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大佬的团宠小祖宗》 365、岁岁给我三分钟的时间
【会爱。】
落在霍庭墨的耳旁时,就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他看着陆听酒的眼底深处,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会。
霍庭墨眉眼深邃平静。平静到好像身处宇宙万物之中,千万年间,他也只以陆听酒一人为中心。
整个墓园安静得可怕。
在陆听酒说出“爱”这个字的时候。
在偌大的墓园里,站着的那几个人仿佛都被静止了一般。
淮止看着陆听酒的背影。
看着那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
淮止雅致清绝的容颜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变化,唯独眼底深处起了波澜。
而在陆听酒停下来的时候,霍庭墨就朝她走了过去。
他一贯如此。
只要陆听酒站在那里,他就会朝她走去。
霍庭墨看着陆听酒。
看着她身披的白色外套。
然后才对她的眼。
微风拂过。
他的声音跟着拂过她心尖。
“酒酒,我等你。”
既然她会爱他,他就可以等。
霍庭墨的话音落下之后。
陆听酒的心脏,漫过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
不是难受。好像就是喘不过气。
她的脸色,也是惨白得厉害。
一直看着陆听酒的淮止,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清隽的眉眼微微一冽。
忍不住前一步的时候。
但比他更快,也更近的霍庭墨,就先一步把陆听酒搂进了怀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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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
霍庭墨低眸看她。
清冽熟悉的气息,涌入鼻息时。陆听酒才感觉如潮水般漫过自己心脏的那股窒息感,才慢慢的散去。
“嗯……”
陆听酒低应了一声,“我们回去。”
陆听酒的声音本来很轻很低。
但是整个偌大的墓园,除了远处静止不动的山峰树林,就是微风拂过的声音。
寂静得心慌。
在陆听酒话音落下的那瞬间。
陆京远就开口了,“让淮止看看你的手。”
霍庭墨眼神微微一变时。
陆京远又紧跟着落下一句。
“让他看,我才放心。”
已经回过神来的简夫人,顺着陆京远的话也紧跟着劝道:
“岁岁,就让你淮止哥哥看一下,他的医术不比任何人差的。”
不止是医术。
从小到大,基本跟陆听酒有关系,并且能够叫得出名的,淮止都是做得最好的那个人。
近乎全能。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陆听酒的脸。
包括霍庭墨。
漆黑如墨海般的眼神,落在她脸时,藏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晦暗。
陆听酒抬头,对他的眼神。
不过两三秒。
陆听酒就低了头,细密纤细的眼睫掩住了她眸底的情绪,“我们走吧。”
“岁岁。”
先出声的是陆京远,温和的嗓音平缓,但其实听得出来有些沉。
“我说让淮止看,我才能放心。”
“所以岁岁,是不肯让大哥放心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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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听酒还没来得及开口,霍庭墨搂住她的腰就朝自己怀里带了一下。
“陆总。”
霍庭墨俊美的脸庞淡然无澜,低沉磁性的语调也是平缓得厉害。
“刚刚已经有医生给酒酒包扎过了。”
“祁瑾的医术也不比任何一个人差。酒酒手的伤有他负责,你放心。”
最后三个字,霍庭墨说得笃定。
陆京远原本是还想说什么,但看见被他搂在怀里的陆听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排斥。
想说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对于自己妹妹做的事,他应该是要大发雷霆的。
但看着陆听酒,他到底是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
简夫人的眼神,同样深静的落在了陆听酒白皙到惨白的脸蛋。
盯着霍庭墨将她搂在怀里的动作,若有所思的没说话。
“霍总。”
在一旁始终安静看着这一幕的淮止,突然出声。
但叫的是霍庭墨。
淮止清隽温润的声音,听起来是格外的从容淡然。
“我车里有从南洲带过来的药。不管多深的疤痕,只需半日就能够消除。”
“如果霍总不介意,让岁岁跟我去拿?”
