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继续派人盯着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是。”
暗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围观全程的端午目瞪口呆。
【渣宿主,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准备的?】
它竟然完全不知道!
可恶,又被渣宿主骗到了!
妃白写好的信装进信封里封好,云淡风轻地回了句:“哦,就在你说我消极怠工、不务正业的时候。”
【……】
【咳咳咳咳,我明明只说了消极怠工,哪里说你不务正业了……】
小乌龟心虚地争辩了一下,换来妃白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哦?有区别?你敢说你心里没有这样想过?”
小乌龟梗着脖子道:【我没有!】
就算有那现在也不能承认啊!
更何况明明是你自己成天只知道和后院那些男人风花雪月,这怎么还赖我了呢!
“哼。”
妃白轻哼了声,不打算和着小蠢东西争辩。
她走出房门,招来凌月。
“将军有何吩咐?”
妃白把之前准备好的几封信递给她,随即悄声凑到凌月耳边吩咐了几句。
凌月刚开始神色有些迷茫,紧接着越来越震惊。
等到妃白的话说完,她已经傻了。
妃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务必要把这些信送到那些大人手里,知道了吗?”
凌月:“……是,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
完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凌月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去,正好和回来报信的凌长擦肩而过。
看着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凌长好奇地拉住了她:“你这是怎么了?”
凌月有些欲哭无泪,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没、没什么,将军吩咐我有点事要去办,老大你赶紧回去吧,将军刚还说要是遇到你,就让你去见她。”
凌月挣开凌长的手走了。
背影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
凌长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嘀咕:“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
嘀咕完也顾不上其他,脚步匆匆地往院子里走去。
正巧,走到院中就看到正在浇花的妃白。
凌长神色一凛,走上前,恭敬地行了礼。
妃白漫不经心地抬眸瞥了她一眼:“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之前那柳氏的消息,属下只查到了他是南鲁国的人,但更具体的信息也查不到了。”
凌长的神色有些凝重。
“原本属下查到了在鹿城有一户人家,有柳氏身份来历的消息。”
“但就在属下亲自赶到鹿城之前的几天,那户人家却搬迁了,据说中途遇到了山贼,全家人都死了。”
妃白手中的动作一顿,唇边隐约噙着笑:“喔?这么巧啊?”
凌长后背一凉,猛地单膝跪倒在地:“属下失职,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提前做了准备。”
也是她大意了,没想到调查一个三十多年前就死了的人,竟然也会被人盯上。
还被那人有机可乘,夺了先机。
“无妨,我让你去调查柳氏,也只是想确定一些事情罢了……”
少女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现在这样,反倒是证明了我的猜测。”
凌长一脸懵:“将军本意不是让属下调查柳氏的真实身份?”
“是倒是……”妃白放下洒水壶,转身走到石桌边坐下,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神态悠然,“你这不是查不到么。”
凌长懊恼地低下头。
妃白却不在意:“这边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继续查了,本将军有别的事情吩咐你去做。”
“将军请说!”
“……”
-
又是半个月后。
妃白的“旧伤复发”也将养了半个月,也到了女皇陛下说的一个月假期。
就在妃白打算继续称病,暗地里搞事情的时候,女皇陛下却派人来传了一旨口谕。
“百花宴?”妃白微愣。
负责传口谕的女官笑颜如花:“是的,女皇陛下怜惜将军少时多舛,正巧两个月后南鲁国等使者要来炎国拜会,女皇陛下便打算设一次百花宴,为将军择夫。”
“届时陛下会邀请五湖四海的俊美郎君,全凭将军喜好。”
女官脸上带着谄媚讨好的笑。
“择夫……啊……”少女将军眼眸轻眯了下。
这一次其他国家的拜会,在原本剧情里是没有的。
毕竟那个时候炎国并没有像如今一样大胜南鲁,且又发生了君妃白“叛国”一事。
炎国正处于动荡之中,哪里有什么精力举办宴会。
不过,这一次南鲁国竟然会乖乖递拜帖过来……
想到原剧情中那个小侯爷,妃白眸光轻颤。
黑长的眼睫忽闪了下,她慢条斯理地勾了勾唇,笑容温润清和地朝女官拱了拱手道:“好,本将军知道了,还望赵詹事替我多谢女皇陛下的好意。”
少女将军的态度虽然算不上恭敬,但礼貌谦和。
赵詹事受宠若惊,但心里十分高兴。
连连应下,隐晦地说了会在女皇陛下面前为妃白美言几句的。
妃白欣然,示意一旁的凌月。
凌月了然地给赵詹事塞了个荷包。
赵詹事感受着荷包的重量,眼角的笑纹越发深了。
等到人离开,凌月才悄悄地凑到妃白身边低声说了句:“主子,您吩咐属下的事,属下已经办妥了。”
说完后,凌月还十分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没办法,第一次干这种事,总觉得心里没底。
妃白懒洋洋地睨了她一眼,轻哼了声:“小丫头胆子丁点儿大,怎么不跟你们老大好好学学。”
凌月快哭了:“主子,老大胆子也没这么大啊!”
这可是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的大事!
妃白伸手挠了挠小姑娘的下巴,忍不住笑了下:“行吧,也真是难为你了,谁让这段时间,你两个老大都这么‘没用’。”
这话凌月可不敢接。
喏喏地退到了一旁,不打算参与妃白的这个话题。
毕竟老大们可马上就要回来了!
到时候她就回军营里去!
嘤嘤嘤,将军真的好可怕呀,以前都没觉得将军这么可怕!
在凌月的印象里,以前的将军总是板着个脸,不爱笑,对待她们这些下属严肃却又温和。
但自从上次差点被南鲁国算计的那场战事之后,将军却变了个人似的。
总是漫不经心的笑着,却总给人感觉,她更危险了……
呜呜呜,害怕!
-
时间到了六月,炎国开始进入雨水季节。
天气一天天儿的,一变一个样。
而炎国的朝堂上,也开始风起云涌,如同这天气一般变幻莫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