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一听,连连点不是。
随后抿抿嘴,又执拗道:“可是大殿下说了,不准他和欢姬大人以外的人进入。”
那两人在争执着,周修脸黑到极点。
还未出声,那梁炽一记手刀,那侍卫被昏了过去。
“真是啰嗦。”随后,他晃着头,偏向另一边那个已经认出他的侍卫。
半晌,他道:“我真的不能进去吗?”
那侍卫看着梁炽,约莫觉得梁炽打定了主意想进去瞧瞧,支支吾吾的。
前一阵子有个其他殿的侍从走进了内殿被欢姬大人发现,外面的侍卫和那人一起一命呜呼了。
他也只是个刚从其他殿换过来的侍从啊……
天呐!天要亡我……
正他挣扎万分,梁炽身后传来了极谄媚地尖嗓音:“小殿下怎么来了?”
欢姬身材高挑,修长美腿踩着高跟一步一响,但在梁炽耳中极不中听。
梁炽冷着脸转身,迎上欢姬的已然是一副笑颜:“我去哥哥寝殿没找到他,我看着你们最近老是往这里跑,该不是哥哥金屋藏娇了吧!”
“咳咳……”欢姬冷笑。
“小殿下怕是多想了,近日我找大殿下要了内殿私用,大殿下可没来过内殿呀!你可不要乱说话,辱没了欢姬的……清白。”
“啊?”梁炽故作遗憾地样子,“那既然是你的地方,我能进去瞧一瞧吗?”
欢姬摇摇头,抬了抬手,食指按压在梁炽唇瓣上:“小殿下可不能做好奇宝宝哦!”
“毕竟好奇宝宝不长命。”
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
白天不行,那便夜晚行。
孟喃之倒是少话,三人行,梁炽呱噪的很。
别看他在外人面前冷冷的,在周修面前,整一个话唠。
“欢姬居然说我好奇宝宝不长命!阿修!我都活了快三百年了,还不长命?”
周修满脸黑线,才懒得搭理他。
“而且她把我带去梁烨面前说我找他,我那是跟她客套,谁真的要见梁烨啊!”
“嗷嗷你怎么不说话。”
“孟喃之,我阿修怎么了?”
孟喃之:“……”
周修:“闭嘴。”
唔?
梁炽噤声。
他的目光随着周孟二人的目光投了过去。
这是他们王宫最偏的一个殿了。
显少有人来。
如今一看,荒的不成样子了。
“来这里做什么?”梁炽不解。
听到这儿,周修怀疑地看过来:“去内殿。内殿附近那么多人看着,贸然进入不妥,你没发现你去了之后,欢姬又增了一倍守卫吗?”
“哦……”
梁炽半知未解,只见孟喃之一个纵跳,跳上了屋顶。
王宫内殿皆修的青瓦,踩上去咔咔作响。
周修跟着一起踏了上去,两人脚步轻盈,梁炽虽不解,也跟着一起。
所谓站高望远,站得高了,一眼便看到内殿所在位置。
“现在夜色正浓,欢姬不会想到我们会从屋顶过去。”
梁炽点头,跟着他们往内殿方向走。
过了一会儿,只见周修趴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掀开一块青瓦,露出了一小个洞口,看得不大清楚,又掀了两块。
过了一会儿,周修沉声:“孟喃之,如你所料。”
“什么啊?”梁炽也低下头,放眼看去。
内殿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副原木棺椁。
还是他见的那个情境,半开棺盖,里面都分别躺了一个人。
远一点的那副躺着江缈月,已经不足为奇。
近的那副还是他之前偷偷摸摸进去看到过的那副,原是真的躺了人。
那人身着白衣,月眉弯弯,薄唇微闭。
眼帘轻轻地合着,安安静静地。
两人一样的好看动人,而可以以此区分的是。
江缈月是活着的,脸上还有活人的红晕,而近的那人,脸色极苍白的,身上全无活人的气息。
只多看了一眼,他却没来由的窒息。
太像了……太像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在想,那女子睁开眼,该和阿觅长得有多么想象。
“梁烨在搞什么啊?”他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