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山说道:“本来以为荆楚药铺连续出了这三桩事,会无法经营下去,将不得已被迫关闭,到时我们再盘过来经营。没想到他们竟会派人过来侦查,并且还查出了我们的关系。所以一定是要除掉这姓卢的小子的,一是他知道的太多,二是他还的确有点能干,日后也定会成为我们的障碍,所以除掉他,也成了我们计划外的一部分。”
丁三说道:“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办法将荆楚药铺顺理成章的拿到手了,到时只有依靠县尹宣布因荆楚药铺出了大事,强制长久关闭,我们再通过与县尹的这层关系,将荆楚药铺拿到手,也好名正言顺。”
许诺山说道:“没错,所以我们现在也不得不除掉姓卢的那小子,毕竟他是知道我们一些事情的,免得以后夜长梦多。”
许诺山说完,将头凑到丁三耳旁,低语了一阵子,丁三不住的点头。
丁三回到荆楚药铺,因为小咚咚已回到苏州,丁三表面担心冷落了卢廷垚,实际是想一探卢廷垚的心思和下一步打算,便盛情邀请卢廷垚一起在后院凉亭饮茶。
两人正品茗闲聊时,药铺一个学徒小跑前来禀报,说已经发现了第一桩案件中的那位“丈夫”。
丁三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找了他那么久未果,没有想到他现在自己冒了出来。卢公子,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卢廷垚想:找这个人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现在突然冒了出来,是不是很蹊跷。但是,如果不去的查看的话,又落下不作为的把柄给丁三,如果说去,还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卢廷垚说道:“这是自然要去找他问个究竟,只有找到他,才找到他为什么一定要污蔑我们荆楚药铺,是受什么人指示。走,我们去看看。”
卢廷垚和丁三由前来通报之人带路,刚出门,便望见了那人,丁三猛喊一声:“小人,找你好苦,给我们说个明白。”
那人回过头看见了丁三等人,扭头就跑,卢廷垚、丁三奋力追赶。说来这个人也是好脚力,即使是庄稼人,也绝对没有这么好的脚力,估计应该是个练家子,卢廷垚虽然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但只想着抓住了这个人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于是也卯足了劲追,丁三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那人见他们追得厉害,飞快地往城外一山林跑去。这山林本来也是远离小城,但因为都是拼尽全力地跑,所以只消一个时辰的样子,便跑到山林。
这荆楚之地,多是崇山峻岭,本为苗人聚居之地,因汉人人数太多,所以几乎全国各地都有汉人居住,因汉人搬来居住之后,苗人只有搬到了崇山老林中居住。
那汉子跑到一处崖边停住了脚步,卢廷垚和丁三也跑到了崖边。那汉子说道:“姓卢的,你追得我好苦,这是你自寻的,怪不了我们对你无情。”
卢廷垚说道:“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你觉得苦,还是劝你早日向善。”
那汉子说道:“疯言疯语,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为了让你死个明白,今天就不怕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并不是你们荆楚药铺那三位亡人的户主,那三位不过是我们骗来的流民,是我们用银子买来一起坑你们的荆楚药铺的。我本身是天理门青龙堂的堂主,为了毁你们荆楚药铺,刻意装扮成那三位亡者的一家之主。就连和你一起的丁三丁掌柜,也是我们一伙的。”
卢廷垚是知道丁三就是内鬼,但没想到这位壮汉竟然是天理门十二堂主之一,难怪脚力这么好,看来还是有两把刷子,这丁三内力也还不错,竟然也是能跟得。
这时丁三也跳到那壮汉旁边,对卢廷垚说道:“卢公子,得罪了,人为财死,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卢廷垚说道:“如果我猜想的不错的话,那天我在柳树村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丁掌柜你了。”
丁三说道:“事已至此,我不妨就和你说了吧,不错,那天那位黑衣人就是我。还有你们查案总是有头无尾,其实就是我在暗中通知人去做的。我和你们一起,线索是我提供的,你们下一步打算我也知道,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过我也是低估了你们,竟然让你们怀疑到是我和黑虎堂的人有来往。不过,现在你知道也晚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就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不得不死。”
卢廷垚气愤的说道:“我知道你无耻,但是没有想到你却是如此的卑鄙无耻。你对我怎么样,我无话可说,我们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也用不着你手下留情。但是,你如此对待江老爷,恩将仇报。要知道,如果没有他的话,你可能连小命都没有了,现在反过来咬一口,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丁三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用不着你教我做人。”
那壮汉说道:“丁三哥,少和他废话,直接做了他。”
卢廷垚哈哈笑道:“就凭你们两个,我卢某人自信还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呢。”
这时从树林里钻出十多条汉子,为首的那人说道:“如果再加我们呢?”
原来是黑虎堂许诺山带了十多人埋伏在此,许诺山向那壮汉和丁三抱拳说道:“贝二哥和丁掌柜辛苦了,小弟在此等候多时了。”
这贝二哥唤做贝中龙,因青龙堂在天理门十二堂中排行老二,贝中龙又为青龙堂堂主,天理门中的堂主多以该堂所处地位论资排辈,故称贝二哥。
贝中龙回礼道:“都是同门中人,奉教主之命办事,不敢言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