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太前往辉之教堂,却被教堂所排斥。】
【于是他彻底放弃对辉的信仰,从此失去辉之力,投入混沌全知之主的怀抱。】
看到这两行文字的出现,安乐便知道,光太的恶堕改造完成了,他已经从辉之主虔诚的信徒,变成了自己的打工人!
这还要得益于他下的猛料。
【浅灰级恩赐:驭光术】
【光,乃是万物的起源。】
【正因为有了光,才有了生命的诞生。】
【光线中蕴藏着外人难以探寻的神秘力量。】
【驾驭光的人,可获得超常的力量,也注定被辉之主厌弃。】
这就是安乐给光太灌输的恩赐。
他浅灰恩赐池子的卡池抽了三次,最终认定这个最为合适。
既和光太原本的能力有相似之处,也能让辉之主真正厌弃他。
至于刚好抽中这样的能力这一点,安乐早已见怪不怪了。
‘话说回来,我不就成了那个一点一点把光太拖下水的大恶人吗?’
安乐默默的愧疚了一秒钟。
又在心里想道:‘要不是辉之主对信徒的关心不够,还没能断开光太和混沌全知之主的联系,我也没法趁机而入啊!’
就好比一段婚姻中,如果丈夫长期冷落妻子,不关心、不爱护她,甚至还去找其他女人,那么因此被黄毛、即第三者趁虚而入,那是否算是罪有应得,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呢?
更何况,辉之主根本不会对一个小小的信徒施加太多关注......掌管整个后宫的皇帝,怎么会把目光投向偏僻角落里的一个浣衣女呢?
这样一想,安乐心里就舒服多了。
‘放心,光太,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不会像祂那样冷漠无情。’
‘项目经理这个职位,属于你了!’
******
第二天清晨。
光太再次入梦。
他现在摸清楚了一些被教堂拉入其中的规律,基本上是一天一次。
至于在一天的哪个时间点,却十分随机,有可能在晚上,也可能在白天。
和前些天一直心怀紧张、不安、无奈,乃至有些绝望的心境不同。
现在的光太,变得十分坦然,还带有一丝丝决绝。
与之相应的是,在光太的感知中,这次的梦境格外清晰,就像是......他的身体真的降临在这里!
“虔诚的羔羊,欢迎来到神圣之域。”
黑袍神父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可令光太意外的是,即便看不清神父的脸,但他的视线,居然意外的很温和。
这和光太印象中的邪教徒不同。
在他负责的事件中,绝大多数的邪教徒,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
他们对外人疯,对待自己人更疯!
——顺带一提,光太的小组之所以伤亡率极高,主要原因是,他们是专门应对邪教徒的小组。
所以,对邪教徒有很深的了解。
说光太是对付邪教的专家也没问题。
只可惜他这个专家,现在貌似也成了邪教徒的一员?
光太在心里自嘲想道。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等到话语说出口,光太才倏地意识到,这是他在这教堂里说出的第一句话。
而黑袍神父的目光,变得更加满意起来,似乎......是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笑容后,光太反倒是有些不寒而栗。
‘要来了吗?’
‘邪教血腥罪恶的仪式。’
光太咬着牙,内心的想法却很坚定。
虽然光太放弃了辉之主的信仰,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开始真正信奉这位不知名的邪神。
作为警卫司特别部门的组长,他仍有内心的坚持和底线。
如果邪神想驱使自己杀死无辜者、进行邪恶的仪式,那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意被祂掌控。
没人比光太更懂邪教徒的疯狂。
他在多次行动中见到的画面,都是血腥可怖的,仅仅是看见,都会对精神造成污染。
上次用学生们制造成的油画,其恶心程度,在光太过往的经历里,连前十名都排不上。
他绝不允许自己犯下那种罪孽。
在光太惴惴不安的心情中,黑袍神父缓缓开口,像是在宣判他的命运。
“我要你......”
“尽可能多的阅读禁忌知识。”
“将它们献祭给我,我便会向你降下恩赐。这是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光太:“......”
他忍不住怔神。
这神父提出的要求,居然不那么过分?
不仅不过分,甚至可以称得上合情合理。
收集禁忌知识固然危险,但是比起其他邪教的各类献祭,那就要轻松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需要伤害他人!
在没有触及光太底线的情况下,他又何尝不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呢?
出于谨慎,光太问道。
“万一禁忌知识使我陷入疯狂,该怎么办?”
“那就更......”
黑袍神父话说到一半,突然改口,用饱含深意的语气说道。
“不要担心,我可以治愈你的疯狂,帮你找回理智。”
光太再度为之愕然......让信徒狂乱以至于畸变的邪神到处都是,但是治愈疯狂的邪神,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忽然,光太心底冒出一个念头。
或许......祂不是邪神呢?
真要说起来,光太将这里视作邪神的教堂,只是因为墙壁上绘制的诡谲壁画,给他带来的第一印象。
至于拉入这个空间、在灵魂层面上交流,这一点倒是不少神祇都具备的能力。
哪怕在辉教中,也有亲身聆听过神谕的信徒。
还有传言说,这一代辉教的圣女,灵魂曾经有幸见到过祂的神国!
‘说不定,祂只是画风不正常一点,本质还是善良的?’
‘至少,也是混沌中立的立场?’
光太努力往好的方面去想。
谁让他已经被绑在了这位神祇身上呢?
现在的光太,失去了辉之力,如果连这神祇的力量也丧失的话,他便会变回普通人,这是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正如光太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回不去了。
黑袍神父问道:“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祂的名讳,是什么?”
光太思索后发问。
他隐约对那个名字有些印象,似乎还曾念诵过它,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黑袍神父仰起头,气质有如坠入迷雾,深沉道。
“其名为.......”
“混沌全知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