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酒楼门口公孙瓒和文丑的对峙一幕,引起了无数人的围观,有酒楼的食客,有酒楼外的吃瓜群众,都是伸长脖子静待事件的发生发展。
除了说国人爱吃瓜,神侯酒楼也一直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谁还没点好奇心。
“怎么,不让本将军进去?”公孙瓒不愠不火地说:“你们掌柜是谁,把他叫过来。”
文丑和颜良对视一眼,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恰好此时负责酒楼的刘德然闻讯飞奔而来。
“师兄,是公孙师兄吗?”刘德然远远就看见是师兄公孙瓒,几乎不敢相信地惊喜而叫。
“是我,是我。”公孙瓒也十分高兴地叫说:“德华小师弟。”
就在刘德然和公孙瓒师兄弟相见欢时,颜良和文丑已悄然退至于一旁。
四周的吃瓜群众也收回了脖子。很明显人家真是一家人,没有热闹可瞧,散了散了。
刘德然指了指不远处的白马骑兵说:“公孙师兄,这是?”
公孙瓒哈哈一笑道:“这都是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还没吃饭,这下正好。”
刘德然哭笑不得地说:“公孙师兄,你不会真想带这百十号人兄弟都酒楼吃饭吧?”
“不然呢?”公孙瓒语气为之一变。公孙瓒极好面子,今天就是要装个逼,你刘德然什么意思?
刘德然一听,知道公孙瓒想岔了,连忙道:“公孙师兄你想什么呢?这酒楼能不能容下这么多兄弟不说,就是美酒也不够兄弟们享用。”
公孙瓒这才脸色稍缓道:“德华小师弟的意思是?”
“回家呀,备哥哥在家,家里什么都有,舒服且自在。”刘德然知道对付师兄公孙瓒,只要搬出刘备就行。
果不其然,公孙瓒一拍脑袋说:“瞧咱这脑子,吃饭那有兄弟相会重要!”
公孙瓒转身就发号施令道:“目标楼桑村,出发。”
号令一下,白马骑兵就勒转马头,有如一朵飞速移动的白云,向楼桑村呼啸而去,打头的正是白马将军公孙瓒。
刘德然愕然,半天才跳起来大喊大叫:“等等我,等等我!”
……
公孙瓒驾着白马横冲直撞,很快就率部来到了楼桑村村口。
“咦!”公孙瓒冲进楼桑村,就被村里的巨变给震撼住了。
这排列整井然有序的新房子,这来往川流不息的人,若非这棵标志性的大桑树还在,公孙瓒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公孙瓒宁了宁神,扯开喉咙大叫:“玄德师弟,玄德师弟。”
刘备正在读书给小蔡琰听,听到外头打雷般呼唤,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说:“这公孙师兄的嗓门愈发洪亮,看来混得还不错。”
“师兄来了,还不快去迎接。”小蔡琰吐着小舌头说:“我去叫伯母多下点米。”
“琰儿真聪明。”刘备放下书卷,起身去迎公孙瓒。
小蔡琰对刘备突然间的改口也没反对,乖巧地去找刘母去了。
刘备还没到大门,就见一身铠甲的公孙瓒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师兄!”刘备十分激动,本以为有千言万语要说,一开口才知说什么都是多余。
“好,长高了,也长结实了!”公孙瓒完全是一副看小弟弟的眼神,伸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说:“刚从战场撤下来,还没吃饭,后头还有百十号兄弟。”
“好!”刘备扫了眼公孙瓒身后的白马骑兵说:“欢迎兄弟们回家。”
“好,师弟好!”百多白马骑兵十分整齐地回话。
“哈哈哈哈!”公孙瓒大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家的兄弟们是多么的二。
“哈哈哈哈!”刘备也是大笑不已,指挥众人搬椅子搬凳子搬桌子。
好在刘备家是以四合院形式建成的,中间围绕大桑树的土坪足以坐下好几百人,安置公孙瓒麾下这百多号绰绰有余,每个人还都有凳子或椅子坐。
“师兄,别后可好?”安置好众人,刘备问公孙瓒。
“算还行吧!”公孙瓒把别后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公孙瓒因孝行被举孝廉,任为辽东属国长史,这里与鲜卑相邻,时常会发生局部战争。公孙瓒到任之后,就参加了战斗。
某次,公孙瓒率领数十名骑兵外出关塞巡逻,遇了数百名鲜卑骑兵。
时公孙瓒对随行众人说:“如不主动进攻必将被杀。”
公孙瓒与众统一意见后,自己手执长槊策马在前,带队冲入鲜卑队伍。
一场混战,鲜卑死伤数十人而退,公孙瓒部也是损份过半。
经此一役,公孙瓒迅速成长起来,以此役幸存下来的十几人为基础,很快就组建了一支叫白马义从的骑兵。
在以后对外族的作战中,白马义从逐步成形。其以速度快捷而著称,以悍不畏死勇往直前而让外族退避三舍,闻风丧胆。
因为公孙瓒每战当先,也被人们称之为白马将军。
鲜卑人见公孙瓒勇猛,白马义从凶残,再也不敢轻易犯境,公孙瓒也因其战功而升迁为涿县县令。
刘备记得公孙瓒确实担任过涿县县令,只是具体时间不详。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公孙瓒在任时间不长,不久后又得去戍边。
“师兄这次不仅是来看我,还是来涿县任县令,恭喜恭喜。”刘备嘻嘻一笑。
刘备是真的高兴,虽然说从始至终官方都没有为难过自己,但是有公孙瓒做涿县县令,才更让人放心。
“怎么,不行吗?”公孙瓒笑道:“难道我只能舞刀弄枪?就不能学老师执政一方?”
“没有,师兄就是被封为万户侯也不奇怪。”刘备拱手道:“以后还请公孙大人你这个父母官多多关照。”
公孙瓒挥手道:“别扯淡了,你可是神侯,还是讲讲这几年过得如何?”
刘备肯定地说:“什么神侯不神侯,师兄永远是我的师兄,这点绝对不会变。”
刘备可不会忘记公孙瓒对自己的好,有句话叫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那怕没有涌泉,多少也要挑一担水相送不是。
随后刘备也将自己这几年的情形讲了讲。刘备认为这几年收获最大的是老师卢植和蔡邕的教诲,以及众人的友情,而不是什么空头侯爷和微不足道的事业。
“伯喈先生还好吧?差点与我岳父大人一样被流放,啧啧!”公孙瓒对老师卢植的这个挚友也敬重得很。
“很好,虽说再与仕途无缘,但可以安享晚年。”刘备也有点感慨。
“玄德师弟,你跟咱说句实话,这大汉朝期值得师兄我卖命么?”公孙瓒想了想,十分严肃认真地说:“我知道你是非常之人。”
刘备看了眼公孙瓒,同样认真地说:“这样说吧,师兄你要做的就是手握实权,掌控一支绝对忠诚的兵马。”
刘备站起身来说:“那么无论天下如何风云变幻,师兄你都可以笑看风云。也只有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圜转的余地。”
公孙瓒两眼放光地说:“我明白了,师弟你看我这白马义从骑兵如何?”
刘备点了点头说:“不错,不愧是精锐之师,就是人少了点。”
“人数倒不是问题,关键是白马难求。”公孙瓒略显无奈地说:“只有骑白马才能一往无前,战无不胜。”
公孙瓒对白马的偏爱达到了痴迷变态的境地,刘备也无以为劝,或许这才是白马将军公孙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