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顾准该是直接出城的,可他的出城却遭到了阻拦。
一个一身红装的女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横在路前,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宛如一团烈火。
“这是高手!”胡三郎和孟德春神色严肃,警惕地看着这女子,若不是这女子身上没有杀意,他们俩早已出手。
“敢问,车中可是镇北侯世子?”
这女人的声音略有些尖锐,但却有种莫名的磁性。
顾准掀开车帘,看了一眼。
只见这女子肤白唇红,五官绝美,大概是江湖中人,一身劲装显得她身材更是火辣,胸前那鼓鼓的一团让人一看就再离不开眼,吸睛到让人都没空看她貌美的脸蛋。
嗯,这女人很胸!
有资格跟本世子对话!
“是我,你是谁?”
这红衣女子朗声道:“在下极乐帮朱雀堂堂主烈羽歌,见过世子。”
极乐帮朱雀堂堂主?
这岂不是说和那陶渝年纪一样了?
至少都是中年妇女了啊?
“抱歉,我们不合适。”顾准带着歉意摆了摆手,放下车帘,示意张三李四驱车离开。
烈羽歌闻言一愣,美眸中闪过了一抹错愕。
随后反应过来顾准的意思,烈羽歌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这镇北侯世子,还真是传闻中一样,是个浑人啊!
“世子,还请留步,在下是有几件要事相问?”烈如歌再一次挡住了顾准的去路。
大概猜测到她想问什么,但是顾准并不打算回答,于是,顾准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大娘,你别问了,虽然你看着很是年轻漂亮,身材火辣,着实足以让人鸡动,但是我们不合适,你还是忘了我吧!”
“虽然本世子自己也知道,仅以才貌来说,我的确称得上举世无双,想忘记,很难!但是你就算纠缠我,也是没用。我爹也是不可能同意我们俩的。”
“再说了,本世子也不喜欢自称在下的女人。大娘,你还是走吧。”
听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尤其是再想到那一句“大娘”,烈羽歌突然牙根有些痒,她莫名很想把这个少年从马车里拖出来,活活给咬死!
平复了一下情绪,烈羽歌说道:“在下只是想问,鄙帮青龙堂堂主陶渝,是否与世子见过?”
“那是谁?”顾准讶然。
烈羽歌说道:“世子何必与在下装傻?你曾在傅府擒住过鄙帮青龙堂堂主陶渝。”
“傅府是什么地方?哦前几天着火的那地方?我没去过啊!”顾准再度掀起车帘,一脸迷茫。
看着顾准一脸欠揍的样子,烈羽歌深深吸了口气,再度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她本就是个暴脾气急性子,能这么耐心地讲话,已经是一忍再忍了。
而顾准这时候眼睛却有些直。
无他,这女子气呼呼地吸气吐气,那胸脯也是随着一颤儿一颤儿,场面实在宏伟且美不胜收。
这等人间凶器,居然真的有纯天然的?
顾准心中有些讶然。
纯天然的与假的,真是视觉效果都不同啊!
这纯天然的,真是太震撼了!
眼见到这少年嘴里一句实话没有,还大咧咧盯着她看个不停,烈羽歌更气了,要是换个人,敢这么看她,眼睛都得给挖出来!
“鄙帮青龙堂堂主陶渝,世子确定没见过?”烈羽歌准备最后再问一遍。
见此,顾准嘿笑了一下:“大娘,你干啥这么较真,是想我给你劈个叉?”
“呼”
烈羽歌再次气到胸膛起伏不定。
顾准眼看着那波涛汹涌,来带起了颤颤的浪儿,心中目的达成,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邪魅娟狂,像极了言情剧中的男主角。
烈羽歌再不想跟顾准多说一句,调转马头,直接离去。
此刻,顾准却是心头多了几分火热,似乎连方才那身体被掏空似的虚弱都是少了几分。
而在这时候,记起极乐帮,顾准忽然问了句:“对了,那倪占堂,你们找到了没有?”
“没。那倪占堂似乎离开了雍州城!”孟德春和胡三郎异口同声。
顾准也并不怎么担心那倪占堂,摸了摸贴身的符箓,要是那倪占堂敢出现,就一符把他烧成灰!
刚刚下过雪的雍州城,虽然出行很不方便,但是的确极美。
套着马蹄铁的骏马虽然不至于蹄下打滑,但拉着车前行总是会困难一些。
在车里实在是颠簸难受,觉得自己的虚弱感已经稍微褪去一些的顾准便也骑上了马。
马车,则给一个正好在进城的卖炭翁一些赏钱后,让他赶回镇北侯府。
旁边还有几个城卫兵看得清楚,自然不担心这卖炭翁驾着马车跑路,或者是搞些花里胡哨。
所谓冬猎,实际上是权贵的二代们在冬天吃饱穿暖,又找不到乐子的时候,一种消遣方式。
冬猎的猎物,都是在冬猎进行前的一两天,由组织冬猎的权贵二代,让附近的猎户将一些活物全部送进冬猎的区域内。
偶尔会放入一些凶猛的兽类,也会拔去獠牙,既加强了权贵二代们的安全,又让权贵二代们可以享受到狩猎大型猛兽的快感。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顾准对这种处处虚伪的场合没啥太大兴趣。
之所以会答应过来,便是顾准想再见见那个清澈的姑娘。
可惜,那个清澈的姑娘不像方才的大娘一样,有一对大凶器啊!
要是有,那就更完美了!
也不对,太大可能就不这么清澈了,会显得色情些。
胡思乱想着,顾准便是渐渐接近了马世缘准备好的冬猎营地。
早早就在等候的马世缘,脸上立刻露出了标准的舔狗笑,喜气洋洋地迎了过来。
等候多时的马世缘露出了笑容,等候更多时的倪占堂却是打了个喷嚏。
虽然抢了几件麻衣,但是依旧有些冷。
到了这等时候,倪占堂还要留着力气去活捉了顾准,自然不可能用太多真元去驱寒。
“快点来吧!让我抓住你吧!只要把你带去庭州城,见了节度使大人当面,想必,我至少能在河西道的军队里捞个校尉吧?那也真算是光宗耀祖了!”
倪占堂自语着,期盼着,眼看着那山坡下面的营地里人越来越多,他的眼神也是愈发火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