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淡笑的问出声。

虽然心底感觉有些荒谬，但不得不承认，面具男的故事十分吸引人，勾起了托尼浓重的兴趣。

叶修慢悠悠的吐出了一个烟圈，没有直接回答托尼的问题。

反而一本正色的问道：“斯塔克先生，你认为是什么让一个人真正成为了他自己呢？”

“DNA吗？”托尼另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后摇了摇头，微笑的否定了自己的第一个答案。

“从生物学来讲，这个说法并没有错，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者独一无二的DNA，我们身体的某些部分从出生起就已经被编码好了。”

“长相，家庭，遗传病......”

“但我觉得，这并不是让一个人真成成为他自己的元素。”

“所以，你是想说经历吗？”

托尼侃侃而谈，一边回答着面具男的问题，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对方。

托尼企图通过一些外在的细节对面具男建立起一个潜在的认知模型，例如他的肤色，发色，这些最基本的东西让托尼断定他是一个亚洲人。

但又很奇怪，从他吐烟圈的熟练度来看，他应该是一个老烟民，可他的牙齿很白，食指和中指也没有半点被尼古丁熏烤的痕迹。

最吸引托尼注意的当然还是面具男的双手。

见鬼了...一个大男人居然涂着紫色的指甲油？这算什么艺术行为？

除此之外，面具男的左手大拇指带着一个‘玉’标志的戒指，而无名指则带着一个紫宝石戒指。

首先排除那是婚戒！

没有人会同时戴着象征着单身主义和已婚主义的两枚戒指。

托尼默默的把‘玉’这个图案的标志记载了脑中。

本能的，他觉得这枚戒指的图案应该是面具男所在‘晓’的身份证明，可惜，他并没有把天才的大脑放在学习其他国家语言。

这已经让他最近一个多月吃了不少亏。

叶修不得不承认托尼的智慧，哪怕如今的托尼-斯塔克还远远没有以后的沉熟稳重，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家伙。

面对托尼这样的聪明人，想要掌握话语的主动权有些困难。

一些看似专业高深的话题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儿戏。

所以，你得和他聊梦想，聊未来，聊一些他根本没有接触到的领域。

很幸运的是，现在优势在叶修一方，托尼不得不听他把话讲完。

一波虚空碰撞之后，两人回到正题。

“没错，也可以说成经历。”叶修点了点头，赞同了托尼的观点。

“试想一下吧，托尼斯塔克，你在年幼的时候父母死亡，这也导致缺爱的你慢慢的成为了大家眼中最讨厌的花花公子。”

“自大，高傲，你年幼经历促成了你现在的人生。”

“因为缺爱，因为孤独，所以你很喜欢派对，宴会，对吗？”

托尼斯塔克面色一冷，闪过几丝不悦：“我原以为我们探讨的问题会高大一点，例如改变宇宙什么的，你确定要和我聊‘我的悲惨人生’？”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惨。”

“我每天从价值数十亿美刀的别墅中醒来，开车全球限量的超跑，喝着最顶级的红酒，闲暇时间和一些议员州长开派对，顺便隔三差五的拉近一下地球科技的发展史，那些沉重的奖杯，因为担心别人捧不动，我全部扛回家了。”

“哦，老天爷...我可真够惨的，为了延续人类的种子，留下优秀的基因，我还不得不强迫自己每天和一个不同的封面女郎发生关系，哪怕我本人洁身自好，但我已经摆脱不了命运这不讲理的安排。”

“你说，我惨不惨？”

叶修：“......”

沉默了片刻后，强忍着想要打死托尼的冲动，叶修点了点头。

“是很惨，但你还不够惨，当你被自己开发出来的武器袭击，还被一群你的忠实买家粉丝绑架的时候，你有什么心理感受？”叶修笑着问道。

托尼：“......”

仍掉烟屁股，看着一脸没好气的托尼，叶修心中这才愉悦了起来，微笑道：

“让我猜猜吧，假如你逃出去会干些什么。”

“唔...吩咐哈皮给你买两个汉堡？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关闭武器开发部门？”

“暗中调查绑架你的幕后金主，结果发现那竟然那人竟然是看着你长大的奥巴代亚·斯坦叔叔？”

托尼面色狂变：“你说什么？是奥巴代亚绑架了我？？？你认真的？”

叶修耸了耸肩：“都是了是猜测嘛，我又没提前看过剧本，我怎么知道，只不过，你不觉得这样的安排很有戏剧性吗？”

托尼：“......”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面具男真的击中了他的内心。

托尼开发的武器原本只是想阻止战争，是屠龙的勇者！

可没想到屠龙的勇者终有一天自己变成了恶龙。

强大的武器，带来更强大的灾难。

他考虑关闭武器开发部门已经是板钉钉的事情了。

“是的，没错，经历促成了我的现在，也可以改变我的未来，但你们呢。”

“晓的想法是什么，改变宇宙？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宇宙？”

托尼面色严肃的问道，他突然间觉得这个虚幻的话题有了几分凝重感。

叶修站了起身，抬头看着头顶潮湿的洞穴，他的视线好像可以穿透壁垒的阻隔，一直看向了宇宙深处。

“世界真的很残，说白了，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无非就是为了争夺资源，因为资源太少，不够分，所以才会起争端，战火，仇恨，愤怒...”

“绵延不断...”

“你知道吗，斯塔克，宇宙中有一个紫薯怪，是一个泰坦人，宇宙霸主，有着无敌的舰队，所有他到达过的星球，杀一半，留一半，这是他的处理方法。”

“但他从来不会去掠夺那颗星球的半点资源，仿佛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

“经历促成了紫薯怪，紫薯怪也觉得自己得到了宇宙的旨意。”

“他企图得到六颗无限宝石，然后‘啪’的打个响指，随机杀掉全宇宙一半的人，为宇宙减负。”

托尼眉头紧锁，他不清楚面具男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虚张声势。

如果这是真的，他不敢想象那一天的画面。

随机杀掉全世界一半的人吗？为宇宙减负？好笑，那么打响指的那人包不包含在1\/2概率之内？

托尼冷静了下来，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叶修。

“那晓的做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