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最终还是没能去打野,就算赵家家道中落,饱吃一顿还是没有问题的。
青骢马神骏,刘备带着赵雨很快从集市抓回了药,刘备还亲自动手为赵峻煎药。
半个月后,在刘备尽心尽力之下,赵峻的病情明显好转,可以预见不日即可痊愈。
这时刘备提出了告辞,赵峻挽留不住的情况下,兄妹俩将刘备和典韦一直送到了村口。
“子川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刘备跃青骢马,在典韦的牵引下挥手而别。
“玄德兄,大恩不言谢,祝君一路顺风。”赵峻眉毛轻抖,双目尽是挣扎之色,有些恩情,有些许诺,放在心中即可。
刘备和典韦潇洒地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却无时无刻不在搅动有些人的心弦。
“大哥,好哥哥走远了。”赵雨拉了拉赵峻的手说:“好哥哥说等他走远了,才让雨儿将这个给你。”
赵峻收回目光,才发现赵雨递给自己的东西,是刘备留下的一张调理身体的药方,以及一金。
“大哥,我们是不是欠了好哥哥很多?”赵雨似懂非懂的。
“没事,我们回家吧。”赵峻心中有点发苦地想,这恩情,一辈子都还不了,似乎还得搭一个小妹。
……
刘备和典韦离开赵家村,出真定,过常山,不日就来到了巨鹿郡郡城。
“大哥,有人在打架!”刘备和典韦才进巨鹿郡郡城,就听典韦明显有些亢奋地说:“就在我们左前方的巷子里。”
对于典韦而言,能吃饱饭,有架打,就是快乐的日子幸福的生活。嗯,典韦就是一个饭桶兼好战分子。
刘备的眉毛抽了抽,真不想去看这热闹,不过看典韦双眼放光的,还是向典韦所指之处走去。
刘备坐在马,很远就看见好多人围成一堆,明显不是势均力敌的打斗,而是一群人在围攻,就不知道挨打的有多少人。
待刘备和典韦走近,可见一个叉着腰的家伙正在口吐芬芳,正在指使众人群殴他人,似乎还在向四周围观看热闹的人列举群殴的原因和理由。
“在巨鹿郡内,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趴着!”
“别以为做了侍御史就了不起,还不是一样灰溜溜地滚了回来,有本事躲着别回来,真以为治不了你!”
“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张杰担着,嘿嘿嘿!”
……
这张杰挺霸气,颇有在巨鹿郡可以一手遮天的狂傲。伴随着张杰狂野的战斗宣言的是,一连串拳拳到肉的声音。
刘备居高临下,隐约可见被群殴的是一个人,这倒霉的家伙正蹲在包围圈中,双手护头,迎接着无数拳打脚踢。
刘备看不清这倒霉孩子的样子,不过很佩服他,被如此胖揍,硬是一声不吭,更不曾服软求饶。
“大哥,他们以多欺少!”典韦看不过眼,转头对刘备说:“俺看被打的那家伙并没有功夫傍身,全凭一口气在硬撑,真可能被打坏或打死。”
“他们是不讲武德!”刘备也有点气愤地说:“恶来你去将挨打的家伙带出来,记住别伤人。”
“你们还是别管吧!”一个与刘备一样远远旁观者摇着手,好心地劝道:“我看你们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张杰是谁。”
“不管张杰是谁,不论他什么来头!”刘备手一挥,打断了好心人的科普,对典韦说:“不需要有顾虑,快去快回!”
典韦有顾虑吗?可能吗?
只见典韦裂嘴一笑,有若一道闪电朝人群中扑去,带起一股旋风,围殴的人有如稻草人一样被掀了半空中。
“扑通,扑通!”很有节奏的落地声,除了那个为首叫张杰的家伙,其他参加群殴的家伙都躺在地呻\/吟着。
“别过来,别过来!”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典韦,张杰肝胆俱寒,吓得连连后退,再不复之前的霸气和嚣张。
典韦对张杰呲了下牙,不屑地说:“就你这熊样,也敢出门打架,不知谁给你的胆子。”
“你,你,你,你,我,我,我,我。”张杰你我了半天才说清:“你有种别走,我叫人教训你。”
典韦对张杰点点头,才一把将还蹲在地的倒霉孩子抓起,有如老鹰抓小鸡般,提着向刘备走去。
张杰待典韦走远,才敢恶狠狠地盯着典韦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吩咐:“留下几个人盯着他们,我们走。”
张杰率先转身就走,地的这群家伙也强忍浑身的疼痛,纷纷爬起来,一伙人很快消失于巷子的尽头。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被典韦提着的家伙终于反应过来没被打了,很是倔强地嘟囔着:“我能走,我能走!”
“是吗?”典韦笑了笑,随手就松开了这家伙。
“哎哟!”这家伙没想到典韦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松了手,很不幸地与大地亲密地接触了一次,不由惨叫一声。
“刚才不是挺硬气吗?这又叫个啥?”典韦揶揄着说:“看来还没被打坏。”
“哼!”这家伙爬了起来,轻哼一声,别过头,自顾地拍了拍衣衫的灰尘,又整了整早歪了的头巾。
可是无论如何整理,这家伙的这张脸肯定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真的是被打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狰狞无比。
嗯,值得庆幸的是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
“大哥,人带来了。”典韦有点索然无味。
“多谢援手之德!”这家伙拱了拱手,没有半点诚意地就要离开。
刘备微微一笑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我多事了。”
“你!嘶!”这家伙不高兴了,一用劲,扯动了肿涨的嘴角和眼角,疼痛得不由吸了口凉气。
“你什么你!”典韦虎目一瞪,厉声道:“就你这德行,活该被打!”
还别说,这家伙挨这顿打正因为如此。有的人明明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可是天生一副挨打的相,这家伙就是。
“恶来,别说了,我们走。”刘备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喜,招呼典韦离开。
刘备出于公理道义而施以援手,没指望别人回报。但也不愿别人以德报怨,又何必呢!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这家伙可又不依了,一把扯住刘备的衣袖,不依不饶地说:“你得说清楚,我怎么可恨了?又一副什么德行?”
这家伙也是贱,被人胖揍倒显得很有风骨。这下被刘备和典韦从言语撩拨了几句,却又显得很没品。
刘备一甩手,拨开了这家伙脏兮兮的瓜子,没好气说:“人贵自知,这世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你该三省吾身。”
“三省吾身!”这家伙一听,有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田丰啊由丰,你是怎么啦?”
“田丰!?”正准备离开的刘备一惊,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你是田丰?田丰田元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