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男子面色大变,他的右手肘猛地向后重击,坚硬可怕的骨刺直勾勾的冲着叶胜的腰间捅去。
叶胜感觉侧腰一凉,连忙侧身。
与此同时,力量涌至手臂,使出全身的力气利用警棍狠狠勒住了鳞甲男子的脖颈。
丝毫不顾那骨刺有一部分擦着他的腰间而过,带起一片红色的液体。
鳞甲男子正要继续反击,不料脖子一疼。
一根针管扎进了他的颈动脉,绿色的药剂混合着血液流遍全身。
警棍锁喉同样是佯攻,真正致命的其实是隐藏的麻醉剂,在刚刚警棍勒紧的一瞬间,叶胜取出麻醉剂注入了鳞甲男子的身体。
精炼的麻醉剂能放倒一只非洲大象,就算是混血种的血统在其面前也显得无力,鳞甲男子只感觉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双目控制不住的闭合起来。
“还好这家伙智商不高,不过这骨刺是真疼啊...”
叶胜随手将鳞甲男子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后拿出棉布来小心翼翼的包扎起自己腰间的伤口。
...
芬格尔躲在拐角后,他双手握着一柄刀缓缓的吐息。
黄金瞳亮的惊心动魄,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激动。
曾几何时,自己像个懦夫一样终日龟缩在狭小的寝室里,打开电脑屏幕,把音乐调到最大就仿佛隔断了整个世界。
曾经面临危险时,他真的想做点什么,比如不顾一切的冲出来与那个女孩站在一起,虽是共同面对死亡,但也好过如今独自一人苟活。
当初他不行,是因为实力,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在学校里看似炫酷屌炸天,享受着学弟学妹们敬仰的目光,有着A级的高等血统。
然而当面对真正的龙王之后,他才发现,他有的这些力量十分的可笑。他需要的,是能站在女孩面前遮风挡雨的资本。
缓缓呼出一口胸中的浊气,芬格尔面无表情的摆出御敌的姿势。
这是他曾经在剑道社学习的刀术,为了打败那个讨厌的对手,他花了不少时间练习。
姿势摆的一丝不差,就算是日本的刀术大师见到芬格尔的起手势估计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会把芬格尔当作某位同行的徒弟,或者某个在刀术上造诣不浅的年轻刀客。
芬格尔天生一副臭屁脸,然而认真下来的他,身上竟是带上了几分冷酷味。
黄金瞳微微垂下,芬格尔聆听着脚步声,他默默的数着敌人的数量。
脚步声戛然而止,停在了离他藏身的拐角一米外的位置。
芬格尔闪出,手中战刀斩下,迅如闪电。
战刀齐滑的切进士兵的肩骨,芬格尔不小心用力大了点,使得刀刃不小心嵌进了骨缝里。
被砍中的士兵发出惨叫,其他士兵调转枪头毫不犹豫的开枪。
芬格尔整个人缩到了这倒霉士兵的怀里,把对方当作了肉盾。
弹幕一瞬间打在士兵背后,质量再好的防弹衣也顶不住这样密集且近距离的扫射。
趁着敌人换子弹的空闲,芬格尔一脚蹬开面前的尸体,整个人如同一支利箭窜入敌营。
吐纳,停步,转刀,横切。
战刀在空中轻舞,士兵们用手中枪械格挡,芬格尔总能拨开阻碍物然后一刀命中。
能挡子弹的防弹衣被战刀轻松破开,一把精美的战刀被芬格尔化为了杀人利器。
当初剑道社那名老师的刀术带有浓重的表演意味,但其精髓还是被芬格尔学了下来,虽然为数不多,但加以练习的话对付这些一般士兵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下刀毫无顾忌,提刀就砍,砍不中就换一记狠辣的肘击加上膝顶,然后举刀再砍。
总之,有点不见红血,不闻惨叫誓不罢休的样子。
黄金瞳里射出狠辣的目光,单独行动、毫无顾忌的芬格尔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这时,三把大口径手枪对准了他。
芬格尔的反应速度瞬间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脑海里飞速搜索应对方法,0.1秒之后,他整个人化为了紧绷的弓弦,衣服下的肌肉开始鼓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清冽的战刀,微微蹲下。
拔刀斩。
记忆里那名老师为他演示过,他还没有看清楚老师的动作,竹刀就已经攻在他的脸上。
仅凭记忆,芬格尔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战刀势头如电,圆弧的轨迹被斩出,三只手枪还没有开火就已经被削成了两半,枪管断裂处光滑如镜,如同水刀切割。
芬格尔站起一人再补了一刀,毫不留情,杀人如杀鸡。完事还手掌贴在胸前朝地上的士兵们行了个绅士礼,诚意满满。
果然,即使是在战场,芬格尔也改不了那作怪的老毛病。
不过他的对手显然没有力气还礼了,芬格尔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越过了地上的伤员走向走廊尽头。
...
一股杀机笼罩了酒德亚纪,酒德亚纪回身拔枪,但看见的只有黑漆漆的走廊,走廊尽头红色的应急灯有频率的闪动着。
刚才开始就有一股生闷的气息压在她心头。
“怎么了?”跟在一旁的诺诺四处看看,她玲珑的娇躯上背着个包裹,里面是武器和弹药还有一些应急装备。
“有危险,但我不知道危险的来源。”酒德亚纪耸动了一下精致的鼻子,柳眉皱在一起,她的手指挪到了扳机上使得可以第一时间还击。
“还有三个拐角就到了,现在应该不可能杀出什么BOSS来吧?”诺诺撩了撩头发,这又不是在拍电影。
“BOSS倒不至于,但的确杀出了一些难缠的家伙。”酒德亚纪动了动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诺诺顺着酒德亚纪的目光回身望去,只见走廊尽头,一群黑影拥挤着奔来,红光打在它们身上露出了邪恶而狰狞的面孔。
黑影们没有直立行走而是在地上爬行,而且速度极快,身上的鳞片反射着应急灯的红光。
如恶鬼般扭曲的面孔下,传来一声声介于婴儿和野兽般的凄厉叫喊,听起来十分的恐怖刺耳。
这是死侍,没人知道这鬼东西怎么成群结队的在这里出现。
诺诺眼角跳了跳,她现在有点责怪自己乌鸦嘴了。
身旁的酒德亚纪凝神举起手枪,子弹精准的命中一只死侍的右臂,对方怪叫了一声之后,直接用右手硬生生的把这枚子弹从身体里抠了出来。
那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的动作,显而易见的表示,弗里嘉子弹里的麻醉剂对它们的作用微乎其微。
死侍们嘶吼着追击,沿路倒地不起的士兵被它们扑在身下,血花喷洒在墙壁上。
“该死!埃及分部竟然将大批死侍豢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