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这做什么?”
!
林惊羲分神了,当她脑海里转过无数次岁景煦的脸时,她觉得自己许是中了邪了,不然怎么会产生幻听?
可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直直地对上微光下的那张脸庞。
他的瞳孔里映着她惊慌失措的那张脸,像是偷吃糖果被抓住的小朋友。
他俯身,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气后,迅速地抵住他胸膛:“岁景煦,谈谈吗?”
他动作一滞,挑眉:“谈什么?”
他顺着胸膛的那只手扫去,半带着调笑地问:“毕业了,反悔了,要和我谈婚姻?”
她的脸有点烫,想到了那天为她签名的他,温柔得像是青春最后赠予她的一场浪漫。仿佛是要告诉她,年轻人,你一直不开窍,爱情总会悄悄地溜走。
她望着他的脸,这张精致帅气的脸庞,是多少人的青春。她却偏偏一朝反套路拒绝他,婚事告吹。
为什么那个时候就没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林惊羲,你自己都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你还不如答应了他,当个阔少太太算了。
可生活不是小说,他更不是总裁文里的无脑无情的阔少,她不是玛丽苏千金小姐。
岁景煦是要做中国好医生的人,林惊羲是要成为中国陶瓷艺术家的人。
他呢,狠狠地和她记了这么久的帐。
也该,算够了吧?
“我没有……”
灯光昏暗,勾勒浅浅的暧昧。她单手抵住他胸膛,缓缓地放下,心跳终于平息了下来。
她看着他的脸,咬了咬唇:“岁景煦,你不能娶我,你不能向你家的人低头,我也不可以。”
“我们各自都有理想,不应该被婚姻束缚。”
“这是一次意外,这不应该牵绊我们未来的人生。”
他低声问:“你这是在说什么?”
林惊羲迅速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双眸:“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想娶我,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你就永远不能向我提亲。”
似乎是被她这一番话惊得愣住,林惊羲也觉得自己是被岁老夫人的糖衣炮弹给唬住了。
他岁景煦这么骄傲的人,哪里轮得上她看上她?
她低下头来,不去对视他灼灼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反正……”
他看她纠结的模样,出声道:“别为未来的事想太多,我不知道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岁景煦看着林惊羲,却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说:“我不能向你保证,我以后永远不会爱上你,不会追求你。如果我现在如此向你保证,我便也是对不起我自己。”
正当她心跳如鼓,像凹陷进了软乎乎的棉花糖的时候,某人嘴欠的个性又犯了:“虽然这个可能性几乎为百分之一,但每一个可能性,我们都不能放过。”
“我又不是你的活体实验!”
林惊羲真想踹他一脚。
岁景煦轻松地笑了:“你知道你十八岁那年,我哥是怎么把我骗去你家的吗?”
她着实有些好奇:“怎么?”
“他说……”岁景煦轻轻低下头,仿佛快触碰到她发红的耳尖,“你是我一个没尝试过的实验。”
会很精彩、很有趣,很动人……
他体验到了前二者,突然间,他好奇她身上那更多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