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女人间的战争,虽说杨晨没有身在现场,可看到狼狈走出来的秦淮茹,杨晨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一句话,在冯雯雯面前,秦淮茹吃瘪了。
“淮茹,把肉丝端过去……呀?你拿错了,是这个。我说淮茹,看你精神恍惚,是不是生病了?”
“婶子,没事儿,我过去帮三大妈。”
“秦淮茹呀,鸡蛋都碎了一地……哎哟,浪费粮食可耻呀。得得,你站一边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秦淮茹本想激怒冯雯雯,然后彻底翻盘。
结果冯雯雯杀了她一个丢盔卸甲。
没了傻柱的帮助,秦淮茹真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等许老实烧好饭菜,饭店一到,一大爷一马当先道:“菜桌,酒开盖,肉包子下蒸笼,新人敬酒咯…”
傻柱跟冯雯雯一同来到庭院中。
“大家好,我叫冯雯雯,古蜀人士,15岁来到玉京红瓦公社当知青,距今已有六年光阴。因为饥荒,我老家的父母亲人没能熬过来,所以我是个孤儿……遇到柱子,我很幸运,因为从今儿起,我又有家了。老少爷们儿,话不多说,我和柱子感谢你们的祝福,请大家入席吧…”
简简单单几句话,冯雯雯给众人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阿晨,雯姐真实够厉害的,想来柱子哥以后有福气了。”
“能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那是,等我多些涉世经验,到时候我也不差。”
傻柱的第一杯酒是敬聋老太太。敬完聋老太太后,傻柱竟然带着冯雯雯直面杨晨走过来。
“小晨,这第二杯酒,柱子哥敬你。我是个粗人,话不多说,可我一辈子念你的好…”
在这六十年代初的玉京,傻柱也是杨晨结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杨晨没有推托,因为这杯酒他喝得心安理得。
逐一敬完一圈后,众人动筷子,开吃。
今年的四合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即便是春节也比不。
“我说贾张氏,你吃还是不吃?不吃的话,你那筷子能不能别晃,我都快让你给晃晕了。”
“瞧瞧你们几个的吃相,哎?丢人啊…”
贾张氏今天有些反常,竟然没啥胃口。
“贾张氏,这桌菜做得色香味美,你真不吃?”
“吃腻了。”
“真的假的哦?”
“哼,也就你们这群老娘们没见过世面。”
贾张氏一句‘吃腻了’,听闻在耳之人只感细思极恐。
与此同时,隔壁桌的秦淮茹只感晴天霹雳,心想:“完了,完了,这死老太婆发什么神经?”
“淮茹啊,你也没有胃口吗?”
“二大妈,我胃疼,估摸着是以前吃不饱留下的病根子。”
“我看不是吧?这么丰盛的饭菜,我们过年也吃不一回,可你婆婆却说吃腻了。”
二大妈说完,三大妈接口道:“淮茹啊,这大鱼大肉的,你们真要吃腻了,完全可以接济一下我们家嘛。光是解成、解放俩小伙子,我们家就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是啊淮茹,我们可是一个大院的,你家吃不完也是浪费不是。”
“淮茹,我记得个月你去我们家拿了两斤玉米面,虽然不多,可对我们家也是几顿的口粮,你看是不是?”
“淮茹,你两个月前也从我们家拿了五斤粗粮,不然饭后我跟你回家一趟?”
你一句,我一句,宛如一把把刀子直插进秦淮茹心里。
贾张氏这是老糊涂了么?居然这般坑害自家儿媳妇。
“贾张氏,你们家你做主吧?”
“没错,是我老婆子,咋了?”
“那秦淮茹借我们家的粮食,我找你没有找错吧?”
“她借了几斤?”
“五斤玉米面。”
“屁大一点事儿,一会儿你跟我回去,我还给你就是。”
其实贾张氏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只是刚说出去的话,她没好意思收回去。
贾张氏近来居然知道要脸了,想来这也是奇葩。
酒席结束后,秦淮茹本想拿点剩饭剩菜回去,可不等她动手,院子里的妇女们纷纷拿贾张氏说过的话堵她。
夜幕笼罩下,傻柱跟冯雯雯回到新房。
那啥?
今夜良辰美景,良辰苦短,闺中生活难以言述。
可贾家却在这个时候折腾了。
“妈,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兜里明明没有几个钱,你却在外面胡说八道;家里米缸都见底了,你却说大鱼大肉吃腻了……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你吼什么?我说错一句话,怎么了?”
“贾张氏,我?我忍你很久了……今儿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们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不就是顶替你死去的儿子吗?没了这份工作,大不了我带着棒梗他们回乡下务农。”
自从嫁进贾家,秦淮茹一直在忍耐贾张氏。这些年积蓄的怨气如今爆发出来,贾张氏顿时怂了。
“你,你这是不孝…”
“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不孝就不孝吧。再者说了,这话是人说的,是相信你的人多,还是相信我的人多?我想是个明眼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贾张氏,你欺人太甚,真以为我秦淮茹是泥巴捏的不成?”
秦淮茹突然心生一念,只道是:“趁此机会治服贾张氏,并拿回当家作主的权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