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陛下,不是说,今日朝会上便要定下安北侯去查抄麓山侯一事?”赵朔有些不解地问道。
魏央淡淡地道:“今日看朝堂上许多臣子的神色现在提出麓山侯的事情,似乎略嫌早了些。”
赵朔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麓山侯毕竟牵涉太广,若是时机未到,陛下您太过激进,只怕会引起许多人的恐慌,反而会招致来一些本不需有的抗力!”
“唉!”魏央叹了口气,随后忽然道,“若是孤也能有安北侯那种修炼天赋,何至于这般辛苦?又何必整天想着与这帮人为了那些蝇头小利而斗来斗去?”
听到这话,赵朔不禁一愣,随后他也是嗟叹了一声:“有安北侯那种修炼天赋的话,到了你我这年纪,只怕早就于世间无敌了吧?”
魏央一愣,随后又是忍不住笑了笑。
顾准十分礼貌地拒绝了魏成要和自己一起学习礼仪的事情,让魏成明白,自己并不是不知礼,只是很多时候没必要讲那些死礼。
魏成见到顾准也会客客气气地讲话,也不禁是有些意外。
随后魏成又是显得有些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困倦不堪的顾准离开了乾阳殿,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客栈,就立刻回屋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居然是到了申时三刻,距离酉时,就只剩下了一个多钟头。
在安娜的服侍下,顾准换上了朝廷赏赐的“安北侯套装”,系上了十分显身份显气质的金腰带。
随后,顾准便是在牧锋、韦毅光以及孟德春、胡三郎的护卫下向蔡国公府去了。
张三、李四、安娜现在虽然很努力,但是带他们去这种危险的场合的确不怎么合适。
在马车中的时候,顾准伸手又一次地打开了传承小背包。
“恭喜您获得附近海鲛人族些许记忆有关部分之传承深海鲛王珠!”
“这是个啥东西?”顾准微微有些惊讶。
随着顾准把这大约小拇指尖大小的珠子放在手里把玩一二,光华逝去,顾准对着东西有了些许了解。
“这东西是金丹境的深海鲛人燃烧毕生修为凝练出来传给后人的东西?”
“只要把这珠子含在口中,不光能够在水中呼吸,还可以辟开百毒?”
“这个东西,似乎是有点儿用?万一蔡国公那个老王八羔子想对我下毒的话,把这东西含在嘴里,就可以没事了?”
实际上,顾准也是发现,传承小背包虽然没有客服,似乎也没有智慧,但是给的东西,经常是他目前或者不久就会用得到的东西。
如此看来,那蔡国公十之七八,是会对自己下毒?
这般想着,顾准便将这小巧的深海鲛王珠含在了口中。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蔡国公府门前的时候,恰好刚刚是到了酉时。
此刻,太阳已经西垂,天色显得暗沉。
顾准掀起车帘下了马车,立刻就有两人迎了上来。
“在下清远侯!”
“在下金光伯!”
“奉国公之名,特在此处迎接安北侯!安北侯,请进!”
让一个侯爵和一个伯爵站在门前当门子?这蔡国公还真是厉害啊!
顾准不动声色地随着两人向国公府的大门走去。
国公府的下人恭敬地把牧锋等人从侧门迎了进去。
踏进了蔡国公府,走出了玄关,顿时一阵清香扑鼻,顾准放眼望去,就见到是一条由各色的新鲜花瓣铺成的路。
顾准不由惊叹道:“蔡国公好大的手笔啊!”
虽然花瓣并不是什么稀罕贵重的东西,但是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季!
而且大夏也不比顾准前世世界,有那么多先进的种植方法,蔡国公能弄来这么多新鲜的鲜花铺地,十分不简单!
“迎接安北侯,这点东西,国公还怕显得寒酸呢!”一旁的金光伯语气中带着迷之优越感,笑呵呵地道。
清远侯则是语气轻佻的开口说道:“你哪来这么多话?安北侯不嫌寒酸就好,安北侯您说是吧?哈哈哈!”
顾准不由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
一股强烈压迫降临下来,清远侯和金光伯两人莫名心中一突,恐惧感瞬间在心中生出,一阵冷汗就从后背流下。
这时候两个人才想到安北侯乃是金丹境的存在,更是斩了北朝南院大王的狠人,可不是他们这样继承了爵位的废物。
顿时,清远侯和金光伯两人都是不由俯低了身子,脸上的恭敬真诚了几分。
见此,顾准也懒得跟两个小人物置气,踏上这花瓣路,就向着蔡国公府内部走进去。
清远侯和金光伯对视了一眼,随后带着些许怨念看了顾准的背影一眼:但愿你待会儿被国公算计得不能自理的时候,还能这么嚣张!
随后,这两人又带着谦恭地笑容,跟了上去,给顾准带路。
走到了鲜花路的尽头,便是一座巨大建筑。
若不是少了门前那庄重的台阶和飞龙图,顾准甚至都以为自己又来到了乾阳殿。
“这国公府还真是壮观啊!不知道,正在给我修的那间安北侯府怎么样?”顾准心中思量,“既然那以前是什么靖边王府,王府,总该比国公府要更宏伟一些吧?”
当顾准踏进这殿阁。
又是一股奇特的异香扑鼻。
感受到身体内有一丝异样,还不待口中的深海鲛王珠起作用,顾准体内大日金典的真元带着一丝火热,就将那一抹异样给驱除了。
顾准眉梢微微挑了挑,原来大日金典还有这用处?
此刻,这殿阁内坐着的众人却乍然安静,随后目光都向着顾准看来。
主座上的蔡国公张恒贤起身,哈哈笑道:“安北侯,你终于来了,你可是今日主宾啊!快,请坐!”
说着话,张恒贤指向了最靠近他的主宾位置。
顾准微微笑了笑,就踏步向着那位置走去。
站在主位上的张恒贤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顾准的脚步,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七步,七步了,咦那九步吧!不是说,这两种毒香只要先后入体,走上九步便必死无疑,然后体内还查不出任何毒素么?”
看着顾准一共走了十八步,坐在了主宾座上,张恒贤额前的青筋止不住突突跳了好几下:“咦?怎么没死?这金丹境的强者,果真是恐怖如斯么?”
好在,张恒贤还有后手,于是他淡定地一笑,坐了下来,余光看向顾准:我就不信接下来,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