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乐声落下后,我看见一群赤着膀子的男人如饥饿的野兽,带着肮脏的嘴脸朝我妈扑过去,撕碎她的舞裙……”
“我当时愣了半响,等反应过来时,耳边全是我妈的痛喊声,她撕裂着喉咙喊着,叫我快走。”
纪景丞笑了笑,眼泪从眼角划过。
“我妈她只是一个爱好舞蹈的舞蹈家,那群人,他们怎么敢……”
“后来因为穷得揭不开锅,又一波人三番四次破门而入来到我家。
我还记得她,是个女的。”说到这,纪景丞眼神变得嫉恨起来。
“叫贺呦。”
沈枝没吭声,搂住他的脸庞轻轻安抚他。
“她带了一群男人进来,把我吊挂在树上,我的头下,是一片沼泽地。”
“我妈因为我妥协了。我撒腿冲进屋里后,看见床上全是血,我妈的。”
“纪景丞。”沈枝忽然将头埋在纪景丞胸前,哭着乞求他。
“别说了。”
“你也觉得很恶心是吗?”纪景丞笑了笑。
沈枝摇头“没有。”
“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生出来的。她怀孕了那群人都不放过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纪景丞紧握着沈枝的手臂怒吼。
“知道我的故事了。”
“沈枝,你走吧。”
“以后别来招惹我了。”
“女孩子就应该乖一点,回到家里做个乖乖女,有人疼有人爱。”
“别什么人都招惹,尤其像我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
“松手。”
沈枝依旧抱着他,没松手“你不是说了,我不是沈琦的女儿,纪景丞,我已经没有家了。”
“你没家了关我屁事。”纪景丞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红着眼睛“再给你一次机会,不松手老子打人了。我告诉你,老子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老子不会破例。”
沈枝声音闷闷的,有鼻音“那你打吧,只要你心里好受点。”
“沈枝,你脑子是撞墙了??还是被驴踢了?给我松手。”纪景丞死死地掰开沈枝的双手。
但这次却怎么都掰不动。
“纪景丞,我很清醒。”
“唔……”
倏然,纪景丞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住她的唇瓣,吻得又凶又猛。
“……”
沈枝下山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纪景丞全身很烫,在发热。看着对自己充满敌意的蒋斯年,沈枝抬手别过脸颊的碎发,有些不自在。
蒋斯年狠狠瞪着她“丞哥遇到你准没好事。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
沈枝理了理衣襟,脖子上满是吻痕。她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声“他喝了酒,又在山顶吹了许久的冷风,记得多备一份姜汤。”
说罢,利落转身,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和别扭。
蒋斯年瞥了一眼,扶着纪景丞进屋。
沈枝回到医院已经是七点钟了。
见沈枝很是虚弱的弓着身子,苏宸急忙过去搀扶着她,还没问她出什么事了??却听见她说“能麻烦你去给我准备一身衣服吗?”
苏宸眯了眯眸盯了她半响,才点头“好。”
沈枝一瘸一拐走进病房浴室,泡在水里躺着,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