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桀抬手就给了风酒后脑一掌,“你才收破烂,你全家都收破烂。”
刚想点头的穆黎和秦书,听见后半句,满是疑惑。
“没毛病啊,我全家不就是你们?”风酒一脸,你瞧,你自个儿都承认的表情。
慕容桀给了自己嘴巴一掌,拉过风酒,放低了声音,“小酒啊,你和里头那女娃什么关系?”
女娃?风酒噗呲笑了一下,他们家老头儿用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新鲜,“我经纪人啊,司剑柔,我就是送她回来收拾点东西,等会儿得走。”
说着,瞧了瞧三人,又道:“怎么的,擅闯民宅,被抓个正着,不走还准备留下来吃饭?”
慕容桀瞪了个眼,“啧,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没礼貌。”
刚训斥完,慕容桀笑得奸诈,“她手里头,有一幅字,是个难得的藏品,在这个女娃手里,这女娃可不简单,西丹贵族司家的小千金,这字,她哥哥寻给她做成年礼的,我探过司家,没找着,才知道,她带过来了。”
“小酒啊,你说,为师拉扯你这么些年,也不容易,要不你……”
风酒白了一眼,退了一步,“您可得了吧,我被大黎扒拉回去,可是被师兄师姐虐大的,您哪不容易了,行行行,赶紧赶紧走,回头那丫头瞧见你们,准得报警。”
就那小丫头片子的暴脾气,他可保不住他们。
穆黎自然也听见慕容桀的话了,横竖今晚是没得着落了,她拽着秦书转身往门口走。
正当慕容桀准备拉穆黎出来压压风酒时,转身,看见人已经出了门口了。
“嘿……”
慕容桀踮着脚跟了上去。
从盛雅居出来,上车后,穆黎拿出手机低头看着。
秦书凑过头来,看见她屏幕里的画面,穆云琰正躺在床上,睡得安稳。
“哎哟哟,小样,你挺厉害啊,还会装监控了,怎么着,不怕他醒了发现你不在?”
怎么看穆云琰也不是猪属性啊,以他那样谨慎的人,总不能她出来一点儿没发现吧?
穆黎眨了眨眼,望着屏幕里的男人,觉得他连睡觉都那么帅,嘀咕说了句,“真是个妖孽。”
“喂?能不能不要拿着个手机也喂我狗粮?你是不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秦书踢了穆黎小腿一脚。
想都没想,穆黎就回踹了一脚更重的,“我喂了他一点安眠药,赶紧的,开车,回去了。”
“……”秦书捂着小腿,疼得脸都扭曲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命苦,刚这么想着,后面领子被拎起,被慕容桀拖出了车厢,“前面儿开车去,在这儿瞎嘀咕什么呢?”
“去哪儿啊?”在两个魔头面前,秦书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上了驾驶位。
穆黎回道:“我回将园,老头儿,你呢?”
“那我也随你回将园吧。”慕容桀抚了抚宽松的衣裳,假装正经。
……
送两人回到将园,秦书离开,穆黎看向慕容桀,朝在门口望风的时春招了招手,“老头儿,主别墅只有二楼是卧室,只有我和琰住,我让时春给你安排一处安静的住处。”
“慕容先生,请随我来。”时春客气比了个引路姿势。
慕容桀没动,笑眯了眼,说道:“丫头啊,要不,你先带我去看看那支白玉毛笔?”
时春汗颜……这家伙,居然大半夜的,怂恿夫人跟他去偷笔?
真当自己是个长辈了,在这儿耀武扬威,胆儿肥的可以啊。
“可歇歇吧,大晚上出去,屁没捞着,你现在还想继续呢?你不累我都累了,赶紧的,洗洗睡吧!”穆黎瞥了他一眼,进了屋。
瞧着穆黎进了屋,慕容桀还站着不动,时春也收起了方才的客客气气。
手肘碰了碰慕容桀,“你可以啊,以前你在小主子面前,可不敢这样,现在仗着长了点胡子,胆都跟着结实了?”
慕容桀满脸笑意,顺着时春的话回道:“嘿嘿,这你就不懂了,趁着我主子还没想起,我得珍惜,回头她想起来,可就没这机会了。”
想起来?时春敏感抓到重点,“想起来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想起来?我有说吗?可能是随口一说,好了,我住哪?赶紧带我去,困死了,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时春点头,往前走着,远远处又听见时春问:“哎,不过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会老啊?还是装的?这皱纹还挺真实,还有这胡子,特意染的?我们都没有。”
…………
而里头的穆黎,悄悄咪咪的上了二楼,到了楼梯口处,穆黎特意脱了拖鞋,进了卧室,摸着黑往浴室走去,寻思着换身睡衣。
怕闹出声响,进了浴室门也没关,窸窸窣窣的开始脱衣服,刚拿过睡衣准备穿上。
咔……
轻微一声响,浴室灯亮了。
穆云琰靠在门边,望着略显怔愕的穆黎,又看了眼她扔在一旁的黑色衣衫,没说话。
“呵呵,琰爷,我要是说我刚刚睡不着,出去跑了两圈儿,你信么?”穆黎干笑了两声,不敢招惹这个睡了一半醒来的男人。
“睡不着,跑两圈儿。”穆云琰朝她走近。
走到她面前时,伸手从穆黎手中拿过睡衣,扔进一旁的衣篮子里,指腹在她好看的锁骨上,轻抚了两圈,“阿黎,下次睡不着,你告诉我,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睡着。”
话落,穆黎身子已经被抱起。
穆黎趴在他身上,被他抱着出了浴室,修长的腿在他腿侧晃了晃。
她是被半放半扔的搁回床上的,没等她垂死挣扎,穆云琰已经覆上了。
完全将她锁在怀里……
临近天亮,卧室里响起求饶声,“琰爷,琰,夫君,求求了,真错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警告询问:“大晚上不睡觉,跑去人家家里扒藏品,下次还敢不敢跟他们狼狈为奸了?”
细软沙哑的女声可怜兮兮,“不敢了,我是被迫的,不得不屈服,你就饶了我吧。”
男人声音更为醇厚,“还敢不敢给我下安眠药了?”
穆黎往上退了退,眼角都湿了,“不敢了,琰爷,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