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您带小姐稍等,俺去去就来。”还没等张叔讲完,典韦已经跑得很远。
“唉!”福伯叹了口气,摇着头叮嘱着:“典小哥,可别坏人性命。”
典韦凶神恶煞一般,不打人的话,福伯也说不出口。
“俺就把人救回来。”典韦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位张兄弟,可否带我去英子家一趟?”福伯苦笑着为典韦善后。
“请!”张叔很乐意地为之引路。
张叔带着福伯等人很快来到了英子家,福伯看着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英子一家人,也是气愤不已。
“我乃蔡府蔡福,你们可愿跟我去趟睢阳县衙?”福伯本不想趟这趟浑水,无奈典韦已经去抢人了。
“可是圉县伯喈先生的蔡家?”英子家人几乎不敢相信地问。
在陈留郡来讲,蔡邕及蔡家就是陈留郡人的骄傲,却也是常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可以说在陈留地界,还没有人敢不给蔡邕和蔡家面子。
蔡家愿意出头,英子的家人自然答应随福伯去睢阳。
事实也确实如此,睢阳县县令一听是福伯带人要状告李永,立马把平时李永的好处忘了一干二净,下令手下立马去李府捞人和抓人。
在陈留郡还没有什比抱蔡邕及蔡家的大腿重要。
这睢阳县县令也不例外。
……
另一边,典韦心急如焚,健步如飞,很快赶到了李府。
只见李府喜气洋洋,热闹不凡,宾客盈门。
典韦二话不说,冲进李府,厉声问道:“李永何在?”
“你是谁?”李府的狗腿子们见典韦来者不善,就将典韦团团包围了起来。
“俺乃己吾典韦!”典韦虎目圆睁道:“告诉俺李永何在,饶你等不死!”
“!”李府的狗腿子们那里将典韦放在眼里,一拥而去,群殴典韦。
典韦抓起双戟,想了想又收了起来,拳脚并用,三两下就一众狗腿子们打翻在地。
典韦一脚踏着一个狗腿子,脚下加力,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告诉俺李永何在?”
面对不可战胜的典韦,这个狗腿子很是配合地告诉了李永之所在。
……
一个帖满喜字的房间,李永正在向英子逼近。
“救命哦!”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英子绝望地呼救着。
“喊!喊破喉咙也没救得了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从此吃香喝辣,何乐而不为呢!”李永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韦哥哥,永别了!”英子想起典韦,默念了一声,准备咬舌以保清白。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推倒于地,典韦的身影随之出现。
“什么人?”李永回头,却发现自己已经凌空而起。
典韦一把扔了李永,来到瑟瑟发抖的英子面前,柔声道:“阿英,阿英!”
“韦哥哥,是你吗?是你吗?”英子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反复的问,也不敢相信真是典韦来了。
“阿英,是俺!”典韦虎目含泪,将心爱的人拥入怀中。
“韦哥哥,韦哥哥!”英子在典韦的怀中又哭又笑:“你来了真好!”
“走,我们回家!”典韦抱起英子,大步走出房间。
“嗯!”英子紧紧地抱着典韦,幸福地闭了双眼。
“杀人了,杀人了!”一向泼辣的李永之妻,就在典韦进入房间后,已经召聚了不少人堵典韦。
“别怕!”典韦面对堵在门口的诸人,毫无畏惧,轻轻拍了怀中的英子。
“韦哥哥,我不怕!”英子甜蜜笑了笑,只觉得就是死,能死在典韦怀中,也没什么可怕的。
典韦一手抱着英子,一手执戟,径向众人而去。
危险!
极度危险!!
此刻典韦给众人的感觉,有如出笼的猛虎,不可力敌,无法战胜。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的典韦,就是当今天下第一的温侯吕布吕奉先对,也未必能讨好。
“啊!打死他!”李妻恶狠狠地在一边扬脚舞手,一对三角眼泛着有如毒蛇般的光芒。
典韦瞪了李妻一眼,很想一戟结果了这恶毒女人的性命。
“嘶!”李妻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无声。
“哼!”典韦冷哼一声,抬脚而走。
“别过来,别过来!”典韦面前的人,一边向后退,一边胆战心惊地叫喊。
典韦脚下运劲,有如猛虎入羊群,将堵在面前的人都打翻在地。
片刻之后,典韦就抱着英子来到了李府大门后,大门紧闭,身后是躺满一地的人。
典韦抬脚,准备一脚将大门踢开,不料这时大门开了,同时涌进了大批带着武器的差役。
“我乃睢阳县县令,谁都不要动!”大批差役的后面,正是骑着马的睢阳县县令大人。
为了抱蔡家的大腿,县令大人不惜亲自阵来李府抓人。
“大人,大人!”李妻一见是县令大人,就扑向前哭诉起来:“大人,可得做主呀,这杀千刀的打死人啦,得赶快抓起来!”
县令大人嫌弃地看了李妻一眼,大声道:“将李府一众罪犯统统抓起来带回县衙听候发落!”
“扑通!”一声,李妻翻了翻三角眼,直接昏倒于地。
典韦有点懵,抱着英子不知该停该留。
还好此时县令大人善解人意地说:“可是典壮士?福伯和小姐在县衙等你。”
“大人,俺是典韦。”典韦一听福伯和小姐,就有点心急了。
“甚好,甚好,且随我先行。”县令大人点点头,掉转马头先行。
至于李府中被典韦打倒一地的人,都被差役们以犯罪分子的身份捉拿,簇拥着向县衙而来。
“福伯,人已带到。”县令大人把典韦俩人带回县衙,亲热地对福伯拱手为礼道。
“多谢大人。”福伯回了一礼,对典韦说:“还不谢谢大人。”
“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县令大人挥了挥手,让典韦不必感谢。
“谢谢大人,谢谢福伯。”典韦点点头,眼里心里只有怀中的英子。
英子俏脸通红,离开了典韦的怀抱,转而投入母亲的怀抱,英子一家人免不了又是纷纷大哭一场。
“福伯,如何处置这李永等一干人,还得发句话才行,我也心里有个底才好。”县令大人没管英子一家人如何,在福伯耳边悄声道。
如果说李永欺负英子一家人没压力。那么这县令欺负李永一家人也没包袱。
而福伯代表蔡邕及蔡家命令这县令也理所当然。
这就是汉末社会关系的一代表性缩影。
“大人,不急,待老朽先去问问典小哥的意思可好?”福伯也低声道。
县令点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而在这个时候,李永等人已经被陆陆续续带回了县衙,除了李永夫妇昏迷不醒,其他的人只是受了点伤,性命皆无碍。
“来人,将罪犯李永淋醒!”县令大人一招手,让人弄桶水过来滋醒李永。
嗯,县令大人已经为李永定性为罪犯了,有权就是这么任性。
这都秋未冬初了,一瓣冷水下来,啧啧,李永这酸爽就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