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想要问一下认识公子的人,公子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在做生意。如此净赚的买卖,不瞒公子,我也想要参一股。”
舒窈收到这里的时候,看了那么多各个时代话本子后不知何处的语言也从嘴里蹦了出来。
差点没说现在的扶明理贼心不死,抓那些大家闺秀回去,就是为了做他那净赚的买卖了。
听着这话的柳言书,想起前世种种,也不由朝着扶明理那边看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
在前世的七夕,虽说没有丢这么多的大家闺秀,也是有好几个人失踪。
而那些个失踪的人,也被安王当做舞姬送到了各处。
而前世的安王世子扶明理,在所有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纨绔形象。
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安王有着不臣之心。
所有人都不觉得,安王世子扶明理会想着谋反。
因此,到了最后,安王府上下,除了世子扶明理,尽数除去。
现如今看着扶明理的样子,即便是柳言书自认为洞察人心。
也不由有些怀疑,这人会有不臣之心?
要知道,在年少的时候,就连自己,都想着要成为功臣名垂千古。
只有扶明理,想着是如何在不动摇国之根本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地享乐。
柳言书实在是有些想不清楚,这样一个存在,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看着扶明理一如少年时的模样,柳言书不由默道:希望,是自己理解错误了吧!
这时候的扶明理,也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这奇奇怪怪的举动,会让柳言书想到这么多。
若是一开始知道的是坐上皇位可享受到的无上权利,扶明理觉得,自己一定会想想那个位置。
只可惜,当初教导他们的先生,也是一个奇葩。
对着这些个刚刚启蒙的龙子龙孙,最开始第一时间说得,就是在其位谋其事。
对于坐上帝位需要处理的事情,那位先生说得真的是头头是道。
想到先生说的在前朝处理完朝政之后,做皇帝的还不能休息。
还要对后宫妃子背后势力做到一个平衡。
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让他中规中矩处理朝政,就已经用掉了他多半力气。
结果,剩下时间好不容易想着喝个小酒,欣赏个舞蹈,又被某个高位妃嫔叫走。
身边的公公还在耳边说着各位嫔妃身后势力及代表含义。
只是想想,扶明理就一个寒颤。
至于那种不需要后宫妃嫔平衡势力,自己就可以做得很好的皇帝。
对于扶明理来说,连想都不能想。
就算是和扶明知流的是一样的血脉,扶明理也可以深刻地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
如果位置互换,扶明理觉得,自己现在莫要说和王太后抗衡了。
现在的自己能活着成为各方势力斗争的棋子都算是幸运。
舒窈可不知道扶明理的渣渣能力还有柳言书心里想的。
知道今日扯皮也不可能扯出个什么来,看外面天色已晚,直接回去休息。
至于扶明理,没有丢着甲板上去,算是自己仁慈。
“救命啊,救命啊…”
还没等舒窈怎么休息,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想想现在这船上的人,舒窈不由为那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劫匪哀叹一声。
别看这船上女子好像占了大多数,能够上来的男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并且,这里的女子,多不是那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地存在。
随意裹上一件斗篷,舒窈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外面静坐的女子,还有越是微弱了的声音,舒窈忽然有种自己是不是没有醒来的错觉。
看这里好好坐着的女子,就算现在不是什么岁月静好,也没有什么抢劫的过来。
“咱们不远处一搜船好像出事了,柳大人与姬公子带着人前去那边了。”
就算是姬明理其实名为扶明理是一个早就已经公开的秘密,回答舒窈话的女子,还是称呼扶明理为姬公子。
看看那回答自己问题少女镇定的模样,舒窈这时候不由有些好奇。
这扶明理拐的女子,都是这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存在还是这些日子的训练让这些女子有了超乎寻常的镇定。
不管是什么原因,舒窈都觉得,这个扶明理,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他们都走了,不怕这些个忽然出来的水匪或者强盗来这里?”
看着这姑娘镇定的样子,舒窈就算是知道那俩就算是去帮忙了也还肯定留下人手。
这时候,还是想要吓唬这姑娘一番。
“水匪会不会因着柳大人他们去了来我们船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柳大人当初去的时候,让一个姑娘把这东西给夫人。”
说到这里,那姑娘忽然给了舒窈一个令牌。
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领军信物,舒窈看到这牌子的时候,就一下子知道,这牌子是可以号令柳言书带来的人的信物。
只是,舒窈回想了一下柳言书会让谁转交这令牌,也没有丝毫头绪。
只好继续询问这姑娘到底是哪个姑娘还有那姑娘去向。
听着舒窈询问,女子依旧镇定。
“方才,是一个身着彩色衣衫的姑娘把这东西给我,让我转交夫人。
至于那姑娘,在姬公子要去帮忙的时候,也跟着去了。”
想到脾气有些古怪的谢茵茵,舒窈这个时候,也不由想说一句:不愧是她。
想到扶明理那他家谢茵茵可以给自己,但要自己先付三千两的样子,舒窈有些怀疑:自己如果真的给了这三千两,谢茵茵会不会直接跑回扶明理身边?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间。
先让剩下的兵士围拢在一起,然后舒窈和这些个醒来的女子合作,叫起了所有女子。
就算是这时候真的有水匪来到这边船上,这些人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或者在睡梦里就被解决了。
喊出几个人,舒窈又敲响了一处房门,结果,就听到里面一阵细微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