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陆听酒抬眼看向阮扶音,眸底淡凉,“古诗妤作为继承人培养的时候,你在哪来着?”
她在霍家当佣人。
阮扶音被气哭了。
……
陆听酒从包厢里出来透气。
其实这么闹了这么一阵,快要到十一点了。
本来就接连拍了两个代言工作一天的陆听酒,看着落地窗前星星点点的灯光,身体靠在了一旁的墙。
察觉到身旁有人影靠近。
陆听酒眼睛都没抬。
直到眼前出现一支女士烟的时候,陆听酒的眸光凝了凝。
她顺着白皙的手看过去。
孟惺?
陆听酒接过烟的时候,孟惺很自然的就为她点了。
陆听酒的动作不算熟练,但也不像是不会。
氤氲的烟雾中,陆听酒明艳的五官有些模糊。
两人都安静的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
孟惺的声音才响起。
慵懒中带了点小烟嗓的味道,但说出来时有种独特的媚。
“我在国外那些年,如果很想念一个人,就会经常抽烟。”
陆听酒没问,但孟惺就像是自问自答似的。
“但从来不喝酒。”
“怕喝了酒会忍不住回来找他。”
……
等霍庭墨找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陆听酒一个人。
“她没哭了?”
陆听酒先开的口。
刚刚包厢内贺涟詹凛冽寒凉的目光,她都差点以为她走不出包厢。
霍庭墨神色如常。
低嗯一声,去牵她的手,“我们回去。”
陆听酒手指动了动,霍庭墨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
下楼的时候。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贺涟詹和阮扶音刚好在下面。
两人看起来,像是在僵持着什么。
阮扶音到底是没哭了,不过眼眶看起来还是红的。
贺涟詹冷冷淡淡的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但贺涟詹,素来又是冷冰冰的性子。
在陆听酒下来的那瞬间,阮扶音朝她看过去的目光冷如霜。
陆听酒懒懒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其实正常按照这个时间点,陆听酒已经休息了。
陆听酒弯腰要车的时候,阮扶音开口叫住了她。
“陆听酒,是不是在你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就永远低你一等?”
别人不清楚,但每次陆听酒看她的目光,她自己最清楚。
冷淡得近乎高傲,像是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陆听酒目光微顿了顿,但随即就笑了笑,眉眼间是带着凉意的。
“何必侮辱其他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你。”
【陆听酒,是不是在你眼里,像我这样的人,就永远低你一等?】
【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就是你。】
阮扶音的手,蓦地紧紧的攥住。
“陆小姐。”
一旁的贺涟詹冷冷出声,“身世不是自己选择的。”
但霍庭墨寒厉的警告声跟着响起。
“涟詹。”
静了静。
陆听酒没说话了,像是懒得说了。
但贺涟詹开口无疑给了阮扶音勇气,即便是有霍庭墨的警告。
她在一旁小声接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的家世……”
陆听酒要车的动作,蓦地顿住。
转而看向贺涟詹的时候,整个人是懒漫的倚在车旁的,冷锐的眼神直接对贺涟詹。
“贺先生看起来应该是家世挺好,但证都领了还把第三者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甚至是家里。这是家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