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基地在迅速崛起的同时,丧尸军团也在高级丧尸的组织下翌日壮大,像是地沟里的蜈蚣,打都打不完。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不仅如此,他们还学会了潜伏和偷袭,诱哄和欺骗意外感染丧尸病毒的人为他们所用。
这把幸存者基地高层愁的都秃头了,为了幸存者基地民众的生命安全,所有出入口都加强了对收集物资者以及外来投靠人员的检测审查和监控以及对幸存者基地原居民的思想教育和防范意识。
但仍旧有许多意外感染者以及意外感染折家属病急乱投医,于是和高级丧尸交易。
以窃取幸存者基地的资料换来所谓的丧尸病毒的解药。
狡黠月辉下,一个消瘦的身影正穿梭在各个屋顶,跳跃,翻滚,沿着一条水管一路滑下,最后停在了一个少有人烟的巷子尽头。
“一小队,从建安路包抄过来,小声点,千万别惊动了嫌疑人,二小队别追的太紧,把他引到这边就行。”
说完,此人嘴角一勾,拉上黑色的兜帽,带上黑色口罩,把对讲机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伸了个懒腰,静静的等待,不出所料,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从左右两边的巷口跑了进来。
见到对方的一瞬,都满眼惊恐,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但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血眸,知道对方也是被感染者后,便放下了少许心。
他们瞧见站在巷口背对着他们的黑衣人,眼底都燃起了熊熊的希望,“大人,你想要的东西,我们拿到了,大人承诺我们的事……”
“我承诺的事?”
“对啊,大人,你......你说过,只要我们窃取来S研究室的资料,就治好我们身上的丧尸病毒的,你不会想食言吧。”
“自然不会,”黑衣人的手心滑出一条炽热的锁链,立刻捆住了两人。“幸存者基地巡逻队队长司北,自然不会让你们得逞。”
“快跑。”两人脸色刹那苍白,但已经来不急了。
两队人马从路的两端袭来,围堵住了他们。
“束手就擒吧。”有人喊。
要是普通的感染者,恐怕这个时候已经束手就擒了,但他们不是。
这两位感染者都是异能者,虽他们很快就要变成丧尸了,但他们怎能甘心就这样被抓起来。
等着变成丧尸,沦为别人的实验品。
他们相看一眼,看着对方都觉得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心念所及,互不认识的两人达成一致,一起出击。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
他们已经被司北的火链锁住了去路,即使能施展法术,也无法逃离这里。
也是因为这样,一小队和二小队底气才这么足,能逮住他们,让他们束手就擒。
但人算不如天算,事事难料。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位被感染的异能者中,竟然有一位,异能和司北旗鼓相当。
剧烈的狂风收缩,化成片片刀风,司北变出来的火链,在这片片刀风中脆的像块小熊饼干。
一劈就碎,毫无招架之力。
一小队和二小队也因为轻敌,被劈的七零八落,无比狼狈,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员伤亡。
只是被风刮的睁不开眼,动弹不得。
小队里有人不禁想,这位被感染的强大风系异能者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但不管他们怎么想,司北都不会让这个被感染的异能者逃跑的。
身为幸存者基地的巡逻队队长,他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大街小巷,犄角旮旯,不管这位异能者怎么挣扎,都插翅难飞。
灰黑的夜色像是无形的牢笼,司北手中的火链像是地狱使者的法器,身体里的异能在一点点的流逝,感染病毒的后遗症越来越强烈。
过分敏锐的嗅觉和强烈的对血肉的渴望让她痛苦煎熬。
意志也在慢慢的溃散,她不想成为丧尸,她的父母亲人就是死在丧尸之口,在车厢。
她不想变成自己最痛恨的存在,她的脚步渐渐放慢,死意从红色的眼底蔓延。
但当她用自己的异能化作的风刀去割自己的胸口时,司北追了上来。
他眼疾手快的在她的肩膀和心脏处点了几下,
她赫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不仅动不了了,身体里那种即将要变成丧尸的感觉竟然也跟着凝滞了,就好像变成丧尸的最后那一点进度条被人像拉橡皮泥一样,被拉长了。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司北拉下了这位强大而神秘的感染者的口罩,看到她的脸,司北愣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给她带上了口罩,“竟然是你,你也有今天?”
感染者不是其他人,正是几年前在车厢拎着高跟鞋和泽希搭讪,最后被司北用泽希有自闭症的借口搪塞过去的女人,后来丧尸潮来袭,也是这个女人带领所有人离开,把他一个人留在超市里,让他差点丧命。
后来女人觉醒了风系的异能,由于强大的实力和领导力被魏戎提拔到了很高的位置,大家对这个女人的风评都相当好,司北为此一度觉得这个人太会伪装了,而大家都被这个女人好看的外表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蒙骗了。
“队长,你又把对讲机丢哪了?”一小队队长追上司北,气不打一处的骂道,“别告诉我,你丢下水道里了。”
“额......,好像在......那个巷子的垃圾桶里。”司北犹豫了一下道。
一小队队长默了默,他捂住要青筋暴起的额头,尽可能的稳住自己的火气,但他明显失败了,“司北,你可以让我们省点心吗?动不动就把对讲机乱丢,故意让我们干着急是吧?你能不能和朱雀队队长姜婷学习,学习,你看人家队长不仅人好,还超级让他们队员省心,而且还经常给大家买好吃的。”
司北听到姜婷的名字,明显顿了顿,以前他很讨厌队员提起这个人,这个喜欢穿高跟鞋岸貌道然的女人,但今天他看了眼那位被感染者,心里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有点好笑。
然后他就真的笑了,“行啦,行啦,你说的我耳朵都要被你絮叨的起茧了,另一个感染者抓住了吗?”
“他跑了,不过我们拿回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