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斗罗,善抱大腿
“游历?你不准备回七宝琉璃宗吗?”小舞有些慌。
宁小天要是太久不回来或者死去,等玉锁遮掩能力消失,自己肯定会被识破身份,要是哪个魂斗罗或者封号斗罗忍不住,偷偷把她杀了,那可就惨了。
“你觉得解决魂师和魂兽问题的办法是关在屋子里就能想出来的?”宁小天给了她一钢镚,道破她心思,“不用担心你的小命,遮掩气息的办法,也不止这一种。”
冰火两仪眼里又不是没有其它遮掩气息的药草,再差也能让独孤博弄个药浴,将小舞扔进去泡几天,以味压味,盖住她身上的骚兔气。
“路上我会留封信给你,还有这枚令牌”宁小天说着,从魂导器中拿出自己的宗门身份令牌,递到小舞面前,“我会将你送到七宝琉璃宗门口,你凭借这枚令牌可以直接面见我的父亲宁风致,到时候将书信亲手交给他,他自会为你安排妥当。”
“知道了。”小舞揉着后脑勺小声说,沁着泪花将令牌接过,翻了两下,精美异常,一看就很值钱,小嘴轻啃,蹦得牙疼,内心顿时又凉了半截。
这令牌似乎是真的,那宁小天的身份肯定也是真的。
暴露身份等于自寻死路,当街喊非礼救命以宁小天的身份,估计喊也是白喊,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过,七宝琉璃宗是去定了。
得出这个结论,她眼泪又流下来。
妈妈,人类世界好危险,我想回家!
“小兔子,你似乎有逃跑的想法啊”宁小天看笑了。
好厉害,竟然猜到了小舞抹着眼泪撇开头,很是伤心。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没事化形跑到人类世界来干嘛?”宁小天疑惑,小舞母亲又没死,还化形单独跑出来,心是有多大。
小舞不说话,眼泪哗啦啦地流,很是懊悔的样子。
“好了,别哭了!又不是要你的命”宁小天扯了扯嘴,又道:“如果是偷跑出来的话?那就说明你有家长,而且是化形的家长。需要我找人帮你送个信吗?”
肯定是想借机猎杀妈妈小舞瞬间警觉,抹着眼泪不说话,心道妈妈已经进入成熟期,就算担心自己出来找也应该不会被识破,但是自己主动暴露妈妈位置的话,就完蛋了。
妈妈说,人类是狡猾的生物,果然是真的。
而且,自己出来都半年多了,妈妈是不是已经在找自己了?小舞内心越发懊悔,都怪她当时太任性跑出来,妈妈现在一定很担心。
眼泪再次流下来。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宁小天无语凝噎,嘴角微微张合,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大声道:“再哭,就把你剁了做成麻辣味!”
小舞果然不哭了,小声抽噎道:“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兔肉好吃啊”宁小天下意识说。
“坏人!”小舞撇开头,不想理他。
“所以,你最好表现的乖一点”宁小天站起身来,又道:“起来吧!我带你去办理退学手续,待会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不然你知道后果。”
“麻辣兔头很好吃的。”宁小天幽幽地说。
这人怎么这么坏,亏我刚才还有点相信他小舞抹干眼泪,从床上跳下来,眼神颇为不忿。
“走吧!”宁小天伸个懒腰,把住小舞的手,拖拽着往外走,兄妹就得有兄妹的样子。
两刻钟后,院长办公室。
“小友啊!令妹也只是一时贪玩,不必太过责怪”院长撇了眼哭肿的小舞,有些心疼。
“院长不必为她开脱,这丫头从小就顽皮!”宁小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道:“小时偷卵不管教,大了偷盗杀人就晚了。”
倒是有几分道理院长不说话了。
俄顷,退学手续办好。
两人走出院长办公室,走着走着,来到一处花圃旁。
宁小天举目四望,没有人,连忙取出如意百宝囊,手一甩,哮天犬啪叽落地。
“哮天,要拉屎赶紧的。”宁小天手指一旁花圃,为了方便办事,它在进诺丁城前便将哮天犬收入如意百宝囊中,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天,也该放出来解决生理问题了。
“呜呜呜”哮天犬夹着腿,迅速窜入了花圃中。
少倾,它跑了出来,对着宁小天狺狺狂吠,似在抱怨他这么久才把它放出来。
“再叫,今晚吃狗肉”宁小天扬了扬眉,躬下身子,一把抓住它的颈脖,拎起来,递到小舞面前,“反正你也没事,帮我抱着这傻狗吧。”
“好可爱!”小舞面色多云转晴,一把将哮天犬抱进怀里。
“呜呜”哮天犬满意地挪了个舒服的位置,蹭啊蹭,嗅啊嗅身体僵住了,抬头看了眼将它摇晃的小舞,又看了眼宁小天,失声般不叫唤了。
或许这就是十万年魂兽的压制力吧宁小天鄙视地看了眼怂货傻狗,笑呵呵道:“看来哮天挺喜欢你的,竟然不叫了。”
“哼!”小舞抚着哮天犬毛发,不想理他。
“哎,本来还想补偿一下某人,去买个几斤胡萝卜什么的”宁小天仰头长叹:“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别啊!宁哥哥”小舞扯了扯宁小天裤角,水汪汪大眼睛仰视。
她是以工读生入学诺丁学院的,生活费全靠每天帮学校打扫卫生,报酬才10铜魂币,她食量很大,这点钱哪够吃啊。要不是靠着小弟们偶尔上供,都要饿肚子了。
反正也跑不掉了,宁小天作为七宝琉璃宗的少主,肯定很有钱,不蹭白不蹭。
“刚不是挺有骨气的吗?”宁小天斜视,哥都叫上了。
“骨气是什么?能吃吗?”小舞萌萌哒大眼睛写满了好奇。
“有前途”宁小天呆了一下,给出极高评价。
“宁哥哥,快走吧!我知道哪里有胡萝卜卖,超好吃的!”小舞催促。
于是,两人一狗来到菜市场。
说是菜市场,其实就是一条不到三米宽的小巷,墙沿遮着阳光,阴影下有老人,有小孩,有妇人,坐着,有些嘴里啃着馒头或是萝卜,身前摆着篾篓,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蔬菜。
如今时间接近下午,阳光虽不毒辣,但在这并不宽敞空间里,温度也不低。
这个时间段来往的人流并不多,每走一步都带着尘糜浮动,小贩们只能拿着小扇吹拂尘埃和细密的汗水。
跟着小舞走进小巷时,所有小贩皆是望过来,眼睛泛着光。
宁小天沉默,他清楚这些人为什么现在还待在这里,篾篓里那略有枯色的菜叶说明了一切,今天卖不完,那就只能晒干、喂猪或是做成腌菜。
因为,已经不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