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黎一脸的问号。
“你看到的,都是为了更好储藏进行的封层而已。”
穆云琰的解释让穆黎有点难以置信,那天她喝掉的那坛,坛身大概只有她巴掌大,可这架子上的,最小的那坛,都比喝掉的那坛大了好几倍。
“过来。”穆云琰拉着她移了几步,那是最大的一坛,约摸高都有40厘米左右,很难想象,实际坛身只有她巴掌大小。
最不可思议的是上头的日期,已经距今九百多年了。
穆黎凑进去看,语气全是讶异,“琰爷,这得是你祖宗留下的了吧?太爷爷的太爷爷那种。”
一坛一坛看下来,除了最早的那两坛酿的时间是同一天,后面的也是每一百年酿两坛,但是每百年的始末各一坛。
没想到他们家居然还有酿酒的传统。
但奇怪的是,最后这一百年,酿了三坛,年限最少的,便是她喝掉的那坛,才三年,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欣喜转身,“琰爷,那天我喝掉的那坛,难道是你酿的?”
穆云琰瞧她这高兴的模样,唇角微扬,何止那天喝掉的那坛是他酿的。
她如今的笑容,让他的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她吵着要他告诉她酿酒的古方,拉着他酿了两坛,让他题字“女儿红”,埋在树下时,还十分烂漫的朝他喊着说以后等她出嫁了,就挖出来喝。
他说:“女儿红,是父亲送给女儿出嫁的酒,哪有女儿家自己酿了送给自己的。”
“女儿红女儿红,我是女儿家,为自己酿,自然也可以叫女儿红。”
“是,我们阿离说的都对。”
……
“琰爷?”穆黎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回应,不禁抬眸望他。
穆云琰回神,笑意加深,“怎么了?”
“要不,我们试试那个三百年的?”
虽然说九百年的还是算了,太久了,谁知道喝了会不会有啥副作用。
折中折中,尝一下三百年的也很不错了。
穆云琰面露宠溺,揉了揉她的发顶,“乖,虽然这些酒都还能喝,但年限过长了,而且太烈,不适合你喝,放着吧,下次我给你酿,适合你喝的。”
这些酒,原本就只是他怀念她的一个执念罢了,并不是为了喝。
穆黎舔舔唇,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也是,这酒矜贵的是时间,喝了还是糟蹋了。”
“对于你,多长时间都不算糟蹋,只是不合适,会伤身。”穆云琰淡淡说道。
他这是,怕她误会他舍不得?
穆黎觉得高兴,应道:“嗯,那琰爷回头给我酿。”
穆云琰手轻捏她脸蛋,“乖,不过下次酿,应该换个名字。”
“嗯?换什么名字?”
他俯身,轻吻她诱人的唇瓣,轻声细语,“应该叫“娘子酒”,为夫为娘子酿的酒,你觉得呢?”
穆黎被他这话扰的面红耳赤,手揪着他腰间的衬衫,笑着把脸埋进他胸前,“琰爷,我才不信你没谈过恋爱,这么会说好话。”
他的手轻抚着她雪白细滑的后颈,音色略哑,“大概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穆黎失笑,这人,真是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