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
看见陆听酒进来后。
从一听到助理公布处罚的通知后,脸神情就一直有些微微紧张的沈洲。
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他们要求罚款和暂停我接下来半年的活动,酒酒。”
沈洲前几一步,想要更靠近陆听酒,“你让他们,把这些处罚都取消。”
“他们会听你的,不过就是一个代言而已,这些在以前,你都是随便让我选的,酒酒你……”
“沈先生。”
突然。
始终站在一旁的助理,向旁边移了一步。
拦在了沈洲面前,阻止他再前靠近陆听酒,“注意距离。”
“你让开,酒酒……”
沈洲看向陆听酒,示意她叫助理让开。
陆听酒垂眸,勾了勾唇角,懒懒的问道,“罚了多少?”
“七千万。”助理应道。
“七千万?”
陆听酒慢慢的玩味着这三个字,她抬眼看他,“七千万对你来说,也不算多啊。”
“我记得,你一部剧的片酬不是刚刚好?”
“怎么,你拿不出来?”陆听酒眉眼温淡的看着他,语调意味不明。
避开陆听酒的视线。
沈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已经……已经没有了。”
“哦……”陆听酒微微拉长了语调,“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还?”
“不用你还,酒酒。”沈洲心底一松。
他就知道。
最后。
陆听酒还是会帮他的。
“你让公司把这个处罚取消就可以了,不用你还的。”
“可是,”陆听酒还是懒懒散散的语调,“公司也不会听我的啊……”
适时。
一旁的助理补了一句,“是的,已经报给总公司,撤不回了。”
“听到了?”陆听酒黑眸盯着他。
这时。
渐渐意识到,某种情况的沈洲。
脸的神情,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盯着眼前依旧看起来慵懒随意,但眸光却是冷的女孩。
沈洲一字一顿的道,“酒酒,你在玩我?”
“嗯……呢,才看出来啊。”
下一秒。
陆听酒眸底笑意全无,瞬间恢复淡漠。
她冷冷的看着沈洲,“从今天起,你的所有活动都暂停了。”
“至于你之后代言和资源,就让……”
陆听酒看向,站在沈洲对面的那个人,“他接手好了。”
宋逍。
是宋逍。
让一个才进公司一年的新人,来接手他的一切。
算是,毫不遮掩堂而皇之的侮辱。
“陆听酒!你这是在报复我对不对?”
沈洲冷冷的对她道。
“就因为我没有让你演女主,所以你索性把《九重霄》男女主的角色都给了其他人。”
“甚至,想要通过暂停活动的方式,来逼我就范,对不对?”
静了几秒。
“酒酒。”
在叫完她的名字后。
沈洲的语调,蓦然软了几分。
“其实,我之前已经和文哥计划好了,会专门找一位编剧,替我们两个人打造剧本,到时候……”
沈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沈洲,看来你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陆听酒心底,突然一阵恶心。
前世,她到底看了他什么。
陆听酒叫了人,冷冷的吩咐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陆听酒!”
见陆听酒音落之后,真的就有几个保镖进来了。
沈洲微微有些不耐,“我不是都已经同意了,可以跟你合作同一部剧。”
“甚至都已经在找编剧,专门打造属于我们两个人剧本,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陆听酒懒得听他说这些,“赶出去。”
见她来真的,沈洲眸底才终于一慌,“陆听酒!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沈洲话音刚落。
就被保镖拖了出去。
沈洲被迫离开后,原本应该顺势离开的宋逍,却站着没动。
陆听酒经过他时。
“陆小姐。”
宋逍语气恭敬的叫了她一声。
在陆听酒抬眼看去,“嗯,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脸型确实与沈洲有些相似。
但又不尽然。
比起沈洲,他周身看似多了一分的温和的气质。
但眼里表现出来的淡漠,总感觉有一点怪怪的。
“我刚到公司一年多,之前都是在楼下做练习生,近期才被准三楼的。”
“所以在这之前,陆小姐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的。”
“这样。”
陆听酒听见他的回答,淡淡的应了一句,转身欲走。
“陆小姐。”
宋逍再次出声,叫住了她。
“嗯?”
“我是想谢谢您,把沈哥的资源给我。”
闻言,陆听酒多看了他一眼。
不是给他。
而是今天如果会议室里站的是其他人,也是一样。
不过。
陆听酒没这个必要,向他解释。
“那你该谢谢发掘你的星探。”
把你招进来。
……
陆听酒从会议室出来时。
欣姐在一旁等她。
“酒酒,这就是,你之前不想拍斐亚施香水的原因?”
欣姐说完之后,自己又先否定了,“不对,你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
陆听酒唇角勾了勾,“那你就还是按照之前想的那样,当我任性。”
陆听酒刚说完。
包里的电话,就响了。
她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备注的那一瞬间,眸光就冷了几个度。
【沈叔叔。】
顿了一秒。
陆听酒按了静音,没接。
她问旁边的欣姐,“沈文川……最近有来公司吗?”
沈文川。
沈洲的父亲。
也是此时陆听酒手机,备注为沈叔叔的人。
“沈文川?”
这还是第一次,陆听酒直呼他的名字。
欣姐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前酒酒都是叫他沈叔叔。
“好像个月来过一次,估计是又背赌债了。不过他连公司大门都没进到,就被文哥给打发走了。”
陆听酒眼中若有所思,等手机铃声自动挂断之后。
一刻也不停顿的,她就把电话拉黑了。
随后。
陆听酒又拨了个电话出去,“在哪野呢?”
那边的顾明泽,报了个赛车的地名。
兴奋的音,“怎么,你要来?”
“不是,你帮我办件事。”
“行呗。”
音调瞬间降了半度。
……
银河会所。
包厢内。
神情冷漠的霍庭墨,坐在一张单人沙发。
看着对面把他们叫来之后,又一言不发,只顾着喝酒的的男人。
他朝一旁看去一派闲适的人,淡淡漠问道,“他家那位,又怎么了?”
容祁瑾低笑,“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又在他手臂插了一刀。”
“这一点,你们倒还是很像的。”
一个自己动手,一个站着让人动手。
听完之后。
脸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的霍庭墨,身子微微后倾,靠在单人沙发。
霍庭墨脸冷淡漠峻的神情,比一旁只顾着喝酒的贺涟詹,好不了多少。
“你家那位,又是怎么了?”容祁瑾兴义盎然的语调,“让你在这会所待了三天?”
闻言,霍庭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眸光低低沉沉的,看着酒杯里晃荡的液体。
一旁。
喝够了酒的贺涟詹,随手拿走桌的烟盒。
抽了一根,又把烟盒随意的扔在了酒桌。
‘啪’的一声。
打火机摁下的声音。
贺涟詹还没点燃——
“出去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