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8月5日,苏联政府对外发布了年中财报汇总,经济严重衰退之势无法遏制,截至到1991年6月30日,仅仅半年,苏联经济便负增长高达12,一边是上流社会的载歌载舞,军工行业的火热朝天,一边是民众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生活必需品日益告急。
国际游资和海外倒爷们跃跃欲试,从年中开始,陆陆续续有不少他国商人来到莫斯科等大城市,进行小规模的必需品交易。
这种现象屡禁不止,最后联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闹得太过分,就放任其自由贸易。
短短两个多月,大量军工图纸、军工制造业机密和成型的军火被偷运出境,很多跑去了因海湾战争,现在还有些纷乱的中东地区。
令首脑人物们更头疼的是国内那些寡头与超级家族们也开始暗自接触海外财团,近几日,维诺格拉多夫的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莫名其妙流转进大量资金,随后又提供海量必需品给政府,只是那个价格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在这之后,根据密报,又得到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转账出近千亿卢布的惊人款项,收款人是日本账户!
莫斯科,俄罗斯联邦府邸。
年逾六十岁,已然满头华发的叶利金坐在首位,表情严肃而愤怒,他看向下首的众人,那是以大桥银行行长古辛斯基为首的国内各界寡头,他们是当下经济和资源的实际掌控者。
其中好几人都曾受到过他的帮助
最后面的赫然是近两年才悄然崛起的阿尔法集团总裁,阿曼弗里德曼。
这个白胖子低调沉稳,很少发言,却字字珠玑,直指核心,深得叶利金的信赖和认同。
除此以外,站在这位大佬背后的还有一个今年刚三十九岁,从西德调遣回来的中年男人。
他叫弗拉基米尔,现在是列宁格勒市后来的圣彼得堡市的国际联络委员会主席主管市政府的对外经济关系和在场的几人相比只能说是弟中弟。
“啧,阁下,这么重要和私密的会议怎么突然来了一个新人?”联合银行行长别列佐夫斯基看向叶利金,嘴角扬起戏谑般的笑容。
“弗拉基米尔之后会暂代我的秘书官他个人能力极强身份清白这一次会议,让他一起参加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吧。”叶利金显然不太愿意过多谈论自己的这个心腹。
他将话题重心还是转移回了当下国内的经济政治局势。
随着各国商人和资本的入侵,局势变得愈发动荡了。
“维诺格拉多夫的事情,各位都知道了吧?有人清楚他的巨额资本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是叶利金最为关心的要点。
维诺格拉多夫是保守派的直系保守派的首脑人物是现在苏联的一号人物戈尔巴乔夫。
后者致力于维稳整个体制的和谐不想让它彻底崩塌。
“来自日本的竹下家。”别列佐夫斯基淡淡一笑“这个家族的资料我已经分派给各位了,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家族能拿出这么多钱,也不意外。”
“日本人,也开始插手了吗?”叶利金和几位巨头陷入了沉思。
他们不希望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现在国内保守派和激进派的斗争日益严重,身为后者他们处于极度弱势期,而在有优势的经济这一块上现在也被人压住了这让他们非常担忧。
“各位,现在能腾出多少资金来阻止维诺格拉多夫?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再不动手,必需品市场和经济市场都将被他一个人称霸,莫斯科是我们的必争之地!”
叶利金扫视了一眼众人。
他们一个个都富得流油,可让他们拿出一些钱来对抗资本,来挽救颓势,他们却一毛不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令人不爽!
可这就是商人就是巨头,他们现在掌握着大量的金钱和资源,即便是他,也只能这样召开会议和他们进行协商,不能采取过硬的手段,万一这些人倒戈了,那他就彻底失败了。
背后的弗拉基米尔看着这些根本不把自己领导当一回事的巨头们,微微蹙眉。
他以后一定要改变这种巨头控制命脉的畸形情况,否则国家的权威在哪里呢?
就像那几个遥远的东方国度,国内财团掌控一切,其他组织形同虚设,简直难以想象!
不过现在的他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在场随便一个人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这些事情藏在心底,绝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
巨头们对弗拉基米尔的嘲讽与不屑溢于言表,唯一对他有些关注的则是始终沉默的阿曼。
听到要他们出钱出力去对抗如日中天的维诺格拉多夫,几人都沉默了。
开什么玩笑,对方有日本大家族的支持,资金量远超他们任何一人,要去拼命,就算拖延住了他的脚步最后自己也是死得极惨成为其他巨头盘中的食物。
可现在不出手等待他们的也是悲惨结局。
保守派占得上风他们激进派的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场面陷入了焦灼和尴尬气氛里。
这时,阿曼开口打破了僵局。
“其实,我觉得还没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即便是保守派内部,也是纷乱不止,再过几天,他们内部可能会发生惊人动荡,那时再出手不迟。”
“朋友?你有朋友在保守派里?”叶利金看向他。
众人也很疑惑。
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也太惊悚了。
恐怕得是保守派的最高层次那一批人才知道吧。
这样的人物,会和激进派的巨头们有联系?
阿曼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是我一位在日本的朋友。”
“日本人?”叶利金笑出声来。
他背后的弗拉基米尔却没有任何表情,陷入了沉思。
其实阿曼的说法,和他的预估有些相似,只是他人微言轻,说出来也没人赞同。
这个提议很快就被否决了,会议没办法进行下去,最后只得不欢而散。
临走前,阿曼被弗拉基米尔给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