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明泽是真的痛得说不出话后,顾明宸才松开了他。
“你等着!”
顾明泽才被松开,就朝着顾明宸放狠话,“我一定会给老头子说,你欺压我!”
“行。”顾明宸冷冷的道,“正好我也和老爷子谈谈,公司账那笔钱的去途。”
“呵。”
顾明泽冷哼了一声。
“酒酒,我们走!”
顾明泽对着他身旁的陆听酒道,“看见他就烦躁。”
陆听酒勾唇笑了下。
这俩兄弟,有时,也蛮幼稚的。
“顾大哥,我就先走了。”
既然顾明宸不是为了合同的事情才来的,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嗯。”顾明宸低应了一声。
在陆听酒即将走出去的时候,他又叫住了她。
“酒酒。”
“嗯?”陆听酒回头看他。
“合同的事,让明泽替你去处理。”
顾明宸语调沉稳,“他总归是顾家的人,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有。”
“喂!”顾明泽又不满了,“明明很有用处的!”
顾明宸黑眸,盯着他了一眼。
随即,顾明泽又撇了撇嘴。
“酒酒,我们走。”顾明泽拉着陆听酒朝外走,“别搭理他。”
陆听酒无奈,回头朝顾明宸点了点头,“顾大哥,我们先走了。”
“好。”
……
走廊。
“酒酒,你说,我大哥怎么不像你大哥一样,什么都听我的。”
顾明泽倒退着走,面对着陆听酒抱怨道。
“他什么都要管我!”
说着顾明泽就觉得气愤,“这也不准,那也不许的。”
“不过就是去了一次酒吧,他至于亲自杀到公司来?”
陆听酒微微勾了勾唇,轻描淡写的道,“或许性别不同?”
“酒酒!”
顾明泽气愤的声响起,“你这是在歧视我?”
陆听酒清澈的眸里,隐出淡淡的笑意。
“没呢。”
……
另一边。
星湖湾。
书房内。
面容清隽的容祁瑾,一言不发的整理着手中的医药箱。
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推着门的手,顿了一下。
停了不到两秒。
容祁瑾转身,重新把医药箱重重的放在书桌。
轻微的一声响。
在寂静的书房内,格外的清晰。
依旧一身黑裤黑衬衫的霍庭墨,沉静的坐在书桌后面。
俊美清冽的面容,没有丝毫表情。
右手慢条斯理的扣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后,霍庭墨才打开电脑,把公司最新的财务报表调出来。
整个过程中,沉静无声。
一次抬头也没有。
仿若并没有人在书桌前站着,一直低眸注视着他。
三分钟后。
“砰”的一声。
书房的门,被人用力的关。
书桌前,顿时一片明亮。
……
陆听酒接到消息时。
阮扶音已经坐在了,古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为什么?”
陆听酒沉着音,问电话那边的人,“新世纪项目,霍氏不是没有投资吗?”
“她的资金,哪里来的?”
“小小姐,得到的消息是古家老爷子突然病倒了。”
对面的人恭敬的道,“古氏集团群龙无首。”
“古先生作为第一继承人,重新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直接任命阮扶音为总经理。”
“突然病倒?”
陆听酒站在三楼的落地窗前,盯着窗边的一双眼眸漆黑而静,慢慢的重复了这几个字,“有查出原因吗?”
“给出外界的消息是不小心着凉,年龄大了身体弱,受不住就突然感冒了。”
“你们没有查到?”
那边的人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着说辞。
“说。”
陆听酒语气冷了一瞬。
“抱歉,小小姐,我们进不去。”那边的人声音突然低下去,“没能查到古老爷子病倒的真正原因。”
沉默了几秒。
“继续盯着。”
冷冷的落下四个字后,陆听酒随即挂了电话。
……
楼下。
客厅内。
霍听墨,贺连詹,阮扶音三人都在。
阮扶音一身复古的红色套装裙,坐在贺连詹旁边。
霍庭墨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
阮扶音自带了一瓶红酒,脸挂着笑意。
温声的道,“庭墨,就当庆祝我当了总经理,我们今晚喝一杯?”
“要是祁瑾和唐尧有时间就好了,人就到齐了。”
霍庭墨自顾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没开口说话。
陆听酒一身红裙,明艳高贵。
站在二楼。
垂眸看向楼下的三人,陆听酒眼睫微微垂下,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霍庭墨察觉到视线,抬头先看见的她。
“酒酒?”
霍庭墨起身楼,来到她眼前。
“醒了?”
眸眼一低,就看见女孩小巧白皙的脚趾。光着的脚,踩在了深色的地毯。
尤其的显眼。
“酒酒,又不穿鞋?”
霍庭墨温和的声,低低的落下。
吩咐佣人拿来白色的拖鞋之后。
“不穿鞋容易着凉,酒酒。”
男人蹲下身,准备将拖鞋套在女孩的脚。
一直安静站着的女孩,突然退后了一步。
半蹲着的男人,手里拿着拖鞋,准备给她穿鞋的手一顿。
几秒后。
男人拿鞋的手微微向前,硬给她穿了。
站起身后,俊美清冽的男人脸神情并无异样。
他垂眸看向眼前五官精致漂亮的女孩,墨色的瞳孔漆黑深邃。
淡淡的道,“下次要是不想被我碰,就自己乖乖的穿鞋。”
他有什么错呢?
陆听酒眼睫一垂,眸光微暗。
再抬眼时,眸底漫着笑意。
她主动挽男人的手臂,仰脸看他,“知道了,霍庭墨,我好饿~”
霍庭墨身形一僵。
顿了几秒后。
想要探向女孩白皙干净脸庞的手,停了一瞬,改为摸了摸她的头。
男人温声道,“就等你了。”
……
楼下餐桌。
陆听酒坐在,霍庭墨的旁边。
她看着阮扶音吩咐佣人,把她带来的那瓶红酒打开。
唇角漫着淡淡的笑意,“刚刚听到阮小姐说要庆祝。”
陆听酒盯着她的眼,漫不经心的道,“庆祝什么呢?”
闻言,阮扶音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随即若无其事的道,“陆小姐,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陆听酒懒懒的倚靠在椅子,唇角漫出的弧度不变,“在自己的家里,怎么能算是偷听呢?”
“还有,提醒阮小姐一件事。”
陆听酒有条不紊的道,“以后注意一下称呼呢。”
“毕竟,”陆听酒清越的声线里无波无澜,“他们都叫我墨太太。”
“当然了,如果是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陆听酒眉眼温静,语气也是淡淡静静的,“称呼也就另当别论了。”
“你说是吗?”
陆听酒看着阮扶音微微僵住的脸,轻描淡写的落下三个字,“阮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