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尔等人备好食物和工具登上了塞壬号,索维亚给他们带的并不是烤鱿鱼爆浆灵花果这些食物,而是一些脱了水的蔬菜和其他熟食。
弗吉尔没想到巴姆岛上的居民美食文明已经进化到如此地步,连脱水技术都已经有了,想到这更感觉比尔吉沃特在美食上连野蛮人都不如。
雷文被留在了塞壬号上,见众人终于回来欣喜不已。
“怎么样?岛上有人吗?能找到食物吗?”
水手们皆望着雷文沉默不语,眼神里透露着同情。
可惜我们的大副没有机会再品尝到巴姆岛上的美食了。
他们所带的食物脱了水自然味道相比刚做好的食物差了许多但也让雷文惊叹不已。
起风了,风向正好。
他们升起船帆,准备再次朝着巴普海域前行。
然而当塞壬号徐徐驶出巴姆岛的港口时,之前遇到的怪异乌云飞快地朝着他们飘来。
“快躲起来!这雨有腐蚀性,别让它沾到你们身体。”
弗吉尔在甲板上大喊,心里暗说糟糕。
如果这怪异乌云给塞壬号落一场雨,塞壬号只能剩下一堆木头架子。
但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保命再说。
除了雷文其他水手都见识过这雨的厉害,纷纷钻进船舱。
“怎么回事?弗吉尔,不就是下场雨么。”
雷文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狂风巨浪他没经历过,还怕什么雨。
弗吉尔二话不说拽住雷文的衣领蓝光一闪传送到了船长室。
莎拉也在这里,望着窗外凝聚的乌云没有说话。
这场雨落下,她的塞壬号可能再也没法修复了。
乌云已经凝聚在塞壬号上空,完整的覆盖住塞壬号,看来它的目的就是这艘船。
雨水啪嗒啪嗒的开始往下落,
首先滴在船帆上,接触的地方像是被火烤一般迅速灼出一个大洞。
再然后滴落在甲板上,本来光滑锃亮的表面也开始塌陷变得凹凸不堪。
雷文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带有腐蚀性的雨水。
“这…船长大人…”
雷文开始结巴,这样下去船体迟早会被腐蚀个通透,里面的人谁也跑不掉。
“没有办法雷文,只能希望它快点结束。”
莎拉摇摇头,见识过这雨水的厉害,对他们的生还只能抱着和之前索维亚一样。
那股妖风。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头顶腐蚀木板的声音越来越大,意味着被灼开的时间越来越近。
“要不先进船舱吧。”
弗吉尔开口说道,这是船长室是最接近甲板的地方,这也意味着他们最先被灼开。
雷文慌不迭地点点头。
“那样只是延缓我们的死亡而已。”
如果乌云一直不走,那的确如莎拉所说。
妖风并没有来,所有人已经陷入绝望。
弗吉尔的传送根本到不了乌云覆盖的范围外,如果他一次次传送那可能在途中就被腐蚀个干干净净。
第一滴雨水终于穿过被先行雨滴腐蚀开来的孔洞落在众人面前。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原以为来到巴姆岛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没想到却是真正的地狱。
雨水终于将上面的木板腐蚀成薄片,后面的雨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
整片雨水砸了下来。
弗吉尔首先感受到雨水落在他脸上的一丝清凉,
他在等待,
等待下一秒的灼热感,腐蚀皮肤的那种灼热感。
可令他惊讶的是,
并没有,除了冰凉外雨水带给他并没有腐蚀的疼痛。
弗吉尔尝试想睁开眼,可又怕之前的是错觉,腐蚀性雨水落进眼睛会带给他千百倍的痛苦。
奇怪的是周围很安静,水手们并没有发出惨叫声,按照弗吉尔对他们的理解,他们早就在雨水落到身体前开始指骂上天了。
终于,弗吉尔狠下决心睁开双眼。
这是哪?
此刻弗吉尔正躺在甲板上并不是在船舱。
而天上正下着淅沥小雨。
雨水砸在他的身上浸湿一片干燥的区域。
奇怪,
腐蚀性雨呢?
凝聚的乌云呢?
他慌忙四处望去,只见莎拉和其他水手都散乱地躺在甲板,面容枯黄嘴唇干裂。
渴,好渴……
弗吉尔脑海一片空白,突然跳出这么一条指令。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缺水,所以大脑中才会有这么条指令。
弗吉尔张开嘴,迎接雨水灌入。
身体的细胞在重新充盈,他的体力也开始慢慢恢复,除了剧烈的饥饿感袭来他至少能够理清思绪。
巴姆岛?
美食?
弗吉尔清醒的意识到他们层到过巴姆岛,吃了很多他们的美食,怎么会有饥饿感?
他慢慢起身,朝着莎拉蹒跚而去。
弗吉尔从没见过莎拉如此憔悴的样子,即使之前多次生死之境也只是狼狈而已。
凹陷的眼窝和布满裂缝的嘴唇显示着她现在正处在强烈的饥饿和干渴中。
弗吉尔有双手握成漏斗状,小心翼翼地将雨水灌进莎拉的嘴中。
喝了雨水的莎拉明显有些反应,她无意识地张大嘴想要大口喝水。
但是十分饥渴状态下的人是不能大口喝水的,弗吉尔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将雨水一丝丝流进莎拉嘴里。
见差不多了,弗吉尔将莎拉扶正,靠在船舷边。
又继续如法炮制地讲雨水分别灌进其他水手嘴里。
可为什么会这样?
腐蚀性的雨水砸进船舱,他们本应该被腐蚀成一滩液体死去,可现在怎么会发生这种状况。
喝了雨水的莎拉慢慢有所好转,她睁开眼首先看向弗吉尔原先的位置,见弗吉尔消失不见眼神里透露一股慌张。
正当她努力撇头看向四周时,弗吉尔爬进她的视线里,让她舒了一口气。
“还好上天眷顾。”
莎拉嘀咕道。
“我们不是被腐蚀性雨水淋到了吗?怎么会这样?”
弗吉尔爬到莎拉身边开口说道。
体内的饥饿感让他没有力气,话只能一点点吐出来。
莎拉本想摇头,见根本没有力气只能作罢,轻声说道,“我们一直祈求能够下雨,否则都要被渴死。而你说的腐蚀性雨水是什么?”
弗吉尔怔住了,莎拉竟然不记得那场大雨。
“巴姆岛,烤鱿鱼!”
弗吉尔有些着急,难道那腐蚀性雨水还会让人失忆不成?
莎拉缓了好一会,
“什么巴姆岛,什么烤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