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别墅之后,林霏微和安知水就上了楼,白晚如把林霏微喊了过去。安知鱼之前见白姨拿了两个酒杯,大概是和妈妈一起喝点小酒吧。
白姨是不是有些失眠啊,不然为什么总是晚上喝酒?
上次白姨拉着他一起喝酒,似乎说过,是因为有些寂寞所以睡不着觉,可今天妈妈也在,陪着她一起唠嗑,可能只是单纯的开心,所以喝点吧。
安知鱼走到白可卿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却没听到回应,他试着打开了房门,发现白可卿并不在房间。
找了一下,结果发现白可卿在白姨的房间里面,不仅仅白可卿在,姐姐也来了,现在她们四个正坐在床边喝酒聊天呢。
没错,就连安知水和白可卿也喝了点酒。
“鱼要喝点吗?”白晚如笑着招呼了一下安知鱼,安知鱼想了想,也没有拒绝,那天只有他和白姨两个人,但今天妈妈姐姐和可卿都在,白姨总不至于那样吧?醉酒其实是一个很奇妙的状态,并不会完全失去意识,其实她做什么都是根据本心来的,但是那之后可能会忘了自己做了些什么。
所以今天这么多人在场,白姨肯定不会喝醉,就算真喝醉了也不会做什么。
喝酒的时候,林霏微聊到了这边的安保问题。
“我这里大概是整个渝庆安保都名列前茅的地方了,因为这里的住户你明白的,所以这里原本就有专业的保安队,更何况,我还有专属的安保团队。”白晚如放下高脚杯,她的朱唇被红酒打湿了,显得更加鲜艳欲滴,与她俏脸上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要不然,哪能像现在这样,放放松松的喝酒啊”
“看来你很招人恨啊?”
“呵呵,有些富家太太确实很不喜欢我至于原因嘛,你也明白,如果我是她们,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痴迷于别的女人。”白晚如笑容有些恶劣,白可卿都见怪不怪了,只有安知水忍不住多看了白晚如两眼。
安知鱼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观察附近的情况,庄园往上往下都有两个小据点,而在庄园内部,能看到有一些安保人员在巡逻。
白晚如绝非夸夸其谈,这里的安保措施极好。
有人可能会说,为什么需要这种安保措施,现代社会为什么会有危险肯尼迪都会被暗杀,现代远比肉眼看到的复杂。
安知鱼记得前世白可卿和他讲过一个案例。
她受人之托,帮人打官司,她的委托人是一个小工地的老板,某天晚上,因为工地上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所以他便请着工人们一起在大排档吃了顿饭。
这过程中,因为其中一个工人不小心踢到了对方放在桌下的酒瓶,道歉之后对方依然不依不饶,发生了口交,那个小老板就出言制止,最后动起了手。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晚上,和小老板动手的那个人一脚踹开了她委托人的房门,然后一刀砍下了委托人的胳膊
最后戏剧性的地方来了,警方抓人的时候,调查资料,发现对方有精神病史,他自己也一口咬定当时发病了,最后虽然让对方负担了民事责任,但刑事责任,却让他躲掉了,白可卿告诉安知鱼,那是她办的最恶心的一个案子。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精神病人发病杀人、伤人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只需要付民事责任那么只要能通过一些手段来确保有精神病史的当时确实“犯病”了,相当于只需要赔点钱,就能换一条人命。
尽管后续会把要求精神病人进入强制性治疗,但反正也只是一次性用品,谁在乎呢?
无差别杀人犯很少,但像白晚如这样的人,被雇凶杀人的可能性可比普通人高太多了。
如果有人雇佣了一个精神病,而白晚如又没有合格的安保团队的话,那岂不是很危险?
更何况,像白晚如这样的人,你怎么知道有没有一些不顾后果的人想把她绑去当私有物品呢?
像她们这种女性,长得太漂亮就是一种罪过,如果再没有自保的手段那便是原罪了。
安知鱼没喝多少,白可卿喝的有些晕乎乎的,安知鱼便扶着她回了房间,见她迷糊了,安知鱼也没有欺负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个澡之后,困意上涌,就上了床。
他睡得很安心,大概是因为相信这里的安保措施吧,这里也算是很熟悉的环境了,会给他一种心理暗示,让他完全放松下来。
以至于,他模模糊糊的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了,都未能惊醒过来。
安知鱼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是谁呢?
来者走到了床边,弯下腰看着他。
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但只是感觉熟悉,却又回想不起到底是谁。
她弯腰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然后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随即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是可卿吧?大晚上跑过来偷亲自己?
安知鱼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只记得那通过窗外月光看到了那一点点闪光。
第二天,安知鱼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起了这件事儿。
是在做梦吗?安知鱼起床洗漱之后,直接进入了白可卿的房间,发现这厮还在睡觉,便直接钻到了床上去,把她搂住了。
安知鱼的动作把白可卿弄醒了,白可卿转了个身,面朝安知鱼,揉了揉眼睛,盯着安知鱼看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进来的,可卿,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起床来亲我了?”安知鱼笑眯眯地看着她。
“啊?你怎么知道?!你不是睡着了吗?”白可卿脸色大红,有些吃惊。
“模模糊糊感觉到了,你想亲我的话,为什么要偷偷亲?还亲我的嘴?现在让你光明正大亲个够。”安知鱼捧着白可卿的脸,吻住了她。
?亲的嘴?她不是亲的脸吗?额可能是昨晚喝了酒有些迷糊吧,自己以为亲的是脸,但其实是嘴?
半个小时后,安知鱼从白可卿的房间出来,下楼发现林霏微和白晚如都站在客厅,白晚如正在练瑜伽,林霏微则端坐在旁边喝着早茶。
“妈,白姨。”安知鱼打了个招呼。
“醒了?”林霏微转过头看向她,左耳下面的月牙儿耳坠在轻轻晃荡着,安知鱼点了点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耳坠吸引了过去。
“可卿还没醒吗?”白晚如抬着腿,举到了头顶哇哦,白姨这个身体柔韧性可太好了
安知鱼摇了摇头,也看到了白晚如右耳吓得月牙儿耳坠。
今天天气不错,一大早就出了太阳,冬日的阳光虽然暖洋洋的,但是晒久了也会觉得灼热,更何况白晚如在练瑜伽,所以是拉着窗帘的。
白晚如放下腿,今天穿的还算比较保守,至少比那天安知鱼看到白晚如练瑜伽时的穿着更保守一些,长裤外加一件紧身舞衣,虽然还是有些凸显身材,但没那么露了。
她去拉开了窗帘,阳光洒了进来,安知鱼看向林霏微,注意到她左耳下的月牙儿耳坠在反着光,特别好看,白姨的月牙儿耳坠也是。
这耳坠是真的好看,而且只戴一个,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很特别。
不过,安知鱼想着,如果这两个耳坠同时待在妈妈耳朵上,或者白姨耳朵上面会怎么样呢?
安知鱼盯着耳坠看了看,笑容逐渐消失。
他看了看林霏微,又看了看白晚如,最后把视线移向了白晚如,表情渐渐微妙起来。
“你一直盯着你白姨看什么?”林霏微似乎注意到了安知鱼的视线,柳眉微皱了一下,询问道。
“嗯?没有,只是在想事情,恰好往那个方向看而已,嗯,妈,白姨,你们早上想吃什么?”安知鱼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安知鱼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崩塌有些他一直在抑制的东西,在走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