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酒在别墅里陪了霍庭墨两天。手机阅读请访问
这期间,容祁瑾每天都会来给霍庭墨的手上换药。
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次都避开了陆听酒。
霍庭墨受伤的消息,当天晚上就封得严严实实的。
没有传出去一丝一毫。
但
陆京远还是知道了。
从公司过来的陆京远,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形,光是一眼看过去,就极具压迫感。
“陆总。”
星湖湾的佣人是认识陆京远的,看见他时就立刻恭敬的打招呼。
脸庞英俊冷硬的陆京远,在客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陆听酒的身影。
“太太在后院草坪。”
还不等陆京远问起,佣人就先开了口。
星湖湾的布局,陆京远自然是清楚。
没有等佣人带路,陆京远径直朝院走去。
而一旁稍稍有点眼色的人,随着陆京远离开不见的身影,也立刻上了楼。
去告诉霍庭墨。
后院。
秋天的风,凉爽。自上而下。
轻轻的吹拂。不紧不慢,丝毫不显会吹到冬雪前奏的迹象。
陆听酒在草坪上的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
秋千是陆听酒进星湖湾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听佣人说,是霍庭墨亲手安的。
给陆听酒消遣玩。只不过她很少注意到。
在她身旁不远处,是一套白色的北欧风户外桌椅。上面摆了精致的甜品,饮料和一杯茶。
身旁有两个佣人侯着。
再往后,就是一身燕尾服的钢琴师在弹奏。
容祁瑾来给霍庭墨手臂上上药的时候,都有意避着陆听酒。
但霍庭墨又不让陆听酒出别墅。陆听酒看着草坪上有秋千,就玩会。
陆京远站在远处看着秋千上女孩时,便就是看到她一副散漫随意的模样。但是是记忆里很少见的安静。
秋千从后轻轻摇起来的时候。
陆听酒才察觉到她身后站了一个人。
但没抬头。
陆听酒只是低慢的道,“上完药了”
直到一串鲜艳红色映入眼里。
陆听酒的话音顿住。
下意识的抬头,然后看着熟悉的脸庞,“大哥。”
脸上神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温和的陆京远,应了一声。随后将拆掉包装的糖葫芦递给她,“上什么药?”
微微顿了顿。
陆听酒接过糖葫芦的时候,随意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没有立刻回应,陆京远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娇小的脸上。静了静,才道,“来看看你。”
陆听酒哦了声。
咬下第一口糖葫芦的时候,酸酸甜甜的感觉慢慢从味蕾袭来。
陆京远落在陆听酒脸上的眼神微深。秋千也顺着他手下的动作,重新慢慢晃荡。
“城南那家买的,问你二哥要的地址。”
陆京远素来严厉凛冽的声音,在面对陆听酒时,就要低沉温和许多。
只是,陆京远在“二哥”两个字上,重了些许的音调。
从小,他就不喜岁岁管陆祁临叫哥哥,而只是叫他大哥。这样倒显得,他跟岁岁生疏了些。
就连淮止,也是叫的淮止哥哥。
听到陆京远的话。
坐在秋千椅子上慢慢晃荡的陆听酒,轻轻的嗯了一声。
陆京远从小忙于集团事务。
她是陆祁临和淮止带大的。她的喜好,自然陆祁临要知道得多。
过了一会儿。
轻轻慢慢晃荡的秋千绳,在陆京远宽厚的手掌中,停住。
他在陆听酒面前蹲下身来。看着她只是给面子般咬下第一口,边不再吃的糖葫芦。
陆京远伸手取了过来,温声道,“不喜欢,便不用勉强自己。”
陆听酒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手。
她对上陆京远漆黑熟悉的眼。
眉眼弯弯,眼底深处溢出安静的笑。
“我以前,很喜欢的。哥哥经常给我带。”
忽地那瞬间。
陆京远看着她漂亮得惊人的眉眼间,溢出的某种安静。心底深处,微微泛起了心疼。
说不出缘由的心疼。
“岁岁。”
“嗯?”
