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就是偶然,偶然,偶然,你听不懂吗?”贾睨裳朝他嚷嚷。
随即打开手机浏览器,将自己查找旅游景点,然后弹出来的地址递给肖厉寒,“看见没有,小众景点。”
在他眼前晃了一眼,抬脚又想给了那条拦在她面前的腿一脚。
死男人,都有女朋友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肖厉寒怎么会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两回,没等她踢到,他腿一勾,贾睨裳被这么一拦,吓得往后退。
双脚绊了一下,往后倒去。
眼看着要摔到一旁的茶几上,肖厉寒伸手一把勾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贾睨裳鼻头狠狠的撞在他胸前,疼的她直掉眼泪。
草啊,幸好她鼻子没整过,不然今天这鼻子都得塌。
好闻的男士古龙水味道,一如当年熟悉的味道,刹那间,不知是因为撞得鼻子太疼,还是对这股味道太过想念,一下子,贾睨裳眼泪就跟开了闸似的,一颗接着一颗。
温热砸在肖厉寒胸前的衬衫上,透过衬衫直达他心脏位置的肌肤。
一下子,他怔住了,“你……”
在他怀里的贾睨裳哭的发抖,却没发出一丝声响,因为摔倒下意识抱在他腰间的手,紧紧的,拽着他腰间的衬衫。
肖厉寒一动不动的,忘了反应,当年,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女孩儿,在他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但她与贾睨裳不同,她会放声大哭,而贾睨裳,是隐忍克制。
却不知为何,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都让他觉得心疼。
“对不起,我不应该绊倒你,你……别哭了。”对于这种,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听了他的道歉,贾睨裳思绪逐渐回笼,稍稍起身,看见他颈间的锁骨时,忽然生了狠意,他穿衬衫,上头两颗扣子一如既往的不爱扣起,好看的锁骨平白的勾人魂。
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等她,她明明说过,要等她长大的,明明说过的。
“啊!”
肖厉寒吃痛大喊。
贾睨裳在他锁骨重重的咬了一口,仿佛吃奶的力气都花上了,口中都尝到了血腥味,生生将肖厉寒疼的喊出声来。
“我让你不要再来招惹我!”
有些无厘头的大吼了一声,转身跑出包厢。
肖厉寒疼得皱眉,伸手摸了一把锁骨位置,指尖上已经染上了血迹,可见下口之狠。
“这女人,属疯狗的吗?”
这一口,完全将他心中的那丝熟悉感给咬掉了,他的女孩,才不会这么残暴!
贾睨裳从包厢出来,擦了一把唇上的血迹,候在外头的服务生见状,不禁上前询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你还是关心一下包厢里的人吧!”舔了一下唇,离开会所。
回到酒店,贾睨裳直奔浴室,洗了一把脸,才慢慢平复心情。
望着镜子里头惊慌外泄的人,她不禁开口:“贾睨裳,不行,不能贪恋,他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因为你,伤害了别人,不可以。”
明明是说服,心却不受控,眼泪也止不住,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像是疯狂的用嘶喊声骂醒自己,“他从来没有说等你!”
所以,他没有错,那个同他在一起的人,更没有。
……
肖厉寒第二天一早,到贾睨裳房间按门铃,结果一直没有回应。
恰好清洁的阿姨过来,才知道她已经退房走了。
给她打电话,却发现打不通,连电话,也拉黑了。
……
将园。
穆黎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吃着穆云琰剥好递到嘴边的葡萄。
穆云琰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进食,她换了个姿势枕在他腿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将电话接通开了免提,然后搁在桌上,继续给穆黎剥葡萄,“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咳,“那什么……”
是肖厉寒打来的。
“就是你女人她闺蜜,你能不能帮我让穆黎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穆黎挑眉,转身看穆云琰,随即拿过手机,问道:“你对她干什么了?”
猝不及防收到穆黎的质问,肖厉寒顿了几秒,“没干什么,就惹她生气了,你代我跟她说声抱歉,嗯,就这样,挂了。”
“喂?”穆黎皱眉,拿过自己手机给贾睨裳打了电话,刚接通她便问道:“肖厉寒怎么你了?”
“你怎么知道了?没事,慌什么,应该是我把他怎么了,我就差没扯下他一口肉了,还以为他进医院打破伤风了呢,还能联系你,看来没有大碍,我没事,昨晚回西丹了。”
听她说没事,穆黎没继续废话,“行,你自己把握,挂了。”
将手机随手放下,脸转向穆云琰腹部,软软说了声:“琰爷,困。”
穆云琰手中剥葡萄的动作停下,擦了擦手,抚着她的脑袋,哄道:“困就睡,我守着你。”
“过两天,到时间了吧?”穆黎又道。
穆云琰手覆在她秀发上,垂眸浅笑,“是,阿黎怕吗?”
她摇摇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陪你一晚上,我也陷入昏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提起这个,穆黎忽然笑了,“琰爷,说来也奇怪,我们还真是挺配的,你不正常,我也不正常。”
“嗯?”穆云琰发出一声疑问。
穆黎躺平,与他对视,“你想想,你每个月会有几天是不舒服的,我有几天是陷入沉睡的,哪个正常人会有我们这种症状,关键是也没有科学依据,没得治。”
“阿黎因为沉睡,会觉得很苦恼吗?”穆云琰轻抚着她的长发,嗓音低缓,格外温柔。
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他的痛楚会减轻,那她呢?会有影响么?
穆黎想了想,浅声回答:“也谈不上,就是那几天前后尽量避免在外头走动就好了,权当休息,睡醒一觉还挺精神的,而且我睡着了还会梦见你,这么一想,这个病的福利还不错。”
“傻瓜。”穆云琰浅笑,“那阿黎梦中的我,都是什么样子的?会很凶么?”
“不会,同你之前的形象差不多,每次出现,都会很温柔的喊我名字,所以第一次在上砚看见你的时候,真的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