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廷垚被阿满说得满脸通红,幸好是大晚,否则这样的窘态,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阿满双掌打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闭着双眼,虔诚地仰首面对星空,口中喃喃私语。
卢廷垚在一旁耐心的等候着,也不敢去打扰阿满。
好一阵,阿满终于盟完誓。
阿满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好了,可以下山了。”
卢廷垚试问着阿满:“这个准吗?你发的什么誓言啊?”
阿满说道:“说了就不灵了,不许问。”
卢廷垚见阿满一脸严肃,也只得缄口不敢多语。
卢廷垚和阿满离开以后,众人唱唱跳跳、吃吃喝喝也没有闲下来。
待到卢廷垚和阿满下得山来,众人东倒西歪躺在地,或许是因为累了,也或许是因为醉了,亦或许是因为困了。
杯盘狼藉,鼾声呓语此起彼伏。
卢廷垚和阿满试着叫醒他们,好让他们回房歇息,但是怎么也叫不醒。试着扶他们回房,但都被睡意正酣的他们拒绝,卢廷垚和阿满只得拿来被褥衣服给他们盖了,两人也只得坐着守候他们,却竟然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亮了,分离的时刻也到了。
众人依依不舍与卢廷垚、小咚咚、李栖分别。
李栖因为未曾与仰波金表白,心中带着一份遗憾,不舍之情明显挂在脸。
三人途径荆楚城寨,驻足荆楚药铺,见试营业已经正常,便交待了择日正式营业的事宜,便向苏州江府出发了。
回到江府,薛玉早早的候在门口,立马迎了出来,热情的说道:“卢大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毕恭毕敬地将卢廷垚一行迎进府内。
卢廷垚很是惊讶地问道:“薛公子,你怎么会在江府?”
卢廷垚所说是指薛玉怎么会在江府办事。
薛玉卑谦地说道:“卢大哥就叫我薛玉好了,薛公子的叫我,真是折煞我了。我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和大家说。”
江老爷听闻卢廷垚一行回来,也从后屋赶了来。
卢廷垚见了江老爷,想迎去搀扶,被薛玉抢了先迎去。
卢廷垚一时进退两难,尴尬地立在那里。
小咚咚和李栖看在眼里,只觉得这薛玉简直就是一个马屁精,暗暗为卢廷垚不平。
江老爷对卢廷垚说道:“小卢啊,薛玉家道中落,走投无路了,所以来投靠我,也算是混口饭吃。我看他人可怜,但还机灵,所以就收留下来了。以后就当你的副手,你多带带他。”
既然江老爷开口了,自然也没有卢廷垚反驳的余地。
卢廷垚初到江府之时,也是江老爷一句话的事,自己收留小咚咚、贡布、李栖,江老爷也是没有说什么;况且薛玉前几次还屡次送贵重礼品给江老爷,江老爷答应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卢廷垚并没有其它想法,况且薛玉在香巴拉也曾帮助过自己,自己如今帮薛玉,也是义不容辞的事,于是说道:“只要薛公子愿意,我愿倾尽绵薄之力。”
薛玉赶忙说道:“让卢大哥费心了。”
小咚咚心里却是很不爽,不知道什么原因,横看竖看都觉得这个奶油小生有着说不出的奸滑,觉得薛玉的谦恭都是一种虚伪。
李栖心如棒槌,并没往细里想,只认为大家伙又多了一个人帮忙,以后不仅卢大哥会轻松好多,大家也会多个伴,热闹不少。
薛玉又向小咚咚、李栖说道:“咚咚兄、李兄请多多关照!”
小咚咚本来就是个怪人,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连看都不看薛玉一眼,只是双手合拳回了下礼。
李栖则说:“好说,好说。”
卢廷垚欲将荆楚药铺的情况向江老爷汇报一下,江老爷忙打断卢廷垚,说道:“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和小薛商量就可以,他也是商贾之户出身,关于这方面很有见解。”
薛玉忙说道:“还需向卢大哥多多学习。荆楚药铺的事,我改天亲自向卢大哥求教好了。”
小咚咚看见薛玉之前一副高高在的样子,如今落魄,又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越发看不起他。
众人相互寒暄一下,便各忙各的去了。
小咚咚离开后,去找到贡布,小咚咚问道:“大哥,薛玉那厮怎么跑到江府来了,肯定没安好心。”
贡布说道:“听说他家里已经败落,又是花花公子,平日里养尊处优习惯了,吃不了苦,之前与江老爷有来往,所以就来投奔了,也算是混口饭吃吧。”
小咚咚满是疑问的问道:“这薛玉平日里半步不离奴仆,怎么说落魄就落魄了呢,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至于跑到江府当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