“明晚有个商业晚宴,我带你去玩玩?”
想问的话,在说出口的那瞬间,陆京远蓦地换了内容。
微微静了静。
“不去,无聊。”
陆听酒缓着音,拒绝了。
闻言。
陆京远英俊的脸庞上神色不变,低沉的声音里语调温和,“你最近不是准备开工作室,宴会上有好几位业界顶级的珠宝设计师,去看看?”
在陆京远参加的宴会里,一般都是商业类别的。偏艺术的,他基本不涉及。
显然他此时提出参加,明显只是为了陆听酒。
他抬手摸了摸陆听酒的脑袋,嗓音温和,“不急着拒绝,你要是感兴趣了,明晚都可以给我说。”
说罢。
察觉到陆听酒发梢,有些凉意的时候。
陆京远自然而然的将一旁桌上的茶,端起准备递给陆听酒,“岁岁在外面待了”
入手冰凉一片的时候。
陆京远砸了茶杯。
“怎么做事的?”
将身上的外套披在陆听酒身上时,已经站起身来的陆京远,才怒斥一旁的佣人。
悠扬轻缓的钢琴声,不受任何的影响,依旧慢慢流淌着。
陆京远寒厉的声音,在宽阔静幽的草坪上响起。
“照顾人都照顾不好?”
“专门请你们来,领着薪酬不做事?”
一直候在一旁的两个佣人,满脸诧异。显然是,还没有弄清楚陆京远蓦然生怒的原因。
但并不影响,听见陆京远的质问声后,两人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面对的人不是陆听酒的时候,一身黑裤白衬衫的陆京远,长年身居高位如帝王般的气场,显露无遗。
无形而强大,凛冽而寒厉。
“对对不起陆先生我我们”
即便是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两个佣人也是瞬间弯腰道歉,话音里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
低沉熟悉的声音,忽地在不远处响起。
霍庭墨过来时,看见的就是佣人颤着身体,朝陆京远道歉的场景。
在霍庭墨身后,跟着才刚刚给他手臂换好药的容祁瑾。
随后。
霍庭墨走过去的时候。第一瞬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先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陆听酒身上。
在看到她身上披着的黑色西装外套时,霍庭墨的目光停了一瞬。
而跟着过来的容祁瑾,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身形修长挺拔,但一身凛冽气息的男人身上。
“把岁岁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
陆京远先出的声。但声音低沉平缓,并不见刚刚面对佣人时的凌厉。
闻言。
霍庭墨落在陆听酒外套上的目光,重新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见她好像没收到伤时。才又扫了一眼倒在草坪上,杯口还流着水的茶杯。
霍庭墨俊美无俦的脸上,沁着几分清冽的气息。
他沉着声,又问了佣人一次。
“怎么回事?”
“让你们照顾酒酒,怎么照顾的?”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位佣人悄悄的偷着看了一眼陆京远脸上的神色。
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朝着霍庭墨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陆先生陆先生突然就摔了杯子”
佣人的话,说得战战兢兢的,像是生怕怪罪到自己身上。
闻言。
霍庭墨周身气场微变,更加凛冽的时候。
一旁沉默不语的容祁瑾,看向被摔在草坪上的茶杯。
上前几步。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杯口残留的水渍。
手下微微的顿了顿。
随后。
容祁瑾看向霍庭墨,“冰的。”
冰的。
再结合陆听酒身上披着的外套,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猜出来。
“明天你们不用来了。”
霍庭墨伸手去碰陆听酒的手,试探温度的时候,淡着声音道。
一杯凉透了的茶说明不了什么。但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什么。
“先生”
霍庭墨话音落下的那瞬间,两个佣人的眼底深处尽数是不可置信。
似乎是不敢相信,就这样轻易的就把她们两人,给解雇了。
同时。
依旧坐在椅子上的陆听酒,抬眼看向霍庭墨的时候。
还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陆京远的声音,又再度的响起了起来。
“既然你这里的人,照顾不好岁岁,那就让陆家的人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