,分明被人给搜走了!”宇文昊紧紧盯着她,不甘心像一把烈火一样烧着他,远比中了药更难受。
“殿下不知道,对于炼药师来说,分辨不了周围每一丝因药引起的危险,是极大的耻辱吗?”苏月桐手下的霜华一用力,疼的宇文昊痛苦哭喊了出来。
这一下,是给他想要对她不轨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