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宠她,也要有底线吧,她想把你掰弯,你竟然听她的?”
“我知道这件事也很懊恼,但她见我就跑,这算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天苟苦笑道。
泽希一时牙口无言,只能骂一句:“疯子。”
天苟被泽希骂多了,也不以为意,笑笑便把车开上了高速公路。
“去哪?”泽希望着不断延伸的马路问道。
“去嘉树住的地方。”
“去那做什么?”
“你这次的任务不是嘉树吗?”天苟问的事系统给泽希发布的任务。
泽希点头,但想了想又道:“不算是。”
虽然系统任务是找到那只看起来特别一点外,好像一无是处的钢笔,但泽希现在并没有多大心思去找一只钢笔,这种无聊的任务。
如今的她,即使不做,系统也拿她没有办法。
但如果她不做任务的话,又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了,好像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她对这个世界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
“不算是,那就是说有一部分算是吧,反正你也闲着,去看看你的任务目标的家庭环境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不是吗?”天苟笑道。
泽希瞥了天苟一眼,天苟一笑,准有事,“说吧,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果然是泽希,懂我,帮我看着周非非,我感觉有人要对她动手,但这些人太隐蔽了,我现在手头上的资源查不到那些人,我需要你保护她,条件好说。”
“这,你不是也做的到吗?”保护一个人,什么时候能难道天苟这个快穿牛人了?泽希挑眉。
“你摆脱了系统的控制,我可没有,在没有玄幻元素的世界,我原本的法力是使不出来的,你知道的。”天苟很诚恳的道。
其实真要保护周非非,天苟就算没有泽希的帮助,也会有其他的方法,穿越了那么多个世界,天苟也不是吃醋的,只是泽希需要这么一件事去做,去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泽希现在肯定相当排斥做系统发布的任务,但自己这个好朋友的请求,却不一定会抗拒。
“周非非人挺好的,我也喜欢,还有,他和我也算是几百年交情的朋友了,你不说我也会帮忙的,只是,”泽希噗呲一笑道:“只是,你可能要费点心神了,她可能不大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她,可能会觉得你和嘉树之间,她才是第三者。”
“嘉树是我侄子。”天苟道。
“嗯~我介意你还是刷几本原耽伪骨科小说,看看。”泽希诚恳建议,因为泽希曾经也有一段时间被原耽小说荼毒不清,深谙其道。
到了嘉树所住的地方,很安静,路上没什么灯,很暗,凌晨的村落寂静无声,但零零落落还有几家是开着灯的,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唯有一家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但灯却很亮。
窗是开着的,微微的风吹过少年的鬓肩,少年纹丝不动,沉寂如水的眸子望着书,手一会胡乱写着什么,脚很不老实,原本在椅子上好好的坐着,突然坐起来踩着凳子看书,不一会又滚到了床上。
这样的少年要比日记里的嘉树更真实,要比周非非口中的更加现实。
更加像一个少年因有的样子。
泽希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你应该没有收到记忆吧,要是你看过原身的记忆,知道未来的嘉树,你就不会笑的那么老母亲了。”天苟很煞风景的说道。
泽希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挡天苟说下去,她确实没有接收到记忆。
“嘉树三岁的时候被拐走过,十岁的时候,一次巧合,他父亲在一家孤儿院里遇到了他,要不是他后脖子有一个蝴蝶胎记,太罕见,可能他就这么丢了,他十二岁的时候,父母闹离婚,原因是他父亲有了外遇,之后他和母亲漂泊在世界各地,一直在转学,十二岁到十四岁,算一算,他已经转了六次学了,母亲常年不在家,也就我这个舅舅还时常操心他。”天苟道。
泽希点头,“这,只是表面吧。”
“对,表面,是大家都知道的表面,不幸的家庭,可怜的小男孩,事实上,三岁的时候,嘉树并不是自己走失了,而是嘉树的父亲故意自导自演的孩子失踪,原因是嘉树太聪明了,聪明到他觉得嘉树很适合成为他的下一任。”
“成为他的下一任?”泽希皱眉,不大理解天苟口中的下一任是什么意思。
“你听过杀手世家吗?三代都是杀手,而嘉树的父亲,爷爷都是杀人犯,他们希望嘉树也能成为冷静而富有手段的杀人犯,可惜杀人犯从来都不是被培养出来的,而是后天产生的,所以嘉树的生活要是看起来就是被安排好的,那么永远不可能是一个合格的杀人犯。”
“所以他们把嘉树送回来,而且让嘉树被迫不停的转学,因为他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反复犯罪,这不安全,也不保险。”
“对。”天苟点头。
泽希犹豫着抬头看向天苟,想到周非非,她一字一句认真的问道:“所以他们下一个目标是周非非?”
“不一定,我还不确定,但我能肯定那是一个组织,不对应该说有一个组织在帮这些人收拾烂摊子。”
“天苟,你的系统任务不会是推翻这个组织吧?”
天苟眯了眯眼笑道:“不算是。”
“所以,这具身体的父亲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嗯~不知道。”
“我感觉,我的处境不妙。”泽希苦笑道,按照天苟所说,她现在的父亲在泡杀人犯的妻子。
要是和妻子离婚是这个杀人犯疯子培养儿子的计划之一的话。
“不久后,他可能会搬进你住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系统任务是什么,对他好点,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天苟叹道。
泽希耸肩,打了个哈欠:“不早了,送我回去吧,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天苟笑道。
泽希瞥了天苟一眼,没说话。
清晨,泽希迷迷糊糊的起来,看了眼闹钟,六点半,泽希想被子一闷头,继续睡,但太阳透过没有拉好的窗帘刚好打在她眼睛上,不醒也不行。
洗漱完,泽希一机灵,彻底清醒了,脸色忽的一白,她好像没有做作业,昨天的作业,她一个字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