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问这个干什么?”风愿忽然警觉了起来。
“随意问问。”寂歌没多透露,随手找了个路过的奴仆让他告诉秦宁一声她们先离开。
回到宸极宫,寂歌把宫女都赶了出去,独自一人呆在内室,翻来了安汾云交给她的那本册子。
里面还除了几行字外还夹着一封信,寂歌翻开随便看了几眼,信纸微微泛黄,正是户部侍郎写给安宰相的回信。
也不知道安汾云是怎么弄到手的。
寂歌将信收好,严严实实的压在一个锦盒底下,仔仔细细的看起了数据。
上面写的东西和寂歌之前查到的东西基本吻合。
“宿主,”系统又跳出来刷了一通存在感:“这些东西你既然都知道,那为什么要让安汾云去查呢,就不怕打草惊蛇。”
“你懂什么,”寂歌合上册子:“我要的不是东西,而是确信安汾云是我这边的人,如果不是的话,那就不需要仁慈呢。”
也就是说,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系统这才完全对寂歌心服口服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陇西一事圆满解决,当地官员对于聂雪城赞扬的奏章传到京都,一时间,摄政王名望大涨。
此消彼长,宰相一派有些焦躁了起来。
聂雪城快马加鞭的想要赶回京都,身边侍从不多,人员还在后面慢慢追赶,却在途经一个小城时突然遭遇了山匪,下落不明。
消息传来,女帝大怒,当即下令追责小城所属县令。
京都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女帝不知为何突然和宰相较上了劲,大批明面上归属宰相的官员被贬职,或是丢掉乌纱帽。
然而宰相一派枝繁叶茂,没有了地位超然的摄政王坐镇指挥,摄政王一派和女帝一派都有隐隐被安宰相压制的现象。
转眼间,距离摄政王出事已过五天。
这五天来,没有半点摄政王的消息,众人已经默认一代枭雄的摄政王遇难。
听说女帝已经因为生气而摔了好几次书房摆设,责罚过好几个官员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皆危。
宰相府,书房。
一灯如豆,亮起的微弱烛光朦朦胧胧,驱散一小片黑暗。
今天安宰相已经交代过了不准别人来书房打扰他们,但是书房里不止安宰相一人。
若是有其他官员在场就可以认出,禁卫军统领,户部侍郎,吏部尚书……宰相一派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里。
“时机差不多了。”户部侍郎面色隐隐激动。
安宰相轻笑一声,脸上过于苍老的褶皱都舒展了开来:“风寂歌没有了聂雪城在一旁守护,不过是一只还没有长成的幼虎,威胁不到我们,所以很快,就到了我们收果实的时候了。”
“夜长梦多,万一聂雪城没死回来了就麻烦了,”禁卫军统领急匆匆的回答:“不如我们选个近一点的日子吧。”
“就明天早朝吧。”安宰相一锤定音,压下了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声音。
“会不会太急了,”吏部尚书踟蹰:“要不然再准备准备。”
“机会难得,”安宰相眼里闪过一抹光:“再拖恐生变,就明天吧。”
有人质疑:“老李,你现在咋还退缩起来了。”
户部尚书皱眉,觉得有哪里不安:“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一切,未免发生得太过顺利了。
聂雪城是那么好除掉的吗,这人打过这么多场仗,怎么会死的这么轻易。
“不用担心,”安宰相摆了摆手:“龙椅上做的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毛都没长齐,能有多大的心计。”
“也是。”旁边人符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