拿药这种事情,淮止可以直接送到陆听酒的手。
霍庭墨也可以代替陆听酒去拿。
但让陆听酒自己去拿……无法就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对陆听酒说而已。
霍庭墨自然是不肯的。
本来是一件很小,并且很寻常的事情。
但那人,是淮止。
霍庭墨对他,始终有所忌惮。
“不用”两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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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说出口。
“我记得次在餐厅,岁岁的手被玻璃杯的碎片割伤,用的也是淮止的药。”
陆京远英俊立体的面容神色平静,眉眼深邃沉冽,淡声道,“也是用了淮止的药,第二天岁岁手的伤就已经完全愈合了。”
“既然对岁岁的伤口有快速愈合的功效,不如再让岁岁用一次。”
在陆听酒手的伤痊愈之后,陆京远还特意去星湖湾确认了一遍。
而这件事情。
霍庭墨虽然没有亲眼看见。
但当时。
给陆听酒换药之后的容祁瑾,事后也几乎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给霍庭墨提了这件事情。
虽然只是寥寥的几句。
但对于陆听酒的事情,霍庭墨一向都会放在心。
陆京远的意思……霍庭墨自然是懂。
应该说。
从始至终,他都明白陆京远是什么意思。
只是。
即便是明白,但关系到陆听酒……
霍庭墨俊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庞,覆一层晦暗到深邃的神色。
他抬手摸了摸陆听酒的脑袋。
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温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等你。”
霍庭墨对陆听酒说得最多的,就是等她。
陆听酒抬眼,看清楚了霍庭墨眼底的神色,但还来不及分辨。
霍庭墨紧跟着的一句话,也落了下来。
隐约有着克制。
“酒酒的伤快点痊愈,我心底的愧疚就能少一分,嗯?”
“愧疚”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霍庭墨漆黑的眼底带出更深暗一层的情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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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
其实不算愧疚,只是会心疼。
但,她不一样。
陆听酒攥住了霍庭墨的衣角,“不怪你。更不用愧疚。”
愧疚的人,应该是她。
这话陆听酒没有说出口。
陆京远又蓦地开口,“刚好我想跟庭墨说几句话。”
在对陆听酒突然看过来——隐含警惕的眼神时。
陆京远容颜英俊,唇角勾了几分浅淡的笑,语调温和,“只是简单的聊几句。”
“岁岁如今为他做到这份,我又怎么敢再对他做什么?”
“自然得顺着岁岁的心意,把他当成自家人。”
陆京远话里隐含些微的自嘲,但不显分毫。
只是淮止,深深的看了一眼陆京远。
随后。
淮止的视线,就落在了陆听酒仍旧白到过分的脸,“岁岁,给我三分钟的时间?”
……
黑色低调的车旁。
在专门的储物柜里,拿到一个棕色的小瓶时。
淮止的手微了顿,才将它拿出来。
微微直起身的时候,淮止转身看着车旁的陆听酒。
眉眼清隽,眼底漆黑到极致。
并没有急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陆听酒。
“岁岁最喜欢的颜色不是粉紫色,怎么变成了红色?”
淮止从容不迫的语调,带着某种自然而然的笃定。
“我知道岁岁不是喜欢。”
淮止紧跟着的一句话,把陆听酒原本准备说出的话,堵在了口中。
安静了好一会儿。
陆听酒脸的表情,才淡了下来。更像是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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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看淮止。
并没有映进实物的视线,落在了远处连绵山间升起的朦胧缥缈的白雾。
“不喜欢。”
陆听酒轻轻哑哑的声,“也很讨厌。可是我时不时的看见,好像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的。”
淮止看着她脸,无意识下懵懂而迷茫的神色。
像是小时候看见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随口一句的抱怨。
自然而然的熟悉。
淮止手下拿住药膏的手,微微僵硬了几秒后。
才不动声色的慢慢放缓。
【鲜红的血液铺着一层雪白流出来的样子,大哥应该看过很多次,不觉得很好看……】
觉得好看,但不喜欢。
淮止看着她精致熟悉的侧脸,微静了静,才温润出声:
“岁岁看见红色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