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微光倾斜,懒洋洋的暖阳从云边的缝隙中探出,绿盈盈的窗台绿植隐隐散发生机。
但独独,女孩支着下巴,目光有些无神,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老板,你还好吗?”
阿越喊了她一声,林惊羲才回过神:“没事,怎么了?”
阿越放了几张单子在她面前,顺口问了句:“老板,我好像有听到风声说……你准备把陶艺馆关了,去德国……”
闻言,林惊羲立马清醒,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把陶艺馆关了?
虽然这段时间确实工作比赛很忙,但她从来没有动过关陶艺馆的心思。
“我没说过,也不会关掉陶艺馆。”
“那老板,你要是去德国怎么办?”
阿越突然间就问出了心里话,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件事也只是他们私下在议论,看到莱昂大师在德国的消息和他们给老板送礼物的种种行为分析,总觉得老板会去德国。
但这也只是她和兰兰的第六感,白舟觉得老板是不会放下爱情,前去德国的。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会去德国呢?”
林惊羲是笑着问的,她可不觉得莱昂能够看上她,这万千世界大的很,她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哪有机会能到他身边学习呢?
阿越碎碎地念着:“老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哪不一样?”
阿越终于忍不住了,说出心里话:“你变得很不自信了。”
“如果这样,我宁愿你去德国。”
“如果这样,我宁愿那个徐嘉柔来的时候,我就给她推出去。”
阿越气呼呼地说完,才自己给自己顺了毛:“老板对不起,是我说多了,你别生气。”
林惊羲摇摇头,她没生气,反而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她确实,变得没有过去那么有自信心。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走进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把内心的世界,所有的脆弱和不安释放给另一个人,现在……
她开始恐惧等待她的会是被抛弃。
她还是输了,输给了他的温柔、输给他的关心。
沉沦进入了,便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但她还是解释了:“和徐嘉柔没什么关系,她从来没做错什么。”
一码归一码,她不会随便给别人安上一个坏人的头街,哪怕是情敌。
阿越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就是心软,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抗,她这种个性一定吃过不少亏吧?
她多希望,她能够不要这么善良,不然有一天,别人会抢走她获得的一切的……
林惊羲觉得,阿越和兰兰的第六感真的很准。
因为阿越人刚走,她就收到了莱昂已经飞往北京的消息了。
事发突然,她整个人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匆匆收拾了东西,准备下了班就往机场去。
但她看了看微信里,徐承绪的对话框。
她内心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为什么徐承绪没有回她消息?
她想了想,还是拨了一通电话过去,但对面已经是关机了。
顺手,她想到了一个人,重新拨了一通电话:“喂,岁明盛,你见过承绪吗?”