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和赵大毛结伴离开之后，俩人随意找了一家餐馆坐下来吃饭。

两人随便点了几个菜，等菜上来之后边吃饭边聊了起来。

张大勇问道：“大毛，你觉得我们内部最可疑的会是谁？”

赵大毛这会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觉得这事十有八九跟曹志锐这老小子脱不了关系。

不过赵大毛也没明说，而是向张大勇问道：“勇哥，今天怎么没看到法证的曹sir？平时不都是他带队到现场么？”

张大勇听着赵大毛的话，突然想起曹志锐找自己安排人带他去王永妮家的事情，于是说道：“曹sir今天下午请假了。你是在怀疑曹志锐？说起曹志锐，我记得前天曹志锐去了王永妮家一趟，说是去采证，不过后来忠义回来说曹志锐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什么证据！”

赵大毛听到这赶紧问道：“曹志锐又去了王永妮家？我记得前天徐飞在王永妮家的垃圾桶发现了空的百合花香味的香水瓶，曹志锐是在徐飞去之前还是之后？”

张大勇也是怀疑起来：“应该是曹志锐先去的！我记得曹志锐是一大早打电话给我，我安排忠义一早过去跟他碰头的！”

“情况不对啊，勇哥，我记得我们一开始没在王永妮家垃圾桶发现香水瓶这种东西啊，结果前脚曹志锐去了一趟王永妮家里，后脚徐飞就发现了这么重要的证据！这里面没有猫腻才有鬼啊！”赵大毛敲了敲桌子说道。

本来在吃东西的张大勇放下了筷子，“你的意思是说，王永妮的死也是模仿作案！跟汤家齐没有关系？”

赵大毛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啊！”

张大勇摸了摸下巴：“汤家齐九成跟这一系列的案子脱不了关系！至于曹志锐，我们并不能十分确定，而且我们也算是同事，我们没查清之前还是要谨慎处理！先不想这些了，吃饭吧，等会去夜总会希望有人看到过朱秀萍和霍少媚那个大方的客人！”

随后两人也没了慢慢吃饭的心思，草草的吃完了饭，买完单之后开着车向鑫海夜总会赶去！

俩人赶到鑫海夜总会，张大勇找到了负责朱秀萍和霍少媚的妈妈桑。

妈妈桑带着俩人到了一个包房：“两位阿sir，随便坐！”嘴里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吐了个烟圈问道：“两位阿sir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还要招呼客人呢！”

张大勇也不墨迹：“我们想问问朱秀萍和霍少媚的事情！”

妈妈桑听着这两个名字，不爽的说道：“这两个死丫头，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这两天好几个熟客找她们坐台！结果我打电话过去，居然跟我说她们最近都不来上班！气死我了，也不想想当初她们没客人的时候，苦苦求我的样子！”

张大勇没理会妈妈桑的埋怨：“你知不知道她们最近为什么不上班？”…

妈妈桑又抽了一口烟：“听她们说好像是最近被一个有钱人包了，要专心陪这个有钱人，所以暂时不来这上班！”

张大勇赶紧跟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有钱人是谁？有见过么？”

妈妈桑摇了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在我们场子里找到的人，不然我肯定会有映像！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在外面从其他地方找些客人也不稀奇！”

张大勇和赵大毛对视一眼，这个豪客不是朱秀萍和霍少媚在夜总会找到的？看来今晚要白跑一趟了！

不过赵大毛还是插嘴问道：“你知不知道朱秀萍和霍少媚平时用不用百合花香味的香水？”

妈妈桑听了这个问题想了想回答道：“这个问题你也就是问我才知道，秀萍对百合花有些轻微过敏，之前有个熟客装浪漫送了秀萍一大束百合花，因为是熟客，秀萍也不好拒绝，结果秀萍身上就起疹子，还休息了几天没来上班！霍少媚虽然对百合花不过敏，不过她们两姐妹关系很好，又住在一起。秀萍对百合花过敏的话，所以霍少媚也不会用百合花香味的香水！”

听着妈妈桑斩钉截铁的回答，张大勇和赵大毛基本能确定朱秀萍和霍少媚的案子是有人模仿作案了，看来今晚还是多少有些收获啊！

张大勇又问了妈妈桑几个问题，直到妈妈桑都有些不耐烦：“阿sir，你们问了这么多问题了，可以了吧？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我还要做生意呢！”

张大勇看的确也问的差不了，这才跟妈妈桑告辞个赵大毛一起离开了鑫海夜总会。

夜总会门口，赵大毛瞅了瞅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十点了！

张大勇说道：“今晚虽然没找到那个神秘人，不过也还算有收获，走吧，回家吧。明天还有得忙！”

赵大毛坐着张大勇的车回到家，回家一看聂宝言居然还没回来。

不放心的赵大毛，麻溜的拿出了手机拨了出去，电话接通：

“宝言，你在哪里？怎么还没回家？”

“我刚从办公室出来，半个小时左右到家……”

挂断了电话，赵大毛有些心疼，聂宝言这是又加班了啊……

也难怪，今天一天就拉回去了四具尸体，以聂宝言今天对凶手连续犯案憎恶的态度，估计想着要加班加点的把验尸结果给赶出来。

想到这，赵大毛体贴的熬了一锅青菜粥，聂宝言今天看了一天的尸体，估计也没有胃口吃下其他东西！

半个小时后，一脸疲惫的聂宝言回到了家，在沙发上坐下。

还在厨房的赵大毛走到聂宝言身边，轻轻的帮聂宝言按摩起来：“宝言，你不要这么辛苦，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聂宝言闭上眼享受着赵大毛的按摩：“我没事的，连续这么多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我不做些什么，我会觉得良心不安的！！！”

赵大毛听到这，也不在劝了。聂宝言这时又说道：“对了，我今天验尸的时候有些新发现！现在有六名女死者，其中陆宛媚、蔡晓彤、许雯嘉脖子上手指状的勒痕是相同的！王永妮、朱秀萍、霍少媚脖子上的手指状勒痕是相同的！奇怪的是这两组勒痕是不能匹配的，我怀疑凶手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