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咚咚说道:“你不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知道呢。看来这个丁掌柜就是内鬼了。”
卢廷垚说道:“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明天我们查从仓储到斗厨的这个中间环节时,其中肯定有接触过药材的中间人死亡或者消失,这又将会是消灭证据的一处戏。”
小咚咚问道:“那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揪出内鬼呢?”
卢廷垚说道:“我们揪出内鬼并不难,最难的是如何能让官府证明我们的清白,很明显内鬼、官府和黑虎堂已经勾搭了,所以官府肯定不会轻易为我们做主的。”
卢廷垚接着说道:“如果想让官府为我们做主,也并不是不可能,我们可以离间他们。”
小咚咚说道:“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怎么离间呢?”
卢廷垚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本来就是各自为营的,为什么能够沆瀣一气,走到一起,无非不是利益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如今只需打破他们的利益链条,不怕他们自己不起内讧。”
小咚咚说道:“道理虽然是这样,但做起来可能就难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计策?”
卢廷垚说道:“如果要想让官府为我们做主,还我们清白,那必须要让官府对他们产生不满,主动出来反水,那样或许我们就更有希望得到清白。”
小咚咚说道:“具体怎么弄?”
卢廷垚说道:“我们可以从内鬼身着手,内鬼这样做,要么是受胁迫,要么是受利益诱引。但不论是从哪个方面看,能让别人花心思和血本拉下水的,必定是有举足轻重的人。你想想看,我们荆楚药铺,谁比较有可能是被选中拉下水的对象。”
小咚咚说道:“噢,那丁掌柜肯定是不二人选了,他最有嫌疑的了。”
卢廷垚说道:“不错,从之前我们一起侦查第一桩和第二桩事情的种种迹象来看,丁掌柜是最有嫌疑的。不过我们现在尚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妄断结论,所以还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在窝里斗。”
小咚咚说道:“卢大哥胸有成竹,那看来早就有安排了。”
卢廷垚把小咚咚拉近身旁,悄悄地说了一番,小咚咚不停地点头。
接下来的这两天,卢廷垚和小咚咚就整天喝茶、游玩附近的山水,不提案件,也不顾丁三。丁三起初还问问卢廷垚下一步该怎么推进,久了也懒得问了,也自顾自的去了。
这边卢廷垚和小咚咚表面是无所事事,实际卢廷垚叫小咚咚暗中一直紧盯着丁三,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之所以装作无所事事,不过想麻痹丁三罢了。卢廷垚还叫小咚咚暗中散布谣言,说荆楚药铺即将重组改制承包经营,江府按照照顾内部的人优先原则,丁三可能是接手之人。
小咚咚为了侦破此事,暗中也没少下工夫紧盯丁三,凭借其绝学奇门遁甲,更是时刻不离丁三,这丁三也是丝毫没有发觉。经过几天的跟踪,小咚咚发现丁三与官府、黑虎堂果然有联系。
一日,小咚咚跟踪丁三来到黑虎堂,衙役、县尹也在,只听得许诺山说道:“丁大掌柜,听说你最近要大发一笔横财了,怎么,吃肉了,不给兄弟们喝口汤啊?”
丁三说道:“许堂主,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许诺山说道:“丁掌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满大街都知道你丁大掌柜马要独吞了荆楚药铺,还在这里装什么蒜。”
丁三说道:“那不过是街谣言罢了,肯定是那两个黄毛小子故意放出来的谣言。”
小咚咚明白丁三说的“两个黄毛小子”指得就是他和卢廷垚,小咚咚暗自嘀咕:“好你个丁三,表面看老老实实,对我们恭恭敬敬的,没想到也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许诺山说道:“谣言也好,事实也罢,如果你得了好处最好别独吃。想当初,我们为了让你们荆楚药铺关闭,花了多少钱才把你拉拢过来,现在倒好,关闭了荆楚药铺,却成全了你,原来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丁三说道:“许堂主,话也不是那么说。你们黑虎堂为什么要铁了心关闭我们荆楚药铺,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那是你们天理门想拉拢我们江府成为你们的财政后盾,是被拒后恼羞成怒来报复的吧,我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颗棋子罢了。想当初,我本出身江府家奴,是江老爷一手栽培和提携,才有我的今天,我被你们拉下了水,不就是为了那么一点钱吗,现在事情成了,你们随便就找个借口来为难我,想让我把你们给的钱吐出来,难不成是想卸磨杀驴了吗?”
小咚咚想:这丁三,忘恩负义,却还将道德仁义作为谈判的筹码。
县尹说道:“好了好了,别人画了个饼,你们就当真了啊。到时真正有饼了,再来相互撕咬吧。”
许诺山说道:“大人,我们这是有言在先,免得到时翻脸,别人还以为是我们黑虎堂蛮不讲理。难道你就能忍受丁三吃独食吗?”
小咚咚嘀咕道:“这些人满肚子坏水,总想着坑蒙拐骗捞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