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侠现在到底是何意。小女子与夫君只是游览一番这千窑寺,怎就招惹了各位?”
就算是挣扎的话语,舒窈也不能学话本里女主角一样说得千娇百媚。
让那些个包围着他俩的人更是想要砍死这二人。
随着砍刀齐齐下落,本来应该抱头鼠窜的那二人一个飞起,同时踩在了刀背上。
尤其舒窈,在这样场景下还不闭嘴。
好话不管用的时候好像还触发了嘴贱能力。
“各位听到小女子说的大侠恼羞成怒,难道是因为各位都觉得,自己无法担得起‘大侠’之名,而是一群藏头护尾的蝼蚁之辈?”
一个鹞子翻身上树,舒窈继续讽刺了起来。眨了眨那双比之寻常人圆的凤眸,眼里全是调笑。
这些个黑衣人很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他们哪次杀人,被追杀的不是抱头鼠窜、大喊救命?
只有舒窈,都面临一群人追杀了,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差没把“嚣张”两个字写在脸上。
看着自己这边明显比柳言书那边多的人,舒窈抵挡着的时候在此叹息。
“各位还真是恼羞成怒了啊!
本以为是一群英雄,没想到,竟然是一群狗熊。
我秦颜月长到这么大,虽说有时候不学无术了一些吧,也没到让这么多人追杀的地步。
可各位呢,不说理由就追杀我也就算了,还如此狗熊行事,真当我不敢还手啊!”
继续对打了一阵,舒窈忽然就有些怀疑人生了起来。
那背后之人,真当她和柳言书,是病秧子和弱女子了啊!
都派人来刺杀了,还不派些厉害的。自己二人连兵器都不用,这些人就没了招架之力。
脚尖一点,一个飞身。
这几日在院子闲来无事新做的药粉纷纷扬扬飘洒了下来。
“娘子对为夫可有意见?”舒窈正等着那些人倒下去呢,柳言书悠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随后,她才看到,方才手里什么都没有的柳言书拿着把折扇蒙在脸上,目光悠悠。
就算是迟钝如舒窈,也能看出他这话语里满满怨气。
“为妻怎对夫君有意见?”
就算是不知道原因,舒窈还是哄了起来。美人不愧是美人,就算是他周围倒下了一群黑衣人,半蒙着面,也依旧让人觉得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白皙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折扇,让人更有一种把这画面保留下来的想法。
“娘子方才下药,连着为夫一起。为夫还以为,这些日子为夫做了什么对不住娘子之事,让娘子怨念横生呢。”
柳言书继续用那种怨念的眼神看着舒窈,舒窈却静静欣赏美人,看他表演。
“铮…”暗器划破了空气,忽然间朝着被舒窈毒倒的黑衣人掷了过来。
看看自己白皙的双手,以及空空如也的腰肢,舒窈就算是武功高强,也觉得自己不能空手接暗器。
更何况,现在出手这人,武功比地上几个好了不知多少。
再看看距离自己最近的长刀地点,舒窈落了下去。
方才还竭力表演的柳言书,手中折扇翻飞,飞来的暗器直接被打了过去。
看着向柳言书那边涌去的暗器,再看看提着大刀,只静静站立的自己。舒窈可闲不下来。
“这位不知道名姓的鼠辈,您是看不起女子还是看不起我的药,这么急着…”
舒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长刀丢了出去。
与柳言书这种功法都耍帅的人不同,作为暗卫出身的舒窈,喜欢玩是喜欢玩,这种时候,找起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比柳言书这种正统路子出来的,快了不知多少倍。
只听“嗤——”地一声,长刀划破了血肉。
再看看自己方才撒出去的药粉,舒窈直接朝着隐藏之人走了过去。
“……”
转头看旁边抓住自己手腕的存在,舒窈开始了无声对峙。
这些人来此地的主要目的不是她,在最开始,她就知道。
可自己不介意,都已经开始寻找目标了,这人抓着自己,到底什么意思?
“为夫就算是身子骨不好,也万没有让娘子为为夫冒险的心思。”
舒窈正奇怪着呢,旁边那人朝她眨了眨眼,之后,一步踏出。
舒窈是那种让别人独自冒险的存在么?显然不是。
看看那忽然走到舒窈前面的人,舒窈抱住对方胳膊
“不如一起。”
说完这话,就等来了对方无奈一笑。
幸好,这人没再说什么不能让自己涉险的话。
……
“不知王爷在此,所为何意?”
柳言书似乎很早就知道这是何人,在看到树林之中那一站一倒地的身影,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看着此景的舒窈却是心中轻哼:果然嚣张!
在看话本子的时候,舒窈就一直吐槽这异性王是才高八尺,现在,更是觉得这人能当异性王就是侮辱所有人智商。
那些个除了有刀啥都不行,就算是揭开面巾也无人能识的家伙都知道干坏事的时候把自己裹起来。
只有这人,都到了此时还穿着象征身份的玄色衣袍。
舒窈忽然想起,不知是谁说过,越是缺什么的人越是喜欢强调什么。也不知这人是不是这样。
对方这时候却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被抓包了的存在。
听到这话之后,神色依旧倨傲
“本王来此地游玩,却没料到会在佛家寺庙里听到喊打喊杀的声音,就让属下试探一二。”
对方看了一眼柳言书,继续开口:“一直都铜听人说柳家小公子才高八斗,身子骨太弱。没料到,柳公子这武功路数,却是很好。”
说到武功的时候,对方停顿了一下。
就算是对方这话里没有说舒窈,舒窈也是一阵不好受。
“王爷还真是厉害,隔着如此茂密的树林,能够看到夫君武功路数。颜月从小到大,不说识遍了奇人异士,见过的能人也不算少。
就算是有着‘千里眼’之称的…也没有如此好眼力。”
舒窈刚说到一半,忽然想到那人每次出现,都用着不同假名。
至于他真实姓名自己说出,这些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