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欣姐脸,瞬间变得惊愕的神色。
“你去安排这件事,”陆听酒继续说道,“记着。”
陆听酒又不急不缓的,落下了一句,“务必让他和虞明烟两人,亲自看到完完整整的剧本。”
顿了半秒。
欣姐看着陆听酒眼底淡漠的神色,说了个好字。
离开之前。
欣姐又问了一句,“酒酒,池婧她……是问你借钱了吗?”
“她之前来公司找我,问你账号来着。”
陆听酒眉眼深了深,“你给了?”
“没有。”
欣姐马就否认道,“我记得你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没有擅自做主。”
“嗯,不准给她。”
陆听酒懒懒的调,“以后她再找你,你告诉她,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好。”欣姐应道。
……
陆听酒开口,“迷纵”剧本的事,很快就落实了下来。
三天不到。
沈洲就接到了“剧本”。
……
“陆听酒!”
“砰”的一声。
沈洲打破了公寓里,最后一个可以扔掉的花瓶。
整个公寓里,一片狼藉。
花瓶,电视,烟灰缸,甚至是茶几等等。
客厅里,凡是可以砸的东西,都被沈洲全给毁了。
整个客厅里,乱成一片。
几乎没有,可以再落脚的地方。
虞明烟心里虽然惊惧,但还是在一旁温声安慰他。
“阿洲,你别急,先冷静好不好?”
“我来想办法。”
“办法?”
沈洲眉眼阴鸷,冷冷的看向站在角落里的虞明烟。
一把将她拽了过来,不顾地板的碎瓷片,把虞明烟抵在了沙发,“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从被迫拿到这个剧本时,沈洲整张脸的脸色,就一直沉得厉害。
“没想到,陆听酒会来这一招。”
“拿公司压我,”沈洲冷冷的出声,“真够有她的!”
“公司……公司不可能任由她继续胡乱作下去的。
”虞明烟忍着次脚踝被扭伤,还没好的疼。
不得不语气缓慢的道,“阿洲,以你现在的名气,天泽娱乐不会干有损自己利益的事。”
好歹,他还能替公司赚钱。
“再说,”虞明烟想到了什么,“顾明泽就算纵着她胡闹。”
“天泽背后的顾氏,也不会由着她乱来,砸了自己多年以来的招牌。”
归根究底,艺人的成就,也是一个娱乐公司向大众展示的口碑。
“那我现在只能坐以待毙,等着顾氏出面?”
“不。”
虞明烟趁沈洲手下力道微松,慢慢的坐了起来。
“等太浪费时间了,我在陆家的时候,跟顾夫人有过几面之缘。”
她抱着沈洲,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宇,“我去找她。”
沈洲听到后,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突然放松。
手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虞明烟的脸,嘲弄的语气,“平日里,还是没白疼你。”
“阿洲……”
虞明烟抱着他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缓缓的将头靠在沈洲的胸膛,“你不负我就好。”
……
地下赌城。
1819号。
云城最大的销金窟。
在这里。
赢者一夜暴富,输者倾家荡产,也不为过。
天堂与地狱,仅在一秒之间。
人声鼎沸杂乱。
赌场中心。
五十多岁的一位男子,身套了一件白色马褂。
一脚踩在椅子,黑色的鞋下是皱皱巴巴揉成一团,拿来垫椅子的灰色外套。
男子在赌场,杀红了眼。
赌桌周围,围了一圈的人。
在周围不断叫好声的的刺激下,男子不停的要求继续加筹码。
而他身旁,身材火辣的荷官,眼底神色波澜微起。
二楼
一袭白裙的陆听酒,饶有兴致的看着赌场中心的这一幕。
过了几分钟。
有人来,对她恭敬的鞠了一躬后。
才弯腰前,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姐,他留在这里的账,已经……”
那人伸手,比了个数字。
陆听酒盯着赌场中心,已然忘我的沈文川。
清冷的眸底神色淡淡,薄唇里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再加。”
那人顿了几秒,恭敬的说了个好字。
随后。
弯腰退了下去。
陆听酒再朝一楼,看去时。
已经接连赢得手软,满脸红光的沈父,手下甩出去的筹码,也越来越大。
赌场,最忌讳——不见好就收。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嗜赌如命。
陆听酒勾了勾唇角。
不再向下看一眼。
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盯着他。”
旁边隐在暗光里的人,立即应了个是字。
陆听酒转身离开。
因是地下赌场,现在又是晚。
走廊,映下来的灯光。
较之平日,要暗得多。
陆听酒刚走了几步。
来时还算安静的走廊,此时四处堆着几个人。
亲亲搂搂的两个人,或者几个人在一起。
甚至走廊某一处,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有的人……来不及到房间。
陆听酒眉眼一懊。
她忘了,1819号还有另一个称号——欲望之赌。
赌钱。
赌欲望。
赌一夜沉沦。
陆听酒神色一凛。
脚下的步子刚加快了一步,一个黑色的人影就突然出现,挡在了她面前。
陆听酒没看见人脸,只是下意识的动了手。
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声响起。
谨防她再次动手,男人先开口了,“是我。”
“邵南城。”
陆听酒手下的动作,瞬间止住。
借着走廊昏暗的光,她才看清了眼前男人的模样。
疏离淡漠的嗓音响起,“你怎么在这?”
邵南城顿了几秒,才微微直起了身体,“路过。”
陆听酒盯着他看了一秒,没理。
直接抬步,朝前走去。
邵南城也收了眼底的凉薄,跟了去。
微微侧身,挡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
出来之后。
陆听酒垂眸,发了条消息出去。
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陆听酒站在路旁的树下,等车的时候。
白衣黑裤的邵南城慢慢踱步,朝她走了过来。
“我送你。”
凉薄随意的声,在街道的喧闹中,响起。
“邵先生,我跟你不熟。”
陆听酒看也没看身旁的邵南城一眼,直接语气疏离的拒绝了。
邵南城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冷清的神色并无变化。
只是想到那天在会所,丝毫没有拒绝把她拥在怀里的陌生男人。
邵南城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毫无征兆的落下。
“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转眼之间,就能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