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同样也曾问过自己,正是因为想清楚了,她才会应了联姻。
原想借着联姻为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同他相处,以贾睨裳的身份,让他爱上自己。
待时机成熟时,曾经他们的那段回忆,会为他们之间锦上添花,只是他一句“女朋友”打乱了她的计划。
对于她的话,肖厉寒也迟疑了,正如她所说,决定娶贾佳佳,他确实是冲动了。
所以后来他才暂时应了订婚,只是现在由贾睨裳问起,他一时倒是给不了她答案。
“肖厉寒,有些事情看似是你以为的那样,可实际,未必如此,有时候用心,比用眼更管用,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国宴过后,我们好好谈一谈。”
随即,没等他回答,贾睨裳便挂了电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心里堵着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转身回去,朝穆黎笑道:“吃宵夜吗?我请你,撸串?”
穆黎挑眉,“先说好,不喝酒。”
也是怪不得穆云琰现在对她有意见,每次和她凑一起,指定是得折腾的。
酒这东西,喝多了还是不好,加上她现在身子确实也该注意保养了,否则……
穆黎敛下微暗的眸色,有些事情,很快就满不住了。
只希望在这儿之前,她能稳住穆云琰。
“行,我也不是酒鬼,今晚就跟你单纯撸个串,谈谈心,不喝酒,咱们喝奶。”
贾睨裳伸手拽起穆黎,出门。
车开了十几分钟,来到附近江边宵夜档,环境不错,两人找了个空桌坐下,穆黎拍了张照片给穆云琰发过去。
穆黎:“琰爷,宵夜。”
她垂眸浅笑的模样被贾睨裳纳入眼底,不免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你现在可是到哪里都要给他汇报,不腻么?”
穆黎笑着摇头,“当然不会,我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同他在一起,怎么会腻,等以后你就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你会想时刻同他在一起,不在一起时,做的所有事情都想要同他分享。”
电话响起,穆云琰打来的,穆黎接起,软软的应道:“喂?”
穆云琰刚和时春结束通话,看见她发来的消息,便回了电话,听见她略带撒娇的软糯声,有些后悔同意她在外留夜了。
“不要太晚,注意安全,还有,解解馋就好,吃多了晚上不好入睡,嗯?”醇厚的音色缓缓传进穆黎耳中,温柔至极。
她笑着点头,“好。”
没有太多唠叨,穆云琰说道:“好了,你们吃吧,有事打电话。”
将近十二点,穆黎打了个哈欠,望着江边,忽然有些感慨,“睨裳,真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希望,我能看见你穿婚纱的模样。”
贾睨裳白了她一眼,仿佛她说的是废话,“你这是在咒我找不到男人,还是在咒你自己短命?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穆黎笑而不语。
“嗨,美女,可以交个朋友吗?”
隔壁上来两个年轻帅哥搭讪,穆黎仰头,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已婚妇女,洁身自好。”
贾睨裳也是浅笑,“不好意思,准已婚妇女。”
其中想要搭讪穆黎的那位帅哥调侃道:“美女,不会是借口诓我们吧?已婚,怎么也没戴戒指?”
穆黎垂眸看了眼无名指的位置,抚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穆云琰还欠她一枚戒指呢。
“怎么,谁告诉你已婚就一定要戴戒指的?”贾睨裳语气微凉,瞥了两人一眼,很明显的不待见。
两人没有继续纠缠,转身离开。
待两人走远,贾睨裳八卦凑近询问:“对啊,按照穆云琰那性子,居然没准备结婚戒指,你们不都在他老家举办过婚礼了嘛?回来还没有领证?”
穆黎抬眸,先是蹙眉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们之间的信物,比戒指更有意义。”
对她来说,白玉簪,白玉毛笔,远胜于戒指的意义。
对于她来说,在血云族的那场婚礼,她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领不领证,对他们而言,其实意义并不大。
不过,这世人既然认这枚戒指,那她觉得有必要安排一下。
“啧,又是狗粮。”贾睨裳笑骂。
转而到了国宴的日子。
宴会是在西丹的皇室庄园举办的,穆云琰同穆黎到的时候,肖厉寒和贾睨裳在门口等着了。
门口处还等了几人,穿着十分庄重,可见身份并不低。
贾睨裳走在穆黎身旁,低声解释:“是四大贵族的家长,从左到右分别是肖家,韩家,司家,夏家,穆云琰出席的消息只有皇室个别人以及几位贵族家主知道,所以没引起大骚动,放心。”
“怎么没有你家?”穆黎好奇打量了一圈,问道。
“我啊。”贾睨裳回答的理所当然。
穆黎不禁意外,“看来你这西丹富女的身份不容小觑啊,竟然可以代表你爹出席?”
贾睨裳哼唧一声,傲娇回话,“那是。”
“穆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此次宴会您会出席,真是我们西丹的荣幸。”肖父上前一步主动打招呼。
肖厉寒随着穆云琰一道齐肩而行,外人自然能察觉到这微妙的熟络感,看肖厉寒的目光都与往常有些不同。
肖家作为他们贵族之首,本就惹人注目,现下竟然还能和传言中的穆云琰有往来,况且和贾家的联姻在即,有些人不免要蠢蠢欲动了。
穆云琰稍稍颔首,给足了肖父脸面,“肖家主,客气。”
这一场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宴会开场结束不久,穆云琰与肖厉寒都被邀请去洽谈。
穆黎和贾睨裳正觉无聊之际,便有人很识趣的送上门来给她们解闷了。
“你猜,那小婊砸过来是想动什么歪心思?”贾睨裳手中的香槟轻晃,望着笑意盈盈朝她俩走来的贾佳佳。
穆黎与她碰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送茶来了。”
贾睨裳低笑,“我倒是看她这姿态,步步生白莲啊。”
“怕什么,姐妹花治白莲,一治一个准,正巧她冒充你这事,气不是还没出?今晚好好教她做人。”穆黎舔了舔嘴唇,唇角勾起一抹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