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看见我。手机版”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浓稠的暗黑和冷冽的寒芒,“我不能接受。”
容祁瑾抬眼看他,依旧是清润的调子,“你要是能接受,你和她连开始都没有。”
微微静了静。
容祁瑾嗓音平静从缓,“前段时间,涟詹家那位不是闹,手腕都咬破了。”
“还是涟詹最后说了孩子的事情,才唤起她的求生意识。”
霍庭墨神情沉静,看了他一眼。
容祁瑾恍若未觉,说话的语调都不曾有分毫变化,“心里有惦记着的人,自然舍不得走。”
“若是人不在,自然就没什么念想了。”
楼上钢琴声停止的时候。
客厅内也寂静无声。
霍庭墨上楼的时候。
琴房里已经没了陆听酒的身影。
走廊上。
霍庭墨看向守在门外的佣人,“酒酒去哪了?”
佣人低下了头,“太太不让跟着。”
霍庭墨英俊俊美的脸上,神情淡漠,嗓音沉冽,“不让跟着,你们就连大概方向都不注意?”
没有任何犹豫的。
佣人跟着道歉,“下次我们一定注意。”
陆听酒去换个衣服的间隙,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微顿了一秒。
陆听酒转身就离开。
但是。
在陆听酒出现的那瞬间。
霍庭墨就好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径直的朝她看了过去。
刚好看到
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酒酒!”
霍庭墨蓦地出声的同时,大步快速的赶上了陆听酒。
“酒酒。”
霍庭墨从后拉住陆听酒的手腕,顺势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走什么?”
霍庭墨低眸看着她的脸蛋,似乎要从她眼底深处,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陆听酒别开了目光。
“我在家里,还能丢吗?”
许是陆听酒顺口而出的“家”这个字,让霍庭墨心头蓦地软了几分。
想到她不喜,霍庭墨便克制着,慢慢的松开了手。
“那你别躲我。”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
似乎是委屈。
但这种词,又怎么会出现在霍庭墨的身上。
陆听酒心里,有异样的情绪掠过。
看着壁面上精美华丽的浮雕,陆听酒淡淡的道,“我能躲哪里去?”
“你的地方,我能躲到哪里去。”
霍庭墨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渐渐沉了下去。
上一秒在听到她说“家”这个词时,心头涌起的波澜,又渐渐的恢复平静。
不过几瞬。
霍庭墨就将陆听酒圈在了自己怀里,把她抵在身后二楼的栏杆上,再后有他的手护着她的背。
“霍庭墨,”陆听酒微微侧开了脸,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被他破坏得彻底,“放开”
“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霍庭墨深深沉沉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是要看进她眼底深处,“从前天下午开始,你对我的态度,就冷了下来。”
以前只是淡淡的,但绝对不会避着他。
“酒酒。”
他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如果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令你满意的,我去做。”
陆听酒别开的目光,微微一顿。
不过几秒。
陆听酒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微敛了敛,嗓音清淡,“那你离我远点。”
察觉到环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一紧时。
陆听酒又道,“比如现在,我不喜欢你抱我。”
“又比如。”
陆听酒对上他的眼睛,顿了一两秒后。
她的视线,又落在他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上。
“你能把戒指,取了吗?”
瞬间。
凛冽寒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男人深深沉沉的眼,不见丝毫的光亮,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陆听酒。
恍若要将她的灵魂看透,看彻底。
静寂几秒。
陆听酒勾了勾淡到几乎没有的弧度,语调也是波澜不惊。
“这些,你都不能做到,是吗?”
没有如往常般,陆听酒的话音一落,瞬间就有男人的回应。
霍庭墨没说话。甚至环在陆听酒腰间的手,都不曾动分毫。
霍庭墨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近在迟尺,却犹如隔云端。
安静了好一会儿。
霍庭墨才慢慢的放开了陆听酒。
如她所言,没有再抱她。
但也仅仅如此。
霍庭墨整个人恢复了一身的淡漠从容,黑眸里好像也无任何的波澜。
过了几秒后。他才淡淡的道,“戒指在,我在。”
“只要我有命的一天,戒指就不会从我手上取下来。”
他垂眸,看着陆听酒纤细白皙,干干净净得没有任何首饰的手指。
温淡得不辩情绪的声音,“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一直不戴。”
他从来,没有见她戴过。
包括当初让她试戴一下,她也不肯。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话
陆听酒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几分。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底莫名酸涩。
心底涌现的那阵感觉,慢慢平复之后。
陆听酒才准备离开。
男人拦在她面前的那瞬间。
陆听酒蓦地出声,“我不是说了让你离我远点?”
霍庭墨的身体,微微僵了僵。
随后。
硬生生逼着自己的身体,让开了半寸之后。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才响起。
“我不可能一直离你远点。那就半天,酒酒,半天的时间我不打扰你,好不好?”
男人强忍住想要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低低沉沉的嗓音很有耐心,似乎想要跟她讲道理。
“如果我听你的,不打扰你。”
“酒酒,那你心情好的时候,理理我,行不行”
陆听酒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可抑制的轻颤了几分。
静寂几秒。
陆听酒擦着他的肩要走的时候。
不知怎么的。
像是控制不住一样,霍庭墨还是伸手,将陆听酒抱在了自己怀里。
“霍庭墨”
陆听酒话还没有说完。
霍庭墨就低哑闷声道,“我不想抱的,我的手控制不住。”
“”
感受到怀里的人,没有特别的抵触之后。
霍庭墨才稍稍紧了紧力道,低低哄慰的嗓音,落在陆听酒耳旁,“我错了。”
虽然霍庭墨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亦或者,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再正常不过。
但是酒酒生气了,他就应该先向她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