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从喉间里逼出这个字的时候。
霍庭墨最后才将陆听酒放开。
昏过去的时候,陆听酒脑海里突然迷迷糊糊的想到,要是能够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第二天。
陆听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卧室的灯光很暗,暗到好像只是一阵暖光萦绕在整个房间。
有很温馨干净的香气弥散。
陆听酒重新闭上眼睛。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安静的起床洗漱。
吴姨给她准备了早餐。
陆听酒在喝粥的时候,接到了霍庭墨的电话。
“酒酒。”
低沉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起床了?”
掐着时间点打的
陆听酒低嗯了一声。
“我让林白来接你,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来公司?”
陆听酒的电影杀青,这两天刚好空出时间,霍庭墨自然想要她陪着他。
“不去。”
陆听酒静静的道,“我这几天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
随后,霍庭墨的声音才再次想起来,“那我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陆听酒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说了一句随你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个接的是陆祁临的电话。
“哥哥。”
陆听酒刚叫了两个字,电话那边的陆祁临眉头就一皱。
“怎么了?这两天拍戏很累?”
“有一点。”陆听酒声音轻快了些许,“好在终于拍完了。”
陆祁临的声音温和,“我过两天去深城出差,外公一直念叨你念叨很久了,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啊
陆听酒是想的,“等电影上映后,我再回去吧。”
陆祁临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岁岁,外公他们一开始,不同意的不是你进娱乐圈。”
陆祁临的声音不疾不徐,但听着很温和舒心,“时不时还听薄妄他们说,他们每次去老宅,都能看见外公坐在客厅看你播的剧。”
“虽然他们一看见,外公就会立刻调其他的台”
剩下的话,陆祁临没有多说,“那等你愿意回去了,我再陪着你一起回去。杀青礼物,我让人送去星湖湾了,你记得收。”
“好。”
挂断电话后。
陆听酒才看到陆京远给她发的消息。
他将一间上市公司的股份和临江的一套别墅,都转到了她名下。
发过来的消息也是言简意赅。
岁岁,杀青礼物。
从小到大,陆京远送给她的礼物都很简单粗暴。不是公司就是车房。
作为商界头部资本家的陆京远,凡是他能够看上眼的,恨不得全都送给自己唯一的妹妹。
陆听酒看着她备注的那两个字,失了失神。
最后。
得知她杀青特意从法国回来的苏慕月,约她逛街。
陆听酒想了想,去了。
云城最大的商场。
“酒酒!”
苏慕月一见到陆听酒,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看见陆听酒,苏慕月显然很兴奋,白皙清丽的脸上漾着笑意,声音也是轻快。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古老的木盒,“我不是出国演奏了嘛,我看见我哥坐在台下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看我的,当时还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盒子打开。
是两对精致小巧的耳坠。
亮晶晶的,通身闪着bnbn柔和的光。摇摇晃晃的最下面漾着微末的粉紫色一小点,像是坠上了耀眼的星辰。
“后来我才知道,我哥只是过去参加拍卖会的,顺便来看我而已。”
“所以我当即就坑了他两对耳坠!据说还是什么藏品,反正我记不清了。”
苏慕月挽住陆听酒的手,将打开的盒子给她看,“酒酒好看吗?”
“很漂亮。”
苏慕月闻言也笑开了,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当时看见是亮晶晶的,我就想到了你。然后再看到末尾的一点粉紫,我就果断让我哥拍了!”
边走边说,苏慕月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轻和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旁,陆听酒心底莫名轻松了很多。
“当时还有一个女人想跟我抢来着,不过没抢过我不对,是没有抢过我哥”她哥出了那场拍卖会上,当晚最高的价格。
说着说着,苏慕月看了又看陆听酒的脸蛋,“酒酒,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啊,不舒服吗?”
说完,苏慕月伸手摸了摸陆听酒的额头,然后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疑惑出声,“我怎么感觉,你额头上的温度有点高呢?”
随后,苏慕月又准备再试一下。
陆听酒伸手捉住她的手,“我没事,你的错觉。”
“是吗?”
苏慕月有点不信,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远处的一声嘈杂声起。
紧接着。
就看见一个正在跑的陌生女人,猛地的撞了过来。
“酒酒!”
陆听酒猝不及防被撞到的时候,苏慕月下意识的抱住她,把她护在了自己身下。
苏慕月是最先着地的,她垫在了陆听酒身下。
“慕慕!”
伸手推开撞在她身上的女人,陆听酒先去查看了苏慕月,“怎么样,撞到哪里没有?”
“没事,没有”
苏慕月接着陆听酒手的力道起来,随即也问道,“酒酒,撞到你哪了?”
苏慕月把陆听酒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事之后,才扶着她站起来。
随后,苏慕月才看向撞到她们的女人,“你跑的时候不看路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苏慕月谈不上温柔的那一类,但很少有这么怒的时候。
被陆听酒推开的那女人,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抱歉,正想道歉。
身后蓦地就传来几道洪亮的声音。
“跑什么!”
“偷东西不给钱,你还有理了!!!”
闻言。
那女人秀眉微蹙,似乎是不同意他们的说法。
但她还是先给苏慕月她们,道了一声歉之后。
才转过身,同追出来的几位店员理论,“我没有偷。”
其中一位身体健硕的店员,指着她手里正拿着的金镯子,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冷戾的大嗓音怒斥,“你手里拿着的金镯子,没给钱就走,不是偷是什么!”
女人声音听起来很清柔,但莫名有些凉意。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冷意,好像就是她的音色天生偏淡凉一般。
“他说的,只要我看上的,都可以直接拿走,不是偷。”
这声音
陆听酒抬眼看过去,在看清楚女人的面貌时,眸光不由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