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强忍了下泪水,抹了抹酸酸的鼻子,深深呼了口气,强作欢颜说道:“好了,不说了,我相信有一天我会感动你的,她们饭菜应该也是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免得她们久等。”
卢廷垚感觉自己的话语有可能伤害到了阿满,但一时也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默默跟着往回走。
酒席安排在苗家鼓楼,鼓楼只有重大节日或特别的日子才启用。
今天卢廷垚他们来到苗寨,安排在鼓楼聚会,可见苗人对卢廷垚的认可和看重。
李栖和小咚咚早就被仰波金等人带到了鼓楼,卢廷垚和阿满则是自行前往。
鼓楼宴席,阿满没有食言,摆出了几十坛女儿红。
小咚咚自是高兴,望着酒坛早就垂涎欲滴了,心中充满了期待。
宴席也请来了寨主和德高望重的寨老们,大家欢聚一堂,开怀畅饮。
五圣教的人轮番敬了小咚咚和李栖的酒,小咚咚和李栖也回敬了她们。
大家相互之间也喝了不少。
喝得都差不多了,大家只是边慢慢喝,边聊聊天。
阿满心中有委屈和不甘,大碗大碗的喝酒,众人相劝也劝不了,众人只道她高兴,唯独卢廷垚和阿满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卢廷垚眼看阿满要喝醉了,赶忙抢过阿满手中的酒坛。
阿满则一把夺了回来,带着酒意,口齿不清地说道:“我不...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众人只以为阿满喝醉了,没大没小、主客不分。
仰波金等人忙着将阿满搀扶下去,阿满摇摇晃晃着身子,拒绝离开,但是架不住众人的拉,硬是被带离了去。
阿满仍是借着酒意直抒胸臆,边走边嚷道:“我不比别人差,我不比别人差......”
随着搀扶下去,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卢廷垚等人在寨民热情的招呼下,尽兴到了下半夜。
小咚咚等人喝得已经微醉,卢廷垚尚好,用内力运转,酒意早就化解。
第二天,阿满早早准备了醒酒的油茶,催了卢廷垚等人起来喝茶。
卢廷垚没醉,醒的早,来的也早。
小咚咚和李栖两人已经尽兴较晚,催了几遍还是没起床。
阿满似乎对昨天的事全然不记得了,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忙这忙那。
卢廷垚见阿满似乎已经释怀,对阿满说道:“我准备了一套适合本教的功夫,你通知一下右护法,五坛坛主。我先教于你们,再由你们发扬光大。”
阿满说道:“那是最好不过了,有了你的功夫,我们就如虎添翼了。”
卢廷垚问道:“如虎添翼,难道你们这段时间取得了其它可喜的成绩?”
阿满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还以为我们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我们可是巾帼不让须眉。”
卢廷垚说道:“瞧把你神气的,说说取得了什么好的成绩。”
阿满说道:“那我就开始说啦哈,你听好了。”
阿满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我们苗人,虽然基本过得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但偶尔也到城寨去购些用品。我们五圣教的姊妹在城寨的时候,有听说过荆楚药铺的事......”
卢廷垚说道:“荆楚药铺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阿满说道:“卢哥,你虽然从来不跟我们提起,但我们还是知道荆楚药铺的事情和你关系很大,这也是我们气愤不过的事情。与我们教主为敌,就是与我们五圣教为敌。不管它是黑虎堂还是天王老子,敢骑在我们头拉屎,我们就是拼尽最后一个人,也要战斗到底。”
卢廷垚惊讶地问道:“黑虎堂被遗弃,难道是你们做的?你们怎么一下子那么厉害了?”
阿满说道:“所以说你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吧。我们苗人从祖先开始便擅长驯养圣物,后来经你点拨,又明显分工,我们五坛各专攻一物,在原有的基础之,已经将圣物驯养得如同奴仆一样,指哪到哪,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卢廷垚惊喜地说道:“以前只是耳闻苗人蛊术、巫术了不起,没想到真的如此神奇。”
阿满说道:“我们苗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当我们听说是黑虎堂的人打了荆楚药铺的主意,又加害了卢哥,我们左右护法和五坛坛主带着圣物为卢哥报了仇。”
卢廷垚问道:“那是用圣物把黑虎堂打垮了?”
阿满说道:“不是打垮了,是打怕了。我们派人在荆楚城寨摸排清楚了,知道了是荆楚药铺、黑虎堂和官府相互勾结,我们把参与人的名单全部记录了,首先是拿官府的人开刀,他们中涉及这件事的人全都